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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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儿子成亲了泪光恍惚间,她仿佛又见到了在轮椅上坐着拿著书籍的人。

待进了新房,梨花木的喜床上早就洒满了金钱彩果,红枣桂圆。

喜婆将用剪子缴了二人的一缕头发,用红丝线绑在一块,放入雕花木盒之中。

酒杯连着彩带,装着沈雁回酿的百花香,与谢婴一同饮了交杯酒。

“是大吉呢!”

被抛掷到喜床上的酒杯一仰一合,喜婆眼睛发亮,嘴里忙念叨出吉祥话,“祝谢大人与沈娘子白首齐眉,鸳鸯比翼,青阳启瑞,桃李同心”

“赏。”

谢婴离开新房前,不往给沈雁回捧了一盒点心。

“若是饿了就吃这些垫垫,不要怕弄花唇脂反正我经常弄花。”

“谢婴你是个大混蛋!”

沈雁回捧着点心,瞪着她。

“谢婴是大混蛋。”

谢婴笑着用手拨了拨她鬓边垂下的珠饰,“那雁雁在这儿等大混蛋回来,一会儿我叫凤姐儿来房内陪你。”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喜床前一直延至门外。

沈雁回觉得,这是她听过谢婴最大声的笑了。

前堂极为热闹,一桌桌筵席从新居一路摆满了桃枝巷,只留了个抬花轿的空隙。

厨房丁零当啷,不知有多少个厨子在那里头忙活,只能见到一道道菜被端到席面上。

花炊鹌子、荔枝白腰、萌芽肚舷、雪霞羹、莲房鱼包有鲜果春藕、鹅梨饼子、甘蔗;有蜜煎酸咸小吃荔枝甘露饼、荔枝蓼花、酥胡桃;亦有腊味腌品肉线条子、皂角铤子、虾腊。

谢婴瞧了一眼,嘱明成托牡丹与芍药往新房里抬了张桌子。

新房的沈雁回还在嚼着点心。

如意圆子软糯不腻,酥油鲍螺奶香绵细,入口即化,桃花酥亦是酥香可口每一样的味道都在她的心吧上。

“这是做什么?”

沈雁回放下点心,眼瞧着牡丹与芍药抬进了一张桌子。她用手巾擦了擦嘴角,“还有什么仪式未完成吗?”

明明房内是有圆桌的。

“谢大人说了”

芍药咯咯直笑,与牡丹互相对视,“他的新房足够大,摆得下一张桌子,要给他的新娘子也上一桌筵席。若是她知晓这么多汴梁来的菜色,她没得吃,定是要秋后找他算账。”

谢大人与雁雁真是天生一对。

“我”

沈雁回目瞪口呆地盯着一道又一道端上来的菜,与沈锦书在新房内吃了顿自己的筵席。

味道真好!

待成完亲,她一定要去讨教讨教。

谢婴在外面待了许久,等他进来时,已是黑夜。

客人们在前台依旧喧闹着,他被灌了不知多少杯,才被放来新房。

席面已经收了去,圆桌上摆了些鲜果,沈雁回正杵着下巴吃杨梅。

仙居的东魁杨梅正是势头上,色泽紫艳似宝石,酸甜可口,汁水丰盈。

“雁雁吃饱了吗?”

谢婴坐到她身旁,亦是执了颗杨梅,咬了一口,“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被谢婴抱在怀里的沈雁回见他眸色晦暗,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香。

喜床上挂满了红绸,撤去彩带,红纱帐飘飘扬扬。

谢婴眸色渐暗,不似从前,今日极为轻柔。

从眉眼到唇畔,慢慢的,小心地吻她。

“你在紧张吗?”

谢婴将发带扯开,一头如墨的青丝散下,几缕发尖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脖颈,有些发痒。

察觉到他今日的不同,沈雁回轻笑着开口。

“雁雁。”

谢婴牵起她的手腕,抚上自己的脸,使劲蹭了蹭她的掌心,“唉,不识好人心既然这般邀请,那我便不客气了。”

他一个翻身,压上前。

只是一眼,沈雁回就知晓,这是她的错觉。

红烛高照,跳动的烛火透过纱幔,映出谢婴的脸。那双丹凤眼眼尾发红,浑浊不堪的眸子里浸满欲/色。

他分明就是在忍。

“不要在脖子上留那么多,热。”

谢婴尤爱她的脖颈,每次都要势必留下些痕迹。若是穿着领口低的袄裙,她会绕一条纱帛。冬日倒还好些,就是到了五月里,难免有些热。

“嗯雁雁穿绿色,真好看。”

绿色的嫁衣衬得她肤白如雪,眉目如雾气笼罩的远山,唇角淡开一抹艳红。

“好像补过唇脂了。”

杨梅的甜香与酒气喷洒在沈雁回面颊,她不由自主地别过脸去,“随便涂了些,总不能因为用饭就不涂了。”

谢婴低头轻笑。

她还是很在意这场婚事的。

绿色的嫁衣用金丝银线绣着富贵的牡丹,一朵缠着一朵,国色天香。

粉嫩的牡丹花瓣一瓣瓣掉落,璎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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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与佩环叮当摇晃,不知被丢到哪里。

樱红被湿热的气息包裹,一遍又一遍地辗转研磨,勾出银丝不断,直至似雨中颤抖的牡丹花一般染上艳丽秀色。

“放在这里保管吗,好雁雁。”

她的脖颈处今日分明用红丝线挂着他送她的玉。碧色的玉被她养得极好,还带着温热的体温。

谢婴心头一热,她是爱他的。

他的之间划过脖颈,解开了红丝线。

“谢怀风,这是你祖传的玉!”

碧玉一同碾过,不停绕着打圈。方才的银丝还缠绕在上方,似是润碧玉般引得它更显水色,盈盈晃动。

沈雁回只好伸手去夺,却被谢婴扣住了手腕。她试图伸出另一只手,谢婴放下碧玉,将两只手腕一拢,单手就钳制住了她的一双手。

“玉尽其用,有什么不可以吗?”

谢婴有些玩味地重新拨弄着碧玉,“雁雁方才笑我”

他咬住她的耳尖,辗转反覆,故意传出淋漓水声,“做错了吗?”

灼热的气息烫得沈雁回浑身战栗。

恶劣。

恶劣的谢婴!

真面目。

邪恶大尾巴狼谢婴!

她的手腕已被他搜罗来的药涂得全然恢复,而芍药送来的手油亦是让她丝毫不留疤痕。

谢婴瞥过一旁的发带。

“等今日过后,再放过这处。”

莓果般的印记如春日似的在各处绽放,淡些的,更是深了几分。

“过了今日,我会乖乖听话,不留下的好不好,雁雁,就今日。”

舌尖轻柔探开梨心,指尖更是刮弄。

被发带束缚,沈雁回只能任凭谢婴的恶趣味不断。

“谢婴我恨死你了,谢怀风你混蛋”

沈雁回咬着唇瓣,染成一片牡丹艳粉靡色。

水色潋滟泛滥,在寂静的夜色中能清晰地听见溪流拍打在岩石上,咕叽作响。

她只能由着他添了三指。

“不这样的话,会受伤。”

他知晓她的每一处地方,以及他从前了解的那点,反覆挤压碾磨。

一旁燃着的烛火跳动摇曳,燃烧得热烈,蜡油顺着烛台簌簌滴下,落在桌上,砸出一滩花色。

“眼下,可以吗?”

谢婴的脸蹭过她的手心,讨好道。

发带又不知被丢去了哪里,他握着她的手,不断询问。

“嗯”

即便是做足了准备,沈雁回还是忍不住咬了谢婴的唇角一口。

谢婴不敢继续,指尖反覆碾过上方,想让她好受些。

红绸摇晃,沈雁回觉得自己团坐在柔软的棉花中,直至难忍的触觉渐渐消失,尾椎生出不少痒意。

艳红的杨梅碾成甜蜜的汁液,淋漓不断。

谢婴察觉到她的变化,满意极了。

“雁雁,它在这里。”

他指尖轻触腹/部,玩味道。

“谢婴,你真是世上最恶劣的混蛋!”

到底是谁在说他风光霁月。

简直超级恶劣的混蛋!

良久后,他将她搂得极紧,咬上她的脖颈,“雁雁,你终于是我的了。”

被褥揉成了一团,谢婴去吻她的眼角,唇畔笑意不断,“你是我的了雁雁我,我还可以继续吗?”

他贴着不停地喃喃,用下巴去蹭她的手心。

“不可以”

她伸手去抓红绸,却谢婴被一把捞了回来背对。

梨心晃了晃,更添韫色。

裹挟的热意哪有一点儿偃旗息鼓。

“可以,好不好?”

炸茄盒,黄鱼,嘴碎人

五月, 天渐热。

如意小馆外的河畔莲叶丛生,偶有几支莲花含苞待放。

“再往左边些对对对!”

李芝兰站在柜台旁,指挥着阿福将艾草悬于门廊上。

如意小馆今年并未过端午, 五月初五那段日子,全叫沈雁回用来应付纳彩、问名、纳吉这些事,抽不出一点儿功夫悬些艾草驱驱蚊虫, 到今日得空开张, 才买了些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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