('\t小白被焦灼的干渴感烧醒时,小邓披着灰蒙蒙的黎明推开了门。
他见小白醒了,随手把嘴里的烟头掐了,往他这个杂七杂八的小出租屋一丢,道:“醒了就量个体温,手伸长点,在柜子那里拿杯水喝。”
那天小白被富二代送到火车站,在候车室半晌,还是撕了回家的车票,在外面喝了一晚上酒,混混沌沌来找小邓,敲了半天门,小邓不在。
小白浑身像火烧一般,喝太多,腿一软,倒在小邓家门口。
小邓回家的时候,以为谁死外边儿了,使劲踹了两脚,脸转过来,是小白,赶紧把他衣服上的脚印拍了,扛到家里去。
然后就烧到了现在,两天了,再烧下去人都烧傻了。小邓一直一个人住,屋子又小又破,唯一一张狭窄的单人床给了小白,他睡在旁边的长椅上,听小白整夜整夜含糊不清地梦呓。
“不要去。”
“不许动。”
他就听明白这两句。
小邓就明白是因为什么了。
现在可算是退烧了,费了小邓在楼下买的几颗快客。
小邓依旧睡在长椅上,跟小白相对无言。
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小邓开口说:“案子查完了,也不是第一次死同事,好歹犯人一块儿死了,别想了。”
话糙理不糙,他说的对,有时候警察因公殉职,按照法律,犯人还判不了死刑,牢里关十几年,出来还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