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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前来，除了要谢谢外公，莫琚更是想弄清楚凌姨娘的身世。</p>
可是见了外公，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总不至于开口问外祖父是不是逛过妓院吧！</p>
“我的小丫头今天是怎么了？”莫晋鹏何曾见过莫琚这扭捏不已的样子，忙问。</p>
既然外祖父开口了，莫琚也不好不答，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外公，莫琚想听听你和外婆的故事！”</p>
莫晋鹏没想到自己的琚丫头会关心起早逝的妻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你外婆啊，那可是个巾帼英雄！百姓都以为我逢战必胜，却不知道坐镇军营，出谋划策的人是你外婆！若没有你外婆在战场上与我生死相随，我早就命丧黄泉了！”</p>
想到这，他抚了抚手上的指环，“不过你外婆啊，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大了点呢！”</p>
“可是，琚儿听说外婆知书达理，是个难得的大家闺秀啊！”琚儿有些奇怪，不是都说恭王妃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么？</p>
“知书倒是真的，不过通的都是兵书，至于达礼么？”恭亲王想到恭王妃那副泼辣的样子，笑出了声，“你外婆可是个醋坛子呢！”</p>
“外公一生只娶了外婆一个，外婆怎么会吃外公醋呢？”问了半天，可算是有点了眉目，难不成外婆管的太紧了，外公真的产生了叛逆心理，去逛了窑子？</p>
莫晋鹏沉浸在早年的幸福里，半晌才悠悠地开口，“你外婆熟读兵法，却不善管家，圣上乘机给我送来了几个女子，为着这几个丫头，你外婆差点杀进皇宫呢！”</p>
说完，哈哈一笑，又道，“府里的那几个丫头知道你外婆脾气大，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不过也有个胆子大的，就喜欢往我的书房凑，你外婆知道后大发雷霆，将那丫鬟发卖到了妓院，还将皇上送的女子都送进了皇宫，扬言皇上若不把这些女人收到去，她就血溅金銮殿！因着这事，圣上差点以善妒为由，让我休了你的外婆呢！”</p>
“外公可还记得那个丫鬟姓什么？去了哪所妓院？”</p>
莫琚觉得兴许这个丫鬟就是凌如月的亲娘。</p>
莫晋鹏摇了摇头，“不知道！皇家赐的丫鬟都是没有姓氏的，只隐约记得这个丫鬟似乎是叫凤儿。”</p>
“那，那外公后来可还见过这个丫鬟？”莫琚不肯放弃。</p>
“不曾！”莫晋鹏注意到莫琚眼中的失落，有些奇怪，“你这丫头，没由来的追问一个丫鬟干嘛？”</p>
“没……琚儿也希望将来找一个像外公一样的男子呢！”莫琚连忙岔开了话题。</p>
看着外公眼中的温情，莫琚相信自己的外公定没有背叛过外婆，即使如此，凌姨娘的身世又作何解释呢？穆瑶那言之凿凿地样子也并不像在撒谎啊！</p>
“怎么，我的琚丫头想嫁人了？”莫晋鹏看着莫琚那像苹果一样的脸蛋，调笑道，“二皇子倒是个好的，只是他非池中之物，你要是真和他在一起了，只怕是难像你外婆一样幸运了！”</p>
“外公！你说什么呢！”莫琚不满地撇了撇嘴！她怎么忘了，这恭亲王府里可全是外祖的眼线，只怕二人在凉亭相遇的事情，自己的祖父早就知道了！</p>
“外公，姐姐，吃饭啦！”莫文旭乘着父亲不注意，便跑了出来。</p>
“好，吃饭去！”看着文旭那可爱的小脸，二人都开心地笑了。</p>
待一家人用完膳，天已经全黑了。莫琚也该回府了。</p>
恭亲王看着莫琚离去的背影，喃喃道，“老婆子，你的这个外孙女可比婉清更像你！”</p>
也行人生从来就是孤独的，莫晋鹏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