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玄渊(2 / 2)

何非虚洒脱一笑,答道:“当时我心中的疑问,与你此刻一般无二,便也这般问了,他也如实告知了我。”

“他说,他名唤玄渊,他哥哥则名玄山。

那两处祖產,分给他的那处名为玄渊山,而分给他哥哥的那处,便是一一泰山。”

“他的哥哥,正是如今端坐在泰山之巔,执掌阴阳秩序的泰山府君!”

何非虚的话音如同惊雷般刚落,崔九阳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手中的调羹“眶当”一声,应声掉进了粥碗里。

一旁的虎爷,原本正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捏著子,嘴巴张得老大,正要咬上一口,此刻却落了个空,上下牙齿猛地磕在一起,发出“咔噠”一声脆响。

二人雾时间皆大惊失色,嘴巴微张,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失声问道:“你说什么?府君?!!!

他们先是惊地对视一眼,仿佛要从对方眼中確认自己听到的並非幻觉,隨即又一同猛地转头,望向窗外。

这顶香坊的小雅间,窗户恰好朝北而开,透过窗,远处那座巍峨磅礴、直插云霄的泰山主峰,此刻在云雾中若隱若现。

府君竟然有个李生弟弟?!

兄弟俩还因为不和而大动干戈?

甚至府君还將自己的亲弟弟封印镇压了?

这这简直比市井间最离奇的东家长西家短还要离谱!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编排府君的是非?

何非虚看著两人脸上写满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甚至带著一丝荒诞感,不由得轻轻一笑,坦然道:“我知道你们此刻难以相信,当初我听闻此事时,也是不信的。”

崔九阳沉默了许久,脸色变幻不定,最终才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们·-我们之前去得月楼找你,正是府君他老人家指点的。”

何非虚哑然:“这么说来——我那位朋友玄渊,这般藏头露尾、费尽心机,府君他——他竟然对他所做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何非虚所讲述的这个故事,其离奇程度早已超出了常理的范畴,崔九阳在说完那句话后,便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倒是虎爷,他先是盯著窗外远处的泰山看了许久,眼神复杂,隨后猛地转过头来,冒出一句:“你刚才说的那个玄渊山,它———究竟在什么地方?”

崔九阳也抬起头,眼中带著同样的困惑,附和道:“是啊,若真有一座能与泰山相提並论的山岳,那座山又在何处呢?为何从未听闻过?”

何非虚的目光也投向了窗外那片苍茫的天际,声音轻得如同梦般,缓缓说道:“那座山,並非实体,而是泰山的一道倒影。

只不过,这倒影不在人间阳世,而在那混沌幽暗的幽冥深处。”

他顿了顿,继续回忆道:“在你们將我从得月楼救出来之前,我便被放逐在那玄渊山上。

那是一片真正的荒芜死寂之地,整座山峰都由冰冷刺骨、毫无生气的黑色岩石构成,寸草不生。

混沌幽冥之中,那吹拂了万万年的罡风,如同厉鬼的哀豪,在鳞的山石间疯狂呼啸穿梭,日夜不息。”

“那里的天空,从来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永恆不变的灰濛濛的光。

那光线极其微弱黯淡,勉强只能让人视物几丈之遥。

我曾在山上漫无目的地行走,偶尔也会遇见其他同样被放逐在玄渊山上的孤魂。

有些魂魄初来乍到,心中还残存著一丝出去的希望,一旦见到有人靠近,便会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疯了似的上前紧紧抓住你的手,眼神癲狂而急切,一遍遍询问著离开的方法;

而有些魂魄,则已经在此地被困了千百年,早已在无尽的绝望中消磨了神智,变得浑浑噩噩,

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山中漫无目的地游荡徘徊,不知日夜,不知归途。”

“玄渊山並不存在於我们所知的天地乾坤之间,它是在混沌之中虚化而成的秘境。

若非得到玄渊山主人的接引,主动送你前往,否则,任凭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绝无可能主动寻到它的踪跡。”

崔九阳心中猛地一动,何非虚刚才这番关於玄渊山的描述,似乎恰好能够解释那些魂魄莫名消失的事件。

那些消失的魂魄,其背后的真相,或许正是他们不知为何被引去了那座虚无縹緲的玄渊山。

崔九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神色一振,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两张摺叠得整整齐齐的旧纸,正是之前他在簸箕村那个半吊子术士赵长生家中找到的那两张破纸。

他將这两张纸递到何非虚面前,问道:“你且仔细看看,这东西——与你那位朋友玄渊,可有什么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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