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二重影作者:顾楠望
第26节
这大赛前前后后比了不少,这丹青一赛,算是决定最后几个人员的关键赛。或许正是如此,堆满人的大堂安安静静的,大家都屏息的等着题目出来,就连李管事拎着精致繁华的食盒出来的时候,纵然所有人满头雾水也没半分吵闹。
也就孔染嘀咕了一句:“装的那么严实,什么珍馐?”
里头显然不是孔染所想的珍馐,当李管事把食盒打开的时候,里面躺着的,就是舒弄影上午在张免儿闺房里吃剩的桂花糕!
李管事干咳一声,高深莫测的对着那盘桂花糕说道:“这题目,就是这盘东西。明日此时,各位豪杰带着各自丹青来此,过时不候。”
然后又一副高声莫测的走了,路过舒弄影的时候,还悄悄的对其挤了挤眼。
舒弄影:“……”
那李管事一走后,不少人都围在那盘桂花糕前,想琢磨出什么东西。
舒弄影不知怎么,又瞄见了埋在人群中的张家远方亲戚,张申。只见他眼珠子一转,手疾眼快的抢走了盘中的桂花糕,然后嗷呜一声的吞入口中。
顿时大堂大乱,各种怒骂声纷纷。
那张申不怕死,对着众怒还满嘴桂花糕,口齿不清的大笑“哈哈,你们这群笨蛋,这吃的东西不尝尝光用眼睛盯着就能吃出味了?”
不用多说,立刻大堂乱成一锅粥。
孔染向来对丹青一事不感冒,这次张家又莫名其妙的出了个奇葩题,加上现在乱轰轰的,顿时没了兴致,扭头就走:“真是无聊的慌。”
舒弄影也跟着走了,走前还看了一眼在人群中嗷嗷叫的张申,好奇此人模样不像是个脑残的,却为何总是做出一些奇葩找死的事,思索一会儿不得其结,只能总结与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份上。
至于丹青之作,舒弄影早胸有成竹,经过之前他丧心病狂的刷读条,这技能上就不用愁了。
而题目,他之前不是早就尝过了那桂花糕么。
回到屋中,舒弄影就铺纸洗笔,挥洒间,一个酣睡在月桂树下的美人就跃然纸上。
此美人与张家小姐想象无二,漫天落花洋洋洒洒,美人酣睡,美不胜收。
秦封在屋内歇息,但他浅眠,在舒弄影作画间就醒了过来。刚走出来,就顺着舒弄影的视线看见了桌上的那张月桂美人图。
“师傅,这画中人是?”秦封略有吃味的问道。
“是张家的小姐,张免儿。”舒弄影观画已干,就将画卷起,转身对秦封说道,“且等为师几日,几日过后,这纷乱杂事就再也不会影响到我们师徒二人了。”
秦封别过眼,有些别扭:“师傅莫不是还要这张小姐回去做我的师娘?”
舒弄影听了稍稍一愣,然后笑然,弹了秦封脑门:“想什么呢,赶紧洗把脸,把上午的那道德经给抄好了。”没错,秦封脸上的墨依旧在,也不知怎么的没有一个人去提醒他。
提到抄道德经,秦封什么吃味都不晓得了,皱着眉头跑去洗脸了。
回来的时候,舒弄影正在喝茶,一看见秦封顿时喷了对方一脸茶水。
满头湿的秦封:“……”
原来秦封没发现自己脸上沾了墨水,就用水随便抹了一下脸,这墨水不但没有洗掉,还化开黑了半张脸。
舒弄影又笑又咳的好久,才缓过劲儿来,连忙招呼了人拿来脸盆帕子,亲手洗净帕子,为秦封擦脸。
舒弄影十分专注的望着秦封的脸,动作轻柔,指尖划过的时候,还带着淡淡的月桂香。
秦封一时有些迷恋这样的感觉,但眼睛不经意间看见了水中自己花猫似得脸,表情立刻变成了这样==
……
第二日上交丹青之作时,张家老爷和张免儿也在场,而且盛装出席,显得极为荣重。
大家都有点摸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张申看见了张免儿,激动的不行,这里冒头,那里冒头的,就希望张免儿能注意到自己。
待人收好了画作,那肥头大耳的张老爷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极为诚意的说道:“诸位能参加我们张家的招亲,实属张家大幸。原本我这张家女婿,本应该是胜者而得,但小女顽劣,却是先看中诸位豪杰中的一位公子,说是非君不嫁。为此,我才贴上我的老脸,恳求诸位谅解,为此,张家定当好好补偿诸位,不让诸位白来一趟。”
此话一说,大家都傻眼了。
舒弄影微微眯起眼睛,不知他心里作何感想。
孔染则是气急败坏,早知如此,他就不把那张就画了几个圆的画交上去丢人现眼了!
一直都留在张家没走的纳兰夜则是抱胸在一旁看热闹,觉得极为有意思。
而在人群中不停蹦跶的张申则是安静了下来,脸上红彤彤的,一脸感动的望着台上的张免儿,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就知道……”
已经有人在叫嚷着问是哪个人得了张家小姐的青睐,也有不爽闹事的,但是很快就被人架了出去。
张家老爷始终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此人是谁,还是由我的女儿亲自告诉大家把。”
说完,张免儿就款步而上,对着众人盈盈一拜:“此事是免儿的不是,在此向大家赔罪了。”然后极为羞涩的抓着一个绣球,款款的走下台。
张申痴痴的望着张免儿,只觉得自己的小表妹与小时候一般无二,还是那么可爱,惹人疼,幼时的誓言依旧惊天动地海枯石烂。他们小的时候玩的多么开心,那么可爱的张表妹说要当申哥哥的媳妇,他们还假拜了天地,要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就在张申要伸手去接的时候却接了个空,就感觉自己身侧一凉,那抹香意消失无踪。
随后就听见成年的张免儿不复幼时娇憨,而是满是成熟女子魅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鹿公子……”
那一刻,幼年羞哒哒的叫着自己申哥哥的张免儿犹如风化一般的散去……
……
舒弄影一直没有接下张免儿递过来的绣球,那美艳的张免儿也没有同一般害臊的姑娘一样羞红了脸,而是就直直的望着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仿佛就装着他一个人。
旁边已经有人嘀嘀咕咕起来了,那么久都没接下这个绣球,莫不成这个面相普通走了狗屎运的人是要扫张家面子不成?
孔染站在一旁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模样。
纳兰叶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了。
想要闹事的人也都被赶了出去,一些张家的大手满满的往这个地方靠近。
就在大家看这局势愈发冷度的时候,舒弄影伸出了手,接过了绣球,清而远的声音打破了这一触即发的僵局:“能得张小姐的青睐,是鹿某三生有幸。”
张免儿娇羞一笑:“公子就莫称我张小姐了,直接叫我免儿便是。”说完一抚香袖而去。
台上的张家老爷捋着一把胡子哈哈大笑:“不日便是我张家大喜之日,还望诸位赏个脸,留下来喝杯喜酒!”
大家都是懂眼色之人,纵然心里再不甘也不能表现出来,那些被请出去的人就是参照的后果,所以也不知真假的满含笑意的去恭喜张家老爷,也恭喜接了绣球的舒弄影。
……
纳兰夜寻到了秦封的住处,从外面窗户瞧见了正在抄书的秦封,就大嚷道:“秦封,你师傅要入赘张家了!”
秦封手上笔一没拿稳,划了出去,在纸上留下了一道又黑又粗的大墨痕。
他转过头来,就看见从窗户爬进来的纳兰夜:“你说什么?”
纳兰夜拍拍自己肩头上的阿加索,让它下来,自己找了个凳子就坐了下来,用自己碧绿碧绿的眼睛对着秦封说道:“我说!你的师傅要入赘给张家了!!”
纳兰叶经常在舒弄影不在的时候来找秦封玩,虽然秦封因为之前的事一直不怎么搭理她,但她却是再三的道歉,一天好几头的往这边跑。
秦封被烦怕了,也就没有再不理会纳兰叶,偶尔回和她说上两句话。
所以,她自然也就知道了秦封是那个人徒弟的事情。
秦封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换了一张纸,重新抄那篇道德经。
秦封的反应和纳兰叶料想中的不一样,她挠着阿加索的下巴,说道:“一个入赘的男人,不配当你的师父啊,秦封,你还不如跟着我……用你们中原话怎么说?跟着我混?!对,你还不如跟着我混!悄悄的告诉你啊,我家可比这个张家大多了,钱也不少,这小小的张家,我根本看不上眼,你跟我走吧,我保管你吃香喝辣。”
秦封笔顿了顿,然后问道纳兰叶:“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中原的一句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让我跟你走了,岂不是要陷我于不义?”
纳兰叶不能理解为何中原人那么奇怪,有钱不要却拘泥于一些莫名其妙的条条框框,可偏偏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毕竟中原却是比她家乡要更加繁荣,抓耳挠腮半天毫无办法,又不甘放弃,只能鼓着腮帮子在旁边看着秦封抄着她难以理解的《道德经》。
秦封自然是故意绕纳兰叶的,他出生卑贱,活着若是依照这些条条框框那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个角落了。他只知道,自己要的东西要不惜一切的去抓住,护着,这样才没人抢得过他。
至于月影要入赘张家的一事,不过是计策之一,之前月影就同他们商量过了。
唯一变动就是原计划是要月影自己胜出而入赘张家,而现在张家却提前行动了。
秦封抄好了道德经,看见纳兰叶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眉头微皱:“纳兰,我们本不是同路之人,相识已是缘分,但我不希望你掺入我的事情中来,你能明白么?”
纳兰挠着阿加索的手一顿,聪明如她,自然明白这是秦封在嫌弃她多管闲事了。
怀春的少女自尊心潮水般的涌上来,纳兰叶啪的一声站了起来:“你就是在嫌我多管闲事,罢了,我纳兰叶还不至于要求人跟我好,看不起我那就算了!”说完抱着阿加索就从窗户飞出去。
落地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被一群人簇拥的舒弄影,想擦而过的时候没好气的用鼻子喷了他一口气。
舒弄影眉头微挑,看向房中,秦封已经打开门站在门口迎接他了:“师傅。”
☆、第87章
舒弄影接了绣球之后,张家老爷就立刻笑呵呵要给舒弄影换过更好的厢房。
舒弄影说原来的地方还有些东西,张家老爷就立刻一挥手的让一大堆人过去帮未来的姑爷搬东西。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回来找秦封交待一些事情罢了,与秦封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舒弄影看似无意的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张家的人秉着姑爷的朋友也该收到礼遇,也给秦封和孔染安排了房间,却不经意安排了三个相隔极远的地方。
孔染扳着秦封的肩膀说道:“不必了,这小子怕生,让他和我一间就是。”
那负责的人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上头只说了要注意这个未来的姑爷,其他人,没什么要紧的。
于是舒弄影与孔染和秦封,一个住在张家的最东边,一个住在最西面。
作为未来姑爷的舒弄影,几乎是被张家的人给簇拥而走。
秦封和孔染则是只有三四个人领着他们去了张家的最西面。
比起之前的院子,这换过的厢房确实是更加宽敞舒适。秦封用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理由打发走了这里的仆人,然后关上了门,从衣襟中拿出了舒弄影在给他整理衣服的时候塞进来的一张小纸片:计划提前
……
张申回到院中的时候已经是烂醉。
他的仆人都手忙脚乱的扶着他,但都被他甩了出去:“滚!都给我滚!”
那些仆人束手无策,只能灰溜溜的走开了。
孤零零的张申一手拿着瓶子,歪歪斜斜的走进院子里,大着舌头的说道:“免儿,我的好表妹!你……够狠!”
然后又指着院子两间已经空了的房子:“姓鹿的,你也够……够狠!两,两个狗……狗,男女!”
然后扁了扁嘴巴,竟然坐在地上无声的哭了起来,连身后多了两个人都不知道。
所以秦封十分顺利的就把张申也打晕,然后扛起来带走了。
待张申晕晕乎乎醒来的时候,地方已经换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客栈。
秦封和孔染走坐在床前,默默的看着还有点犯迷糊的男人。
张申看清人是谁,从傻愣到惊吓到愤怒:“竟然是你们!!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
秦封显然不愿意和傻逼说话,抱剑侧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
孔染喜欢逗人,似笑非笑的说道:“听说,你很喜欢张家小姐?”
一提到张免儿,张申立刻低落了下去,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那又怎么样,她已经看上了别人,就我还记得当初的誓言。”
“哦?你和张免儿还有过誓言?你和她以前就认识?”孔染循循善诱。
也许是太过伤心,张申竟然一下子就忘记了眼前的人算是自己的半个仇人,倒豆子的将与张免儿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张申在小的时候曾在张家住过一段时间,和张免儿玩的极好,算是青梅竹马。那时候家里人也有意让两人结亲,张免儿的爹娘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后来,因为一些事,张申不得不依依不舍的暂时告别了自己的小媳妇,回到自己的本家,想以后到了适合的年纪就来张家提亲。
刚开始他们还经常联系,可到了后来,却只是他单方面的与张家联系了。
听到张免儿招亲一事时,张申只当是张免儿故意考核他,怪他那么多年没去看自己,谁料前来后竟然是这幅的局面。
说着说着,又是难免伤心,泪水满满。
孔染本来是起着逗这个傻家伙的意思,可是听着听着,却默然无语,许久才问了一句:“你很喜欢她?”
张申擦了一把鼻涕:“何止!那是爱!你懂么!爱!!”
孔染又没话了,显然他不能理解什么叫,于他而言,男女之情不过一时迷恋,失去纵然有几分怅然,却不值得为此蹉跎多年,还伤心流泪。而且对于男人来说,本事和权利才是一生去追求的东西,感情什么的,无非是镜花水月,十分不靠谱。
秦封在旁边听得若有所思。
张申哭的感觉平静了不少,才哑着嗓子问道:“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把我掳到这里来干嘛,是想勒索我吗?我老实跟你们说,以前我家是比免儿家富贵,当是这几年,免儿家发展的很快,已经远远的把我家给甩开了,你们那个叫什么鹿仁乙的已经被免儿看上,我家那个财你们压根没必要惦记。”
秦封沉默片刻,开口道:“我们找你来,是想问你,还愿不愿意取张免儿为妻。”
张申顿时惊傻了:“你说什么?!”
……
张家几乎是快马加鞭的布置着新婚的东西,像是赶着什么似得。
也就一两天的时间,张家上上下下都换上了大红喜色,全部人都笼罩在这片喜色之中。
☆、第88章预兆
荣华布庄的老板娘还特地亲自过来为舒弄影和张家小姐量尺寸,做喜服,说是要在这两天叫全布庄的人都特地赶这此的喜服。
……
明日就是大喜之日,全部人都极为忙碌,但对于舒弄影来说,无非就是吃了喝,喝了睡,等着最后一场戏。
张家院内深处,张家老爷看着躺在美人榻上的张免儿极为踌躇的问道:“我们调查了那么久,还是没能查出这凭空冒出来的鹿仁乙的底细,不知对方深浅,这样贸然行事,会不会……”
张免儿原本美艳的脸此刻无比暗沉,大眼美眸充满了阴桀:“就算不妥也来不及了,没想到消息走漏的那么快,各路人马几乎已经到齐,若是我们强行抢夺骨玉,肯定会成为众目之矢,到时候根本讨不了好。只能继续演下去,现在我们为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们都不知道我方的底细,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也好多做准备,好在大婚之日趁乱而行。”想到把消息泄露出去的神月教,张免儿就咬碎一口银牙,他费尽心机的潜伏在此,原本可以先人一步,却不想被神月教的人发现了踪迹,然后消息就一下子传了出去,他是怎么阻止都阻止不成,“至于那个什么鹿仁乙,虽不清楚他具体身份,但已经初步可知是神月教的人。”
张家老爷一听到神月教三个字脸色就有些发白:“你是如何可知?”
张免儿冷笑一声,手上运功,一副画卷就被吸到了他的手上,一展开,可不就是舒弄影画的那幅月桂美人图:“这种月桂,色泽金光,花开如云锦,绵绵不绝,这可不是世间一般的月桂树。唯有神月教的月桂能开得如此,而且,做出来的桂花糕味道也是独特,无可仿。那个鹿仁乙吃的桂花糕,就是神月教特有的月桂而制,是荣华布庄里的人特地给我送过来的,我特地去试探了一番,竟然让我成功了。你说,若不是神月教的人,怎画得出这般的月桂?纵然他遮着藏着自己的身份,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
明明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人的身份,可是张家老爷却高兴不起来,还微微发白:“如此说来,这骨玉已经算半入神月教的手中了,那我们可还有机会抢回来?”
“可笑!双手难敌四拳,我们为什么夺不回骨玉?除非这个鹿仁乙是我们冥主都忌惮的神月教教主舒弄影,不然骨玉就是我们冥教的囊中之物!!”
……
远在东面厢房中,正在让狐狸检查自己身体的舒弄影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有些嫌弃的看着狐狸:“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好像那么多年都没有洗过澡。”
狐狸炸毛:“我又不是真的狐狸,一堆数据,你叫我怎么洗澡啊!!”
舒弄影呵呵的笑了,团了团狐狸圆乎乎的脑袋:“不逗你了,你检查结果如何,短期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狐狸正对着秦封坐了下来:“除了你每日会陷入昏睡,其他暂且没什么问题。但你不可以就肆无忌惮的糟蹋自己知道么,最好不要受伤,不要累到,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舒弄影伸出两指头,捏住了狐狸的嘴巴:“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一过之后,我就天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劳逸结合,把身体养得棒棒哒,好不好。”
狐狸用爪子使劲儿扒拉,终于把嘴巴解救了出来,然后口气不好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这件事一过,你说的是什么事啊?”
舒弄影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你也知道,现在暗中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我和秦封,想要上天山的话,没有那么容易。你看,你能不能用你之前说的那个方法,让我每日昏睡的这个毛病给暂时抑制一下,后果什么的没有关系,只要……嘶……”
狐狸毫不犹豫的给了舒弄影一爪子,让舒弄影痛吸一声,然后斩钉截铁拒绝:“不可能!”然后转过身来,把屁股留给舒弄影。
舒弄影揉了揉下脸,然后讨好似得的戳了戳狐狸的屁股:“就五天,按照你说的后遗症,我顶多昏睡个三天而已……”
自从知道自己每天会毫无预兆的昏睡的时候,舒弄影就问过了狐狸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抑制。
但是舒弄影这种情况,身体就像破了一个洞,无法根治,强行维持良好的状态,就会像地上河,终有决堤一日。
狐狸是有办法让舒弄影不会每日陷入昏睡,但是代价是,一天的清醒,半日的昏迷,而且之后身体也会愈发的虚弱,所以它根本不同意这样做。但是它也明白,此时这般也是无奈之举,突如其来的昏睡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在这样局势不明的情况下,更是催命符。
但它就是不乐意,看着舒弄影云淡风轻的浅笑,狐狸有些迷茫,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舒弄影面对这样的事还能笑得出来:“都说人是最怕死的,为什么在你身上我压根看不出?”
舒弄影戳着狐狸的手顿了顿,然后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也许,比起孤独来,死亡并不面目可憎。”
狐狸扁了扁嘴,虽然也看不出它扁嘴没,还是极不情愿的应下来了:“五天不行,只能三天。”
舒弄影正要说话,门口突然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