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湛衾墨眼中竟然连一如既往的轻佻调笑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声音忽然变得冷漠,“过来。”
本来两人独处于一个车内空间,又是主驾驶副驾驶的位置,时渊序不知道这还能怎么“过来”,更何况他才在这男人手上一番“蹂躏”,巴不得原地逃得远远的。
可笑得很,明明应该逼问男人的人是他,如今为什么他又跟个犯了事只能等待大人惩罚的小孩似的?
时渊序不会那么傻地真的乖乖过去,他长腿一迈就准备开门溜了,可此时他的下颌就被湛衾墨扼住,对上那双阴鸷的凤眼。
“嘴上说说还不够,做错了事就要有惩罚——”,湛衾墨忽然侧身凑到他耳畔,“如果下次还这样,我会狠狠从这里咬破你的脖颈,然后慢慢地吸干你的魂魄,直到你神志全无成为我的傀儡,我想怎么操-你就怎么操-你。”
说出来的话恶劣甚至粗鄙,可语气轻柔且倦怠。
震得时渊序心魂一颤。
“宝贝,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老老实实待在安全的地方,少惹事。”男人最后似蛇蝎般低语,随即掩过眼眸的一抹血腥,“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嗯?”
——
夜晚已深。
小东西慌不择路地跑了,对方还花了大价钱委托无人机大老远捎了一辆悬浮摩托,恨不得摆脱跟自己的半点干系。
湛衾墨缚起手倚靠在悬浮车旁,似是有所兴味。
不知道对方是吓坏了还是气急败坏,嗯,看这慌不择路的模样,他倾向于两者兼有。
从很早以前他就摸透了对方倔强的本性,清楚小东西每次被欺负的时候都要溜了。可恶劣本性让他越发以此为乐。
罢了,他自然要学会收敛,避免把小东西真的气跑了。
只是他病态地抚着自己的手指上的锁链。
刚才……他还是暴露了。
他很渴,随着真神本性逐步恢复,他的贪婪和欲望越发明显,动不动就想尝可口的灵魂。
毕竟对方对他早已不是“猎物”,而是“伴侣”,尽管“伴侣”在他们俩人之间是一个微妙的概念,一个宁死不屈一个肆无忌惮,肆无忌惮的那个永远缓解不了渴。
直到身后突然出现几个黑影。
“主,人已经处理完了。
湛衾墨看着那十几具失去神志的人类躯体,“就他们了?”
“刚才这帮人在宴会上就盯上了您以及您的……猎物,估计又是一些黑手-党和敌对组织的人,在场的嘉宾们也有暗地里参与拍卖品悬赏的。”
“不过,还有几个人,明显是神庭那边的人,他们身上有圣玺印。”
湛衾墨那一刻凤眼迅疾万花筒般地绽出杀意,“哦?他们现在倒是不以神庭的名义出面了。”
“是您那位暗地里部署了一些现场的人员,似乎引起了那边的人的警惕,他们是维持现场秩序的,自然要把可疑人员带走。”
湛衾墨神色忽然幽暗了些。
他本就料到小东西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对方出手比他想的还要大胆。
他以为小东西不会再做地下叛逆组织老大这样荒唐的事,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明明是在背后收拾残局的前提下,自然是应该有所收敛。
可如今又暗地里组织了地下组织,派几个小弟来到现场为了绑票还是刺杀关键政要,只为了实现小孩子气的那个“复仇大计”?可真是可笑呢。
“真是……不乖呢。”他轻声说,“怎么,是觉得我没办法帮你摆平么?”
下属颤颤巍巍地在空气中嗅出些什么,“……要不咱们处理一下这些躯体,避免脏了您的眼。”
眼前高挺的银发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只是身下的黑影越发浓重了几分,男人一向淡漠的脸渐渐变的诡谲阴暗了。
“不必,他们还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