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从此再也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一切都结束了,你再也不用如此艰辛地抗争,做一个孤独的英雄……”湛衾墨吻着他的鬓边,丝毫不在乎他的反抗,死死地钳着他的肩他的背,“是你被伤害得太深,被这个扭曲的世界伤害,有了后遗症,当然,还有我。可如今,你必须得活下去,就算只是为了我。放心,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用来治愈这一切。”
“更何况,我说我贪图得还有很多很多。”
时渊序却忽然推开了湛衾墨,他那动摇的神采忽然变得晦暗几分。
他压根就没看见湛衾墨从头至尾伸出的掌心,而是抬起那双澄澈的下垂眼,此时直直地看向男人。
“是么?我想这位邪神大人既然要贪图,就应该来得更直接一些,而不是把我做成一具毫无自理能力的玩偶。我这个人,本就一无所有,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可笑的自尊而已,可是既然连唯一的尊严都没有了,活下去似乎也没有多大意义。”时渊序随即笑道,“维诺萨尔,既然我的命本来就是你捡的,那现在我还给你,如何?”
此时赌场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了一怔,随即掩面低声说,“不得了啦,维诺萨尔大人的小东西竟然连这一点都察觉到了”“我就说,把那么一个凶悍的战将圈养起来可难啦……”
“宝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湛衾墨眉头微扬,“乖,你怎么会是玩偶?”
“维诺萨尔,不要逼我发火。”时渊序此时抬起手上的金镯子,拎着自己脖颈间的颈环,此时剑眉忽而桀骜地扬起,“原来你给我戴了狗链?”
维诺萨尔。
冰冷的称呼。
终究是把那个猫儿眼少年对一个男人的执恋抹去了,那瞬间湛衾墨的面容骤然晦暗了几分。
他竟然像是心被谁狠狠刺痛了一下,以至于他神色不稳,那淡漠的眸忽然绽出苦涩。
“上面还加了咒法,呵,所以这就是我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支配的原因?”时渊序抬眼,“一会又是看不见,一会又是站不稳……你是怕我逃跑,还是觉得我献祭给你,所以可以把我任意处置?”
他狠狠想掰碎自己手上的镯子,此时他和湛衾墨之间的空气之间猛地迸裂出一道蜿蜒可怖的金色锁链,这头是他,那头是湛衾墨,俨然就是男人早已将他锁在了原地。
锁链甚至还欲盖弥彰地多了几条——他就像是被裹缠在蛛网里的蝶。
原来他终究逃不出他的掌心。
原来他的献祭——不过是把自己送上了男人的祭坛。
“时渊序,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变成这副样子么。”湛衾墨眸光晦暗,他就这么疲惫却又无奈地用骨节分明的指一寸寸将锁链绕上他的手,让时渊序不得不脱力地被拉近几步,“别闹,乖,我回去和你解释。”
“我不想知道,你不必告诉我。”时渊序偏过头,他顺势直接将湛衾墨在牌桌的牌挑了两张甩了出去,“好了,他输了,出局,谁爱要我谁要。”
那下垂眼熊熊地燃烧着火焰,他径直地看向赌桌旁的看客们,破罐子破摔道,“我把我自己当成赌注,只要你们有人想赢,我大可以把我这个人送出去,听到了吗!?”
众人皆惊,万万没想到时渊序当场拆了主的台,可这赌注……他们要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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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锁]作者有话要说内容存在问题,暂时锁定
第183章
时渊序心一狠,他甚至直接夺走吧台侍应生用来切新鲜水果的刀,当场尝试碾碎跟湛衾墨连接的那几条锁链,就差直接用牙咬了。
此时湛衾墨目光陡然阴鸷了几分,他更加是肆无忌惮地了卷起了锁链,直接让时渊序跌了个趔趄,顺势迎上来将时渊序揽得紧紧的,一边居高临下,懒懒地觑着时渊序,“宝贝,我是庄主,就算我输了这局,你也是我的。”
“还是你想让我连输十局,嗯?那可真是不乖呢。”
时渊序目光一沉,他冷声说,“我就不信你可以一直出老千,我会让别人一直赌赢你,把我从你手里赢走为止。”
湛衾墨挑眉,他病态地摩挲着时渊序耳边的肌肤,“你还真是一身反骨。”
时渊序目光不再看他,“比不上某人锱铢必较,连感情都是虚情假意。”
他的一句气话,却忽然像是踩中男人的哪根神经,湛衾墨此时站起身将他打横抱起,直接跨出了赌场外。
时渊序眼前一黑,他一个悍利矫健的男人,竟然就跟个玩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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