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雨势越发大了。
越氏集团大厦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顶层的灯光依然亮着,像一座即将沉没的灯塔。
各方惊动,世界震惊。
许蒙却是稳坐钓鱼台,反正过了今天晚上,他以后也不会来这栋建筑了。
不,应该说,过了今晚,这栋建筑还姓不姓“越”,都是未知之数了。
越家老宅的书房里,越山川的怒吼还在继续。他抓起桌上的紫檀木镇纸,狠狠砸向墙上那幅价值连城的明代山水画。
“哗啦”一声,画框玻璃碎了一地。
“老爷息怒!您的心脏……”老管家慌忙去扶摇摇欲坠的老人。
“心脏?”越山川冷笑,枯瘦的手指揪住胸口的真丝唐装,“我越家百年基业都要毁在这帮不孝子孙手里了,还要这心脏做什么!”
他踉跄着走到窗前,暴雨拍打着古老的窗棂。院里的百年银杏在狂风中剧烈摇摆,粗壮的枝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就像此刻的越氏集团,正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
“去!把祠堂的族谱拿来!”老人突然转身,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他们不想做越家人,那就永远别做了!”
管家闻言大惊:“老爷,这……这可是要开祠堂除名啊!”
疯了吧,大半夜干这种事情?
谁家会选择在这种时候除名不孝子孙的?
“还不快去!”越山川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上等的紫砂茶具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