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最让他恼恨的轻佻。
就像是有什么微不可闻的存在碎裂一地,可是他品尝不出是什么。
“宝贝,我真的很遗憾。”湛衾墨就这么忏悔似的,吻了吻他的鬓边,语气竟然是微不可闻的落寞,“我没有想到,我的离开会对你伤害那么大。”
“你那几句轻飘飘的话,又能挽回得了什么?”时渊序此时克制住神色,他死命地甩开男人的手,偏过头冷睨着他,“你给不了我承诺,连被我揭开真面目的勇气都没有,真可笑啊,湛教授,一个生死边缘你都不闻不问的人,你竟然会想着高抬贵手施舍他一次做他伴侣的机会。”
“可是你猜怎么着?那个小屁孩,再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他继续冷笑,却是内心碎裂又疼痛,“如果你还要这么威胁我。”
“我宁愿……”
“从来也没认识过你。”
男人神色动摇几分,可随即又轻抬眼睫,“小东西,我也没有那么非你不可,倘若我们之间做不了伴侣,我们也可以做别的,大不了,一辈子陌生人,又或者,我们可以永不相见。”
时渊序心一阵痛。
他的那几句气话,只会换来男人更冷漠的一字一句。
湛衾墨轻轻地在他耳畔道,“不过事到如今,我也为时先生做了很多,只是有些人永远不领情呢?想到这一点,我就非常恼火,分明这世上,从来没有人能欠我,也没有人能让我付出太多。”
“既然你不能遂我的愿,不如先学会让我尽兴如何?”
时渊序此时神色破碎几分,湛衾墨却顺势吻着他的唇,他错愕地被男人就这么侵蚀着唇畔,这缠吻甚至让唇角渗出涎液,让他甚至只能喘息。
“你这又是做什么……”
“我只能这么逼你就范了,宝贝。”凤眸就这么注视着他,“你会在一个小时之内,失去所有意识和神志,然后乖乖被我玩弄,不过别担心,宝贝,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时渊序眼睫一颤。
很明显,湛衾墨借着这个吻将那样的药渡给了他。
他可耻到,这样虚以委蛇的吻都让他起了反应。
“畜生……你……简直不可理喻……是不是这么做让你上瘾了?”
“嗯,我最喜欢那种永远抗拒我,却又不得不接受我的猎物。”湛衾墨得逞似的拢着他,“一开始做,会有点痛,后面就会上瘾,我不介意你一直问我索要。”
“给我滚,我要出去,别碰我!”时渊序跌撞在地上,却被男人揽入怀里。
……
一室旖旎,喘息,咒骂,抚慰,亲吻。
抗拒最后又变成了如此难舍的纠缠。
“宝贝,你应该看看镜子中的你,真的很迷人。”
“弄死你……”
镶嵌玳瑁与珍珠母的贝洛可可风格曲面镜框,倒映着硬朗矫健的大男孩有着精心锻造的每一寸肌肉的沟壑却有着可疑白色溪流流淌,那张有几分桀骜又几分狼性的脸就这么有几分迷离又有几分愤恨,却让那剑眉星目更加生动了。
而男人就这么从身后抚着他的腰侧,一边让他吞吃得更深,那蛊惑似的俊美脸庞在幽暗室内遮光缎透着些许微光下,更透着病态的绮丽和妖冶。
他骨节分明的指交缠着他因为紧绷和刺激过度绷紧的手背,却实际上又钳去了他所有的去路。
镜子中倒映的,就仿佛光明磊落的战神阿瑞斯堕入深渊,被鬼主本尊折断翅羽,再吞吃入腹。
“……你这么做上瘾了是么?”
“宝贝,是你诱惑我。”
“恬不知耻,你绑架我还给我下药也好意思说这种话,你个畜生,败类……”
“如果我说,药是假的,你会如何呢?”湛亲墨轻笑着,“宝贝,这是医学界传说中的‘安慰剂’效应,患者就算没有接受实质性有药用价值的药物,甚至只吃了被称为药物的压片糖果,也会感受到自己的病痛减缓了。”
“正如此时你更享受我对你做的一样。”
“你……”
在他被折磨死前,他怀疑自己会被男人先气死。
……
不知道浪潮过了多少轮,原来永远停不下的高-潮也是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