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的喧嚣刚刚开始,城市的街巷却已经安静下来。
长街头,晚风轻轻吹过梧桐树梢。
夏夜如此包容,好像连他这样的人,也能被纵容着向前一步。
“许皎皎明年要做耳蜗手术。”
许霁青启唇。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答自己家里的问题。
不是强硬地结束话题,不是闪烁其词。
因为不太习惯这样的自我揭露,他微微侧了脸,语调平得有些僵硬,“下个月开始排队,定金本来够了,因为我爸最近卷钱跑了,就缺两万。”
“你给我的那些……”
“耳蜗很贵的吧,”苏夏猜到他要说什么,连忙抢话,“定金把这两万先交上,后面要花钱的地方有的是,一点都不多。”
许霁青那么硬的心,她好不容易才撬开一条缝,生怕他就这么反悔了。
苏夏脑子飞快地转。
“而且我、我喜欢许皎皎嘛,她现在还那么小,早点做手术,有好医生好设备,后续康复训练跟上,以后不会影响正常生活的。”
“那么活泼的小姑娘……等她以后恢复好了,我想多跟她说话,带着她出去玩,我舍不得让她多受苦。”
也舍不得让你受苦。
人的青春能有几年?
在她记忆里,就如许霁青后来消失在了竞赛决赛的前夜,许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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