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味道,还带酒精味。
许咎厌烦极致这种混的味道,掐着他手臂,反手甩了人一耳光。
“醒了吗?”
“醒不了,你多打我一巴掌。”陈锦燃用脸蹭他手,许咎看不见陈锦燃被刘海挡着的眼,手上却湿了一点。
陈锦燃哭了。
“……”
要不是摸了,不然他还没感觉。
多大人啊,陈锦燃在他面前哭第二次了。
许咎还没搞清情况就被陈锦燃锢住在怀里。
“有没有听过一句歌词…”
许咎听他念,更泛酸了。“那不是我的歌吗。”
“是你的新专辑里的歌,分手后你搬去了哪。”
许咎道:“法国巴黎。”
“失聪的事你那时隐瞒了我,现在被扒出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是前任。”
“那为什么解约?”
“因为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在这么营业消耗了。”
陈锦燃搂的紧又怕他不舒服。
“你……上次说你支气管炎……两年了,恢复了吗?”
“不是你管的着吗?”许咎觉得他的话无聊透顶。
“那我最后一个问题。”
“你最好是真醉了,有屁快放。”
陈锦燃道:“失聪对你的音乐不是有很大的影响吗……”
许咎哽住,这件事是他几年都扶不去的伤疤。
他情绪上来了。
许咎打断他:“所以你想问我为什么坚持是吗…我告诉你!”
许咎去掏手机,一个个相册给他看。
“这些……是我之前钢琴考级时拍的视频,笑的很好看,是吧?我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做歌手了,为了这份职业我付出的也不少……”
他说着,也蓄满了泪,但没落。
“我想,路再白走它也终归留下了我的脚步,所以我没灰心,我坚信只要努力了我就能成为第二个贝多芬。”
陈锦燃什么都……
不明白。
许咎道:“我染发色为了遮住我生命中的黑色,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好命的陈锦燃。”
他头发凌乱的往脸上拂,以往他都彬彬有礼从不像现样歇斯底里。
陈锦燃无从下手了,有的只是心痛。
“你恨我吗?”
“我说恨啊,也骗不了自己去恨你。”
许咎染的白金发披肩,道:“我随时都可能去死,我还没看过我白发苍老的样子呢…”
“你不接受我吗?”陈锦燃声音小到几乎被埋没。
“我可以接受啊,但你接受的了我卧在病床插满管子的模样吗?”
“我会无条件,甚至认为这是爱一个人最基本的。”
陈锦燃的人生里不能失去许咎。
但许咎恨不得一辈子不见陈锦燃。
许咎像高悬的明月,平等对待,给予每个人月光。
平等者从没有过破例,又凭什么为一个谎言者破例。
可是相较陈锦燃心意已决,他的胆怯更可悲。
陈锦燃都能做到坦诚、面对、求复合,那为何许咎做不到。
他很矛盾,更多的是不想拖累他。
许咎困乏了,失神间被陈锦燃引导着拥吻。
滚烫在蔓延,沐浴时的水打在发丝,陈锦燃也没停过。
“张开。”
“你妈…”
整座城市浸泡在光污中,经历翻云覆雨的摩天大楼,扇扇窗口迸射星芒。
香水柜台的奢侈木香,与街边小贩的烟火杂味混合巧妙。
大厦墙外的led巨幕转换广告,是某大牌的推广。
一整晚,不多不少四个小时,它得以停息。
除忍泪,许咎全程闷不吭声。
第24章逃班摸鱼——繁酒cb
“许咎哥哥!这是什么?”一个小男孩,皮肤黝黑,八岁不大的模样。
“是个玩具,我教你啊……”许咎蹲下,语重心长的教他怎么拼装玩具。
“哦……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小祈。”
这会是整个西区太阳最毒辣的一日。
许咎大汗淋漓,口渴不停。
“小九,今天扶贫款打过去了,全期总共5000万元,今天打的款50万多……”
沈助理怕晒着,找人借了顶草帽。
“好的。”
今天是许咎开始扶贫的第406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