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小,但没我大。”
“我们是在说同一个东西么?”
“等会你就知道,我说的大是什么了。”
“败类!”
原来深陷情场的两个成年男人可以如此幼稚。
……
吃饱之后时渊序就会打开电视看他喜欢的机甲竞赛节目,倒不是因为他多喜欢机甲,而是因为机甲竞赛节目里面有抽奖环节,他买了联名的五箱饮料,兑奖环节刚好卡在比赛期间,大奖是机甲战士迄今为止的所有盲盒隐藏款。
小屁孩以前穷的叮当响的时候,甚至会故意去老城区买老版的饮料,就为了从那些瓶盖的二维码拼凑出一碗饭的钱,但是他的钱太少,甚至打起了收废品的主意。
但如今一无所有的小屁孩身侧有他的大人,还能买得起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就像是个坐在自己宝物上的小龙,却再也不需要张牙舞爪,四处探出獠牙才能获得三瓜两枣。
此时湛衾墨蹙起眉头陪着他看电视,自然,大人是不会对小屁孩的事物感兴趣的。
但时渊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枕在对方的大腿上,任凭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的发中逡巡,像毛绒动物被自己的主人抚摸。
“你晚上不出去么?以前你每天晚上都会带下属去外面。”时渊序微微转过头,看着男人像鸦羽般垂落的长睫。
“嗯,你想我彻夜不归么?”湛衾墨低笑,“小东西,我们是夫妻。”
……
睡梦中的时渊序虎躯一震。
那心被填满之后的感觉,原来不是狂喜,不是惊叹。
而是渗入骨髓的酥麻,就像是灵魂被注入了一汪清泉,永不停歇地欢欣。
这日常的一幕幕真的不是婚后日常?
可醒来之后,他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自己睡在一张奇大无比的床上,镶着精致刺绣的真丝被套还能晕出柔滑的光泽,垂落的帷幔直接延伸至地。
宽大无比的卧室,墙壁上还有古典式的壁画,落地窗外能直接看见养着瑰丽花朵的玻璃花房。
这是一座宫殿般的府邸,时渊序甚至肯定这不是邹家名下的任何一套房产,因为卧室里面已经豪横地摆出了各种看起来不菲的私人藏品,不像邹家一般都会锁在私人藏馆里。
“时公子,你从昨天就一直昏迷不醒,如今已经是午后,这就给您端上午餐。”
时渊序察觉自己还穿着松松垮垮的丝质睡衣,结果穿着长裙的女仆就推着小车进来了。
他第一时间不对劲,往身旁的光脑一模,准备打电话问湛衾墨什么情况,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求婚,结果第二天人就给他跑了?
结果时渊序翻了许久的通讯录和通话记录,都没翻到“湛衾墨”的字眼。
等等,他反应过来,他之前为了不被男人找到,早就换上另一个光脑,那个光脑是长期在地下组织使用的,自然不会加任何熟人的联系方式。
但时渊序无所谓,反正他记得。
凭着记忆摁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滴——”
时渊序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可瞳孔骤然缩小。
“你拨打的电话号码不存在。”
时渊序猛地放下光脑,心跳有些快,他自言自语嘀咕道。
“还给我玩消失?难不成后悔向我求婚了。”
如果是这样,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谁见过求婚的人成了逃婚的?
他强忍着一种不妙的预感,维持住自己的平静,转而问那个还在一盘一盘给他铺上早餐席位的女仆,“小姐你好,我想问一下这里是哪里,钟小姐呢,邹若钧呢?……湛教授呢?”
“湛教授是谁?您可能记错了,给您做手术的是骆教授。”女仆诧异地问,“时公子,昨天你做完一场手术之后,钟小姐就把你接到庄园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