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时渊序:啊啊啊你这是霸凌只许州官不许百姓点灯!反正你都没意识了我上你号不行啊,不对不对我就是你啊,你别翻脸不认人啊!
时渊序:……你真的是。
毛茸茸时渊序:真的是啥?你和他嘴对嘴都亲过了,当时还是你主动的,我一个无辜的小绒球只是卖个萌又不是杀人放火,你搞双标啊!我就要亲,亲个够!
此时时渊序就差原地破口大骂,但是碍于这个男人在旁边看着,也只能佯装自己一切尽在掌握。
尽管他的神态已经陷入一种平静的绝望,只好悄无声息地偏开视线,“好,既然现在我已经是人类身份了,你还想问什么?还是我们就这样结束?”
如果他的脸面就是他的命,那他在湛衾墨面前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他还记得最后尚有意识的时候,湛衾墨直视着他,“你大可以想想,我贪图的是什么。”
他内心暗嗤,他怎么可能猜得到?对方做事疏而不漏,件件都有图谋,对他时渊序而言,只要不是发自真心为了他,答案都无所谓。
他就是这么一个倔强又幼稚的小孩脾气,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索性全盘推翻。
对方如今仍然若无其事地坐在他跟前打量着他,就仿佛那一场游轮上的闹剧,不过是一场幻梦。
连带着那个问题,都似乎不再重要似的。
但有什么东西从此变了。
“对了,我有话想问你。”时渊序按捺不住,“……湛衾墨。”
对方为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涉险,不止一次救他与水火之中。
他自然知道对方有利可图。
“你既然说贪图我的,那你……想要我怎么还你?”
可他终究这么问了。
湛衾墨微微一滞,迎面看上时渊序那双黑沉的下垂眼。
“嗯,果然,时先生觉得是欠着我了。”
他语气一扬,仿佛是觉察到一点兴味。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那天是你。”时渊序说道,“那天晚宴我在洗手间,你在门外。”
“你说你是商人,是医学教授,可唯独不说自己是谁。你甚至没有跟我打过照面,就知道我在变身期的边缘期,给了我止痛药。”
“在我尚是人形的时候,你就找到了我。”
“药本来就很特殊,这样的止痛药在全世界都没公开出售过,因为这是针对濒危族群产的特效药,非常罕见稀少——只有你这样能耐的人才有本事做这种药。”
“啊,后面……我一人度过变身期的时候,那特殊包裹里的药也是你给的,不是么?”
湛衾墨眸色渐暗,“嗯,你的证据是什么?”
湛衾墨想起了,自己不见了一双鞋,但他知道这双鞋子不会暴露什么。
于是,他依然安然若素得很。
由着小东西兜兜转转抓心挠肺揣测着他,解一道永远无解的题。
“确实,军队检验科没有办法检测鞋子的主人究竟去过哪些地方,也没办法直接笃定药盒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指纹究竟属于谁。”
时渊序抬眼,“但我不是傻子,倘若这些不够,那接下来的又如何?”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子弹壳。
那是他作为小绒球趁湛衾墨不在家,在他车库里的轿车地毯底下发现的弹壳,那天湛衾墨的下属随手就把车钥匙扔在玄关,他便有了可乘之机。
“那天医学晚宴的晚上,虽然我睡着了,但是我隐隐记得有人带我离开的时候,车突然急刹,是外头有人开着□□直接往车厢里射击,可我就见到那么一颗颗子弹就那么轻巧地落在皮草垫子上。”
“子弹射速很快,可以击穿任何东西,可击穿前,它就被某个人拦住了。”
湛衾墨轻笑,“这说不定是时先生一厢情愿的错觉,你在我怀里的视野有限,未必能看到全貌。换而言之,我当场直接卸了枪支的子弹,也是这种效果。”
时渊序轻哼。
他感觉自己跟个侦探似的,而眼前斯文有礼又体面的湛教授,就是他的犯人。
偏偏这犯人喜欢诡辩,非要绕开他的注意力,还总是一副调笑的模样,分分钟想揭他的短。
“皮草垫子上有一股烧焦味,所以一定是经过滚烫枪膛后射出后的子弹。”
“嗯,这就证明那个人是我了?”湛衾墨挑眉。
“湛教授,你在安全通道里给我看的那十几个子弹,也是你这么硬生生地截下来的。”时渊序轻声说,“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可事后才知道……”
“那根本不是你从枪支里卸下来的子弹。”
“我联系了警方对所有的武器进行检查,原来就在安全通道之前,其实所有的歹徒都开了枪,不过是用了消音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