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瞪着眼前气宇轩辕的男子。北荒之人少说也有三万来人,这衣冠楚楚的公子哥怎么会带兵打战,甚至以三千精兵抵三万蛮荒之人呢?
“看够了沒?还过得去么?”醇厚带风的嗓音掠过我的耳边。
“看够了。”我脑子还沒来得及转弯,很诚实地回答了他。而他竟已经走到了我跟前,甚至俊颜正在慢慢地贴近我的鼻尖,近到他的呼吸可以扫到我的皮肤,暖润酥酥的。不能控制的,我红了颊。
“哈哈哈……”不知是看我红了颊还是我傻气的回答取悦了他,由他唇畔迸落一串朗笑。连金姨也悄悄捂住嘴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我又窘又羞地干瞪眼。
“你叫什么?”他笑得突然却非常自然地止笑,于我边上的凳子入座。这一点他跟我家姑娘还真有几分相似,老是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让我措手不及。
“谢嫱。”嘴巴似乎不受控制地冒出这个名字。我一怔,下意识用手去碰自己的嘴巴。为何会说出一个名字?难不成被姑娘洗脑了。一思及姑娘,心底那股苦涩的味道又席卷而来。见了高琰,我便明白了姑娘在月琴断了之后说的那句话了。如果今天胜出是姑娘的话,那么来见他的便不是我,而是姑娘了吧?
在金屋里头,金姨最器重的姑娘就是倾月姑娘,而最器重的丫头就是我。今天这个彩艺赏,竟是金姨在我们两个之间择一的一个形式?我又不自觉扣紧了莫悔。
“谢嫱?”他似乎有些讶异,重复了一遍,而后又扬起薄唇,“好名字。”
好名字?姑娘取的名字当然是好名字了。我嘲弄地勾勾嘴角,突然无法想出什么回答来回应他的赞许。想必金姨应该告诉过他,我的名字与由来,他才会讶异了那么一下吧?而自他坐下来后,金姨就走了出去,那他便不会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了。
金姨出去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什么话,他到现在也不切入正题。那么,现在只有我与他一同比耐心了。
孤军奋战,应该可以比拟我现在的心情了吧?
“知道我要找你做什么么?”他的双眸掠过赞许,似在表扬我的沉着不语。
“若是知道,我还需要与你在此周旋么?”我有一种预感,答案会在他的身上揭晓。
“哦?”他微微扬眉,对我的语气不甚满意的样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原来也只是个会仗势欺人的有钱人。我掩齿一笑,“谁不知道您是赣闽王呢?”
他黝黑的双瞳瞬间紧缩,唇又如同刚才他刚出现的时候的似笑非笑的样子。
我的心一跳,不详的预感又涌上心头。
“我是金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