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靠点姿色和手段上位能出席圣宴的新晋小花、三姨太之类的美人们,一边则是来来去去把那美人的面容和身材翻来覆去咂磨个惯。还有曾经被拒绝的贡品们如今成了某些高层们的眷侣,眼里含刀,死活也没看出来这位跋扈的“神眷”比他们好到哪。
现场还有一些狗血记者远程给一些急切谄媚光明神的人一些“指点”,“现在祂喜欢这款的野性美人,大女主气息的,皮肤蜜色为佳,不需要那么瘦,对了,对方似乎还有腹肌,你告诉那些圈养白幼瘦的金主们赶紧换人”。
只是所有的人都刺探不出这位神眷的真实身份。
这美人似乎才参加过洗礼,那栗色长发还滴落着一滴滴水珠,渗到雪白薄纱衣裙里缝隙。
此时时渊序脸颊绷紧,不是阿里托精心给他装潢,他根本不会看起来像个女人。
他身上的男性性征太明显,只有那种浮夸的长裙才能遮掩住他。
“仪式还特么有多久,四千多条人命可以还回来了吧?”他咬着牙说道。
“真是令人汗颜,哥哥。”安烬冷笑,一边揽住他的腰,对外表现出他他俩是神仙眷侣,对外表示刚才不过是一点小插曲,可他那温和的,礼貌的唇畔却是赤裸的讥讽——
“我还以为你要被他操-到失禁后才能来见我,看来虫洞三年并没有让你有足够的能耐,下次应该把你发配到‘黑洞’里去。”
他仍然语气淡淡,俊秀的面容如同最无邪的神祇,可下一秒,时渊序只见眼前垂落金属丝线挂起的铭牌,“把这玩意签了吧?”
“那是命运丝线上悬挂着的玩意,会影响人一辈子,不能签。”
神眷头衔需要刻入命门,这个铭牌只要签上他的名字,就相当于他钉死了也是光明神的神眷,四舍五入就相当于这辈子都是这位小恶魔的狗。
时渊序想到湛衾墨,忽然觉得有几分好笑,冷清冷漠的男人竟然为了赴会不牵扯到任何无关的人,甚至用了以他为原型的傀儡。
他时渊序不能破罐子破摔下去了——就算不是为了湛衾墨,那也是他自己的命。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空间?”安烬挑眉,他余光看着在场竟然有些嘉宾因为他选了个如此的神眷,眉眼里尽是心碎的模样,玩味了几分,“如果你不成为我的神眷,你就只能死去。”
“是么,又来威胁,我说过我不怕死。”
安烬冷笑,“首先,你渎神罪太多,洗不清,成为神眷可以一笔勾销——哥哥,说实话,你的存在已经让我的信众规模下跌了八个百分点,还真是令人惋惜,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我却要屈尊和你这样的倔驴一道,你应该再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的。”
“威胁我的人是你,逼我直接抄家伙冲上神庭的人也是你,少在这又当又立。”时渊序鸭子嘴邦邦硬,“你不就是巧立名目让我混进神庭做你的狗么?”
“当然,那也是原因之一。”安烬此时轻抬眼睫,那么接下来的一个理由,你一定不会拒绝。”
时渊序眯着眼,他耐心有限,尤其反感这混账高深莫测。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做神眷么?”安烬压低声音,那眼眸忽而浓得像是深潭,“我说过我们是‘双煞’,同一个实验计划的成功试验品,我们可以说互为宿敌,又可以说相濡以沫,但实际上,我没有和你说的另一个真相,就是祂本身就不允许我们俩同时存在,更不要说我们合作。”
“一旦祂发现我们兄弟团聚,你和我之间,就要有一个人死去。”
时渊序瞳孔骤然缩小。
“你说的祂是谁……”
“哥哥,那天你在命门里的原罪,是我故意放出来给你看的,你说了,你看到了自己的‘原罪’,是十大原罪。”安烬轻声说,在外头的人看来,他极其狎昵,和自己的神眷甚至在说悄悄话,却没有人知道,他的目光那么冷。
“我自己的命运丝线我能看不清楚?说得好像原罪就像个便签纸往上面一挂就能糊弄我了,等等,你什么意思?”时渊序就差把这小畜生逼到墙角狠狠质问一遍,但是此时所有的人都密密匝匝地看着他们,还有一些好事的人,一边掩嘴娇笑,“哎呀,他们怎么那么多悄悄话要说。”“大庭广众之下,他俩喝个交杯酒算了。”
“没玩你,神眷仪式是唯一可以隔绝所有人耳目的关键时刻,我只能在这个时候大发慈悲地指点你,好哥哥,以你有限的智商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得知真相,仔细想想就有点伤感呢?”安烬轻笑,“你我的原罪其实不在命门里。”
“……”时渊序胸口震颤。
“那是‘秩序’规定的。”安烬轻笑,“祂规定我们——‘注定不能得到幸福’,然后便出现了我们的‘十大原罪’,什么注定无依,朱注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