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我与高琰都被欺瞒过去。
就是,皇后,如今的太后。
她,真疯了么?还是装疯?
倾月知道我的揣测,不评只笑。这恐怕也是她早就知道的。
她却不说,是打算看好戏还是什么呢?
我不愿去想。我们的关系就如同走在冰上的人,稍微重点踩下去就得要我们的命。最后,一定会是她亡。
我,却见不得她死。
那就装傻吧。
“王妃,你的身体……”于太医来替我复诊,把完脉又是一脸深不可测的表情。
我静静看他半刻,失笑,“通常太医你露出这种表情只有两种可能,一报喜二报忧。可是都这么多遭了,我还是没能从你表情里判断你到底是要报喜还是要报忧。真是有点小挫败感。”
于太医也笑了,“老臣一碰见王妃总能发现自己平身来的学术都是空的,几乎没有一次能判断准确。此番,不敢再下妄言了。”
我笑笑,一时不知该怎么答。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吧,总是撑了下来。有时候也会消极想想,不如死了吧,不是更好。可一想到孩子们便开始舍不得了。对了,还有在产萍儿几乎要无意识的时候听到那男人凶捍霸道说,“我不允你死!”
他不允,我便不死了。“太医尽管说,十次中总该有一次准。”我淡淡一笑。
于太医沉默了一会儿说,“老臣自认为这个可能不怎么会在王妃身上出现。”
“说来听听吧。”我已看开。
“二十六,还有四年。”他道,并未道明,我却了怀。
四年,这数字总是徘徊在我生命里。我与舞竹分离四年,我随倾月四年,我嫁高琰四年……如今,我的生命,也只有四年。
突然袭来一阵香味,我转眸看了出去,是我感叹比宫中开的迟的荷开了。
我释然,“够了。”四年,萍儿芩安有五岁,麟儿则有九岁。而高琰,我信他,不出一年,这江山必是由他来做。
只是,他曾允我,等一切平静后要带我去江南水乡的话,是不得实现了吧。
还有,不得与他携老了。
说真的,总是会有些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