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手拉沈郗予起来。
哪知女生真是不省人事了,抱着梁骐的脖子不松手,维德稍微一拽很了,她还哼哼唧唧要哭不哭的。
维德此刻心里也不轮流骂今天饭局上的一圈人了。他算是发现了,最该骂的是这个醉鬼!
……
最后这场斗争以梁骐绝对的不占理而胜利了。
胜利的原因就是决定性因素出现了反水。
许昱开车把两个人送到了梁骐在附近的一套公寓里。
“春宵苦短,把握机会啊兄弟。”
“滚。”
其实梁骐今晚也没预料到事情是这样的走向,但他现在确实没办法面对清醒着的沈郗予。自己做了她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把她拖在回忆里不松手。
这套房子是一套二居室的小公寓,梁骐不是很喜欢住大房子,他平时闲了话会自己下厨,而且自己生活的时间长了,不喜欢别人打扰,也不是很习惯家里一直有保姆照顾,所以觉得大房子空得慌,平时大部分时间都会来这里住,这个住所也只有他身边走得近的朋友知道。
沈郗予一直挂在他脖子上当人形挂件,脸埋在他颈窝了哼哼唧唧的。这真不怪梁骐自持力差,她抱着自己一路了,嘴唇一直贴着自己吐热气。
梁骐在车上的时候就眼前冒热气了,本身他也喝了不少酒,他怀疑是自己也醉了,不然沈郗予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忍得难受,全程许昱在车上的碎碎念他就没听到几句,耳边全是沈郗予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他想听见别的也难。
“喝点水来。”
进了屋子后,梁骐索性让她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也省得她走一步倒一下了。
沈郗予推开他的手,“不喝,不喝。”
水撒了两人一身,梁骐突然觉得要喝水的是自己才对。
他就着玻璃杯剩下的水,仰头一饮而尽。
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沈郗予抬头,嘴唇微微张开,疑惑地看着他。
梁骐俯下身,去吻女人。
冰水很快就顺着沈郗予的下巴往下流,再流下去的时候,就变成了带着两个人体温的温水。
梁骐把她翻了个面,让她坐在大理石桌面上。
屋子里充斥着暧昧的水声。
沈郗予整个人有种泡在水中的飘飘然感。
“知道我是谁吗?”梁骐艰难地分开两个人,抵着沈郗予的额头喘粗气。
沈郗予的睫毛搔地梁骐的眼皮子有些痒痒的,吐出的气息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
她难受地很,只觉得有人把水源拿走了一样。
她要渴死了,好难受。
沈郗予捧着他的脸胡乱亲,丝毫不理会梁骐的问题。
“沈郗予。”梁骐往后躲,“我是谁?”
“你……你是谁。”沈郗予傻乎乎地重复他的话。
梁骐脸色一沉,她只是酒后失去了神智,并不是因为对方是自己。
下一秒,沈郗予又开始哭,委屈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你,你是骗子。”沈郗予话说得埋冤,但身体却很诚实,贴着梁骐的脸小声啜泣。
梁骐忽地看到她脖子里垂挂的项链,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沈郗予,为什么一直留着它?”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预期中的紧张期待感。
女生不说话
,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泪像止不住的洪流,断了线。
梁骐抓着她坐直。
“忘不了所以会一直留着吗?”
沈郗予从泪水模糊中,看到他的脸,他变了,可他还是他。
“我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我找不到他了,怎么也找不到。”不知道她到底清醒不清醒,但沈郗予像是在跟别人对话一样,断断续续说着。
“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不对,我知道他在哪儿,我不敢,不敢去,我不敢。”
“我最开始以为,以为都一样,大家,大家都是一样的。”她说地没有逻辑,语言混乱,但梁骐就是能懂她的意思,他认真的等着她慢慢诉说。
向他诉说着自己不在的这么多年是怎么走过的。
沈郗予像跟家长告状的孩子一样,又委屈,又极力想把事情说清楚。
“我这几年谈了两次恋爱。”
梁骐知道,准确来说,这些年沈郗予的大概情况他都了解,他见证着沈郗予谈恋爱,分手,恢复单身。
虽然心里知道,但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梁骐还是嫉妒地快疯了。
“不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不一样?为什么呢?”
“他们跟他不一样,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不一样,做什么我都会想起来他,我不知道。有一年,有一年冬天我回江城了,我想去试试自己的指纹还能不能打开他家门。我不敢,我又害怕了,我在门前坐了一下午,我害怕,你知道吗,我害怕,我害怕能打开,那我会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就没回来过,他是不是也还记着一些东西,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