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填满这样的经脉,积累足够的灵力进行突破,岂是寻常的机缘就能轻易完成的?寻常修土的一步,在他这里,可能需要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和机缘才行。
那些都是后话,眼前还是要以赶走乌鸦为重。
崔九阳將眾人聚在身前说:“我曾学过一道“五方安魂”阵法,可以超度残魂,但我並没有十足的把握,这道阵法可以超度一只神鸟。
但如今死马也得当活马医,不然我们將要活活困死在这个村子里。”
“这道阵法需要诸位的全力配合,我希望一会儿我布置任务的时候,各位能够不打任何折扣地完成我的嘱託,一步都不能错,一丝都不能马虎。”
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其实一直在盯著老胡一家人看。
胡老汉是个明百人,自然也意识到了崔九阳此时並不完全信任他们三人。
但是这个时候,如果他们再不信任崔九阳,那就可能真的没有办法走出这个村子了。
於是,胡老汉转过身来朝自己的儿子和儿媳说:“你们两个听好了,一会儿崔先生吩附我们如何配合他,一定要完完全全地將他的嘱咐做到。”
虽然胡老汉经常教训胡洪柱和他的媳妇儿,但是如此郑重其事、面色严肃还是很少见的。
胡洪柱晓得其中厉害,连忙点头答应。
他那媳妇儿或许有些隨性,但这种事上也知道轻重,隨著她丈夫也点了点头。
崔九阳见他们如此,心中也稍微放心了些。
他將超度五色雀所需要的阵法材料通告给大家,让大家分头行动去村中將这些材料找来。
半个时辰之后,眾人在广场上集合。
胡老汉找来一根桃枝,胡范氏找了两根红烛,虎爷找回来一面铜镜,胡洪柱拿回来一个黑色的陶碗,崔九阳已经找好了五穀,並在托马斯的帮助下,在村麦场中心挖好了一个坑。
崔九阳见阵法材料已经凑齐,於是便开始安排每个人要做的事情:“胡大叔,你拿著桃枝去往东方,镇守青龙,务必不要离开。
乌鸦应该不会袭击你,但是东方主生,可能会產生一些关於五色雀的幻象。
无论如何,一定要站在原地,一步不能动,那些幻想不会伤害你的。”
“胡大哥,”崔九阳转向胡洪柱,指著他手中的黑色陶碗说道:“你用你手中这个黑色的陶碗,去村头的井里盛满一碗井水,然后去往村子的北边,镇守玄武位。
你要站在村子最北边那排房子平齐的地方,既不要踏出村子范围,也不要向村子內部退缩。
待会儿仪式进行到最后,所有的乌鸦很可能会从你那个方向突围离开。
你无需惊慌,这些乌鸦在离开时,並非是来攻击你的,它们只是想逃离阵法的束缚。
所以,当你见到它们铺天盖地向你衝过来的时候,一定要保持镇定,不闪不避,寸步不离地守在原地,將玄武位守住。”
“胡大嫂,”崔九阳又看向胡范氏,將两根红烛检查了一遍再递给她,“你拿著这两支红烛去往村子的南面路口,镇守朱雀位,
到了那里,立刻將红烛点燃,然后將红烛分列路口两旁,务必不要让蜡烛倒下,或者被风將红烛吹灭。
红烛的火焰,代表著希望,是引导残魂放弃仇恨怨念的关键。
如果有乌鸦想要去啄灭蜡烛,你可以用手中的东西进行阻挡,驱赶它们,但千万不可以伤害那些乌鸦,以免再次激怒五色雀的残魂。”
“虎爷你拿著这面铜镜,去往村子的西方,镇守白虎位。
白虎位主杀伐,煞气最重,待会儿在你那边的乌鸦必然会狂躁异常,攻击最为猛烈。
仪式开始之后,若有乌鸦袭击,你不必手下留情,儘管杀了它们就好。”
托马斯神父从刚才开始就没什么具体的活干,只是在广场上帮崔九阳挖了那个坑。
此刻见大家都领了任务,只剩下自己,他便有些好奇地看著崔九阳问道:“崔先生,那我应该干些什么呢?我虽然不懂你们这些东方的法术,但我也愿意尽一份力。”
崔九阳看著托马斯,感应著他身上那股令自己有些熟悉的力量,这洋鬼子身上必然还有其他秘密,不可让他参与到阵中来。
他说道:“托马斯神父,你身上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与这阵法未必相性相合,所以我需要你站在广场外,千万不要动。
一定记住,无论你看见什么,都不要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