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担心这两个小子的终身大事,没想到若言悄悄带回来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呵呵,小秋啊,我赶明儿就到你家给你父母提亲,还有若华看看你弟弟,赶在你前面了!”安老爷今天喝的多了,话有些多,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看到若清的时候,有捣鼓了:“你的两个哥哥终身大事办完以后就看你了,呵呵,给爹爹找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媳妇儿!”
安若清只觉得心口的压迫感又升起来,就像下午那样,梁雨柔发现了他脸色泛白,不禁询问:“若清,你没事吧?怎么脸色那么难看?”一句话引得两人看去,果然,灯光下,安若清一张脸白到吓人,是一种接近死灰的白,安若华皱着眉头,突然觉得不安,安若言始终关注着他,此时也觉得不太对劲。
“没事,我有些不舒服,可能下午在外处久了染了风寒。”
“若清,我扶你吧。”宇文秋一副嫂子的模样,想要带他回房休息。
“不用!”挥开她的手,宇文秋脸色微变,尴尬的放下来,而安若言却是眼睛一亮。
“唔!”走了没几步,安若清捂着胸口,摇晃了几下,身体骤然倒下,毫无预警的让所有人吃了一惊,而安若言眼明手快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啊…”宇文秋抚摸被撞疼的手肘委屈的看着他,安若言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让她心里有了一丝褶皱,总觉得怪怪的。
“这是怎么了?”安老爷酒也醒了,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赶紧送到房里!”一面回头吩咐着管家:“去请太医,快!”
一行人匆匆的来到他房内,将他安顿好,安若言抚摸到他身子冰凉的,忍不住隔了被子将他抱在怀里。
“怎么会这样?”安老爷只当他是在传输内功,而后面的宇文秋多了个心眼,仔细看着两人,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老爷,太医来了!”管家领人走进来,众人纷纷给他让路,
老太医看了看他的眼球,又探了脉象,皱眉摇头,看的安老爷心惊肉跳,深怕小儿子有个什么。
“安老爷,借一步说话。”放下他的手,老太医示意外面交谈,安老爷局促不安的跟随出去,安若华也跟着走了出去。
“什么!中毒!”安老爷惊呼一声,他为官多年,处事小心,为人谦恭朝廷上下没有树敌,怎么就会有人对若清下手呢?
“这种毒我第一次见,刚才我封住了令公子的七筋八脉,防止毒素蔓延,但是找到解药还需要时间,到时候就怕……”太医的话未说完,安老爷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幸亏身后的安若华将他扶住。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皱眉询问,这种毒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只有等了。”太医摇摇头,但也束手无策。
开了些药方,虽然无济于事,但能缓解毒发的痛苦,太医告别了安府,回去研究这种到底是什么奇毒。
“若清…”安老爷流着眼泪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儿子,刚才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转眼局这样了?
“安小夕,!”朝着门口大喊一声,娃娃脸小童慌张的跪倒在众人面前。
“少爷下午都去过哪些地方!”
“少爷下午去了宫里,里面新来了一支异域乐队。”安小夕哭丧着脸,怎么会这样呢!
“乐队?”安若华想去什么,伸手扣住了安小夕的脉搏,果然不出所料,也是一样紊乱,只是为什么他没事?而若清却发作了?
“你们下去,我要好好想想。”指望太医是不行了,他们要主动出击!
众人退下,临走前,宇文秋再看了一眼安若言,他仍旧痴痴地抱着安若清给他取暖。
“若言你运输内力试试。”安若华思忖片刻,对安若言说道,后者立刻照做,再次把脉的时候,依旧紊乱但是隐约能感到一丝缓解,安若华一拍桌子,他们三人的内功都是从小跟随那位先生所学,若清学的不如他们两人,所以不能把毒素压下,只是身体本能的反抗,而若言内功醇厚,自然能稍稍驱散这种未知的奇毒。
如果要解毒,就要找到那位先生!
安若华立刻到了客堂询问父亲,“那位先生?”安老爷想了想,“我只知道他是来自东瀛的武士,被尚书大人推崇而来,其余的一概不知。”
当夜,安若华骑马赶到尚书府,把睡了一半的老头从棉被里挖出来,问了半天,在他阴沉的表情下,老头总算想起了灵山。
“没错他是灵山而来的!”接着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有劳尚书大人了!”来去匆匆一眨眼已没了踪影,弄得老尚书一头雾水。
回到丞相府,三人收拾东西就要动身,安老爷原想跟随实在因为年老体弱去了也只是拖累行程,于是郑重的将小儿子托付给两人。
“若清就交给你们了!”六目相对,父子兄弟情谊尽在不言中。
“等等我也要去!”一直沉默的宇文秋站在安若言旁边,“我和你们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份力。”本想拒绝的,但看着她一脸坚持,安若言不想再拖延时间,胡乱的点头答应了,一双眼去始终看着睡得不安稳的若清。
“路上小心!”两夫妻目送马车渐渐远去,久久不愿回去,两颗心因为孩子的生死未卜而高高提起。
“若清会没事的,他消的时候不是叫他小菩萨吗?菩萨又怎么会死呢?”安老爷重复这句话,他们去找师傅要解药,那么他也不能坐以待毙,明天他要进宫见八王爷!
就在一行人散去的时候,黑暗中一条人影倏地窜上了安府的房顶,偷偷看到了一切,之后往上一跳,没了踪影。
“若清,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车内,安若言抱着他喃喃自语,看着怀里的人儿,柔的化成了一滩水,一旁的宇文秋要接过他,却被躲开。
“我看你累了,我来照顾他一会儿,你歇息下,到了下半夜再换你。”
“不用了,我看着他就好了。”头也不抬的拒绝了她,宇文秋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一行四人除了昏迷的安若清,各怀心思,这趟旅程注定不平静……字数(6620)
三少爷失踪上
人界曾经出现过一头吃人的巨兽,因为它巨大凶猛,没有办法消灭它,于是人界笼罩在一片不安中,这时一位勇敢的青年站出来降魔,谁料被残忍的吃进肚子,他的妻子悲愤之下追随而去,跳入了大海,夫妻二人感动了天地,于是魂魄化为一块巨石压死了巨兽,这块石头就是后来的灵山。
美丽的传说一直流传,渐渐变成了凡是两人心心相印,感动了灵山的二仙就能有求必应,当然是真是假,没人知道。
安若言看着怀里人儿安睡的容颜,情愿相信这个故事,他愿意通过重重考验换回他的命。
“若言,我们今天在这里休息下吧。”宇文秋细声细气的建议,一路上的沉默令人感到压抑,而她的未婚夫至始至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不行。”冷声拒绝,停顿下来耽搁的不是时间而是若清的性命!
“但是再往前就会错过这家客栈了,若言,我知道你心急,但也要好好休息啊,总不能睡在荒郊野外的。”宇文秋耐着性子好好的解释,不料安若言仍旧固执的要求赶路。
“你如果怕,就先下车吧。”
“你…”宇文秋无语,手里的帕子搅得更紧了,“我不走,我要跟着你。”坚定地看着他,无奈对方仍旧专注怀里人儿的脉搏心跳。
“他怎么样了?”手伸过去想要探探他的额头,却被闪躲开了,宇文秋难堪的举着手,一路上安若言的举动已经再明显不过,他们这哪儿是兄弟情义,已经超出了人伦纲常!
“若言,我也担心他啊,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是他的二嫂……”话未说完,被安若言截过。
“小秋,对不起,有件事一直瞒着你……”安若言顿了下,痛苦的看着他,整件事都是自己不好,以为找了个女人就能引出他真实的想法,可是竟然刺激了他毒发,若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好了,若言,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在马车上闭会儿眼也是好的。”宇文秋急促不安的打断他,微笑着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但两人心知肚明,只是薄薄的一层纱谁也不愿捅破,就这么勉强维持脆弱的和平。
宇文秋转过身去,渐渐缓和的呼吸听来似乎睡着了,但清泪却滑过她的眼角,半月来的狂喜瞬间被打散,跌入刺骨的地狱。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她,不过是他们之间一颗小小的试探石,安若言,你这么做让我情何以堪!
“少爷,今晚在哪儿休息?”车夫在外询问,安若言想也不想答了句:“走哪儿是哪儿。”
于是到了深夜,一行四人这才停靠下来,撩开帘子,外面是一片荒郊野外。
“若言,今晚我和你轮番守夜。”安若华点燃了篝火,跟着坐进马车里,看了眼依旧沉睡的若清,抬手整理好他散开的发丝。
“恩,你赶车累了,我先出去。”安若言小心翼翼将若清交给大哥,然后离开了车里,拿出包袱,解开,一股药香淡淡散发,拿了碗架在篝火上,一日三顿的药必须是新鲜的。
大约一盏茶之后,他端了半碗乌黑汁液进来,“大哥,药煎好了。”
安若华接过,扶起文清的头靠在自己胸前,一点点让他喝下去,只是紧闭的唇连水也灌不进,漆黑的颜色滑到了脖子,染上了衣领。
“我来吧。”安若言焦急的看着,和安若华换了一个位置,端起碗喝了一小口,然后对准紧闭的唇压下去,撬开两瓣柔软,含着药汁慢慢哺进去,他感受到水流顺着齿缝进去,喉咙本能的蠕动几下,吞下嘴里的药。
一碗药足足喂了半个时辰,他不敢太急深怕呛着了沉睡的若清,宇文秋背对他们,敏感的猜到了三人的举动,耳边传来暧昧的水泽声,她有些僵硬的不敢动弹,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隔了半人的距离却放佛隔了天涯海角,而她只是突然插进的不速之客。
最后一口哺完,他慢慢摩挲着细致的触觉,原本的动作变了质,安若言渐渐加深这个吻,勾起他沉睡的小舌,似乎想这么叫醒他,若清,不要再睡了,起来吧……
到了下半夜,空气冷冽,初春的天气仍旧带了冬的刺骨,即使有马车遮蔽仍旧不能抵御寒冷的风。
宇文秋冻得瑟瑟发抖,她根本没有睡着,满脑子胡思乱想着,而越来越冷的感觉也让她实在忍受不住,坐起身来,“若言,我冷。”微微嘶哑的嗓音有些软糯,似乎在撒娇,而安若言只是看她一眼,脱下身上的厚实披风给她。
宇文秋欣喜的接过,裹住自己,上面还留有他的体温,“那你呢?过来一起吧,这样暖和些。”
“不用了,你早点睡明天早起。”沉声拒绝,安若言掀起若清身上的宽大披风钻了进去,抱紧了他,感受到略略回升的体温,他微笑抚摸祥和的睡脸,嘴里低喃:“若清,乖,慢慢的好起来。”
沉默看着亲密的两人,一切的一切都告诉她,她是来自取其辱的。
宇文秋一夜未眠,听着他们兄弟不停地调换守夜,就这么昏昏沉沉熬到了早上,她被一道惊喜的声音惊醒。
“你醒了?若清!”赶忙坐起身,她看到安若华怀中的人睁开了眼,有些迷茫的看着他们。
“大哥,二哥……”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中毒了!我们是在赶去灵山的路上,要找到师傅才能救你。”
“这样啊……”脑袋里飘散的记忆拼接起来,他抬头,看到了一旁的宇文秋,对了,二哥,二哥要娶妻了!
眼神黯淡下来,安若言猜到他此时的心思,握住他的肩,坚定地给予承诺:“若清,我不会成亲,永远不会!”
此话一出,安若清先是心头狠狠一荡,接着担心的看着宇文秋,后者面色惨白的软倒在椅子上,之前她还抱有一丝希望,可是现在,这男人残酷的将这个希望彻底破灭,让她万劫不复!
安若清的眼神此时如同万箭穿心,宇文秋痛苦的揪着胸口,这是同情还是得意?你们三兄弟把我骗得好惨!安若言,我恨你!
“哥…”安若清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不要这么说的那么过分。
“小秋,这次是我的错,之后的路程遥远艰辛,你一个女儿家不太方便,还是先回去吧,我让几个侍卫陪你。”宇文秋只想冷笑,淡淡一句话就想把她大发了?安若言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也好,反正整天赶路我也累了,到了下一个镇子我买了马匹就回去。”区区一点银子她不放在眼里,这是她仅有的坚持了。
车轱辘不停地往前滚动,穿过了泥地,穿过了树林,载着各怀心思的几人到了官道,前面就是福州,算是这块地方繁华热闹的地界了。
“我们今天投宿这里。”来到一家客栈前,高大的楼宇占据中央,上面铺了五彩琉璃瓦,看得出这是一家有些档次的客栈。
进去之后立刻有人迎上来,“几位客官,您里面请。”
“三间房。”来到柜台前,安若华点了靠在一起的三间,小二带他们上了楼,侍卫们在左,宇文秋在中,他们三人在右。
“先休息,下午我去集市看看。”进房之前,安若言回头又加一句:“有事找我。”
宇文秋点点头,关上房门,压抑许久的痛楚爆发出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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