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不怀疑这笔钱的来路。
“过年的时候你也听了,我在你张姨家洗车行帮工,刷刷车算算账,他们两口子出手挺大方。”
许文耀笑容没变,丝毫没给他这句话冒犯到,“正好咱们一家年后都没好好一块儿吃过饭,下午你们胡教练给你妈打电话报喜,说那个什么模拟赛考得不错,带你出来庆祝庆祝。”
他弓着身子盛汤,好像普天之下再平凡不过的慈父,“来,皎皎,尝尝爸爸给你点的疙瘩汤。”
电视上放着新闻节目,空调吹的也不知道是热风还是凉风,嗡嗡地闷响。
等他的手撤走了,小姑娘才把碗接过去,舀一勺吹吹,专注地闷头吃。
“胡教练来的电话,怎么是你接?”
许霁青问。
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手臂看似随意地搭在椅子扶手上,但肌肉线条紧绷,透着无形的戒备。
“下午还在夜市出摊嘛,你妈忙着给人上菜收拾桌子,手机就放那了,开免提一块接的。”
许文耀夹菜的手微微一顿,笑意未减分毫,“胡老师夸你,说你是几十年一遇的好苗子,当初去安市挖人没看走眼,这回拿了市里第一!”
“了不起啊好儿子,爸爸从小就知道你有出息,”他声音拔高,带着种极力压抑后的兴奋,“你们这比赛,有奖金的吧。”
许霁青眼眸如深井,平静地倒映着许文耀的脸,没有半点光。
“小比赛,没有。”他说。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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