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苑苑直勾勾注视他:“为什么?”
楚栖年往锅里丢了很多肉:“想骂骂你,一天到晚,让我操心,弄得我身心俱疲,骂你两句不过分吧?”
霍苑苑没回答,盯着他水润的唇看:“我想亲你。”
楚栖年嫌弃:“不要,我不要和傻蛋亲。”
霍苑苑真的很傻,一头秀发没了,刮的剩青皮,包扎后,怎么看怎么傻乎乎的。
霍苑苑被气得差点哭出来:“网上都说我是美男子!”
楚栖年噗嗤一笑:“偶像滤镜,你现在的傻样儿如果发微博上去,估计要掉个一两百万粉。”
霍苑苑不依不饶挤过去,小孩子气,一直问:“我帅不帅?我是不是最帅的?”
楚栖年笑得不行,给他夹了肉,自己却没胃口。
白酒难喝,又拆开一瓶红的。
他倒了两杯,眉眼一挑:“霍苑苑,喝交杯酒吗?”
“喝。”霍苑苑喉结颤了颤。
两人手臂环绕,一起喝光杯中红酒。
楚栖年想抽回胳膊,被对方稍稍一用力带过去。
“干什么?”他软了骨头,手掌支起身体,却放在不该放的位置。
“我说过,我想亲你……我想爱你。”霍苑苑关了火,晚饭不准备吃了。
“傻蛋,你这个爱不太正经啊。”楚栖年喝醉了,被轻飘飘抱起,醉眼朦胧枕在他肩上。
“年年,看着我。”霍苑苑声音带着一丝丝蛊惑。
等到他睁开眼,已经躺在床上。
屋里灯关了,只能听到一声窸窸窣窣的动静。
第二回,霍苑苑开了空调。
他比霍湛狠心的多。
特别是在这种事上面,占有欲,控制欲,每一个音节,呼吸,都由他来控制。
酒精加上.爱,会让人疲劳,睡得很沉。
不过作为被折腾的那个,楚栖年在翌日九点时艰难爬起来。
一瘸一拐进浴室洗漱过后,穿上衣服,回主卧看一眼。
霍苑苑还在睡,昨天半夜,楚栖年趁着他不清醒,灌了他很多酒。
有的浪费了,有的被哄着渡给他。
楚栖年拿上车钥匙悄悄出门。
小白出现在副驾驶,看他怪异的坐姿,嘲笑:
“滚,别逼我揍你啊。”楚栖年呲着牙,小模样挺凶。
路上堵车堵了将近半个小时。
等到楚栖年到华心娱乐时,霍湛的大哥已经准备走了。
司娴第三次阻拦,惹得男人冷下脸来。
“司娴,有话直说。”霍洵一目光没有一丝温度:“你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吗?”
“那我给您一百万,耽误您十分钟,行吗?”
霍洵一闻声转身,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楚栖年是谁。
楚栖年拿出一张卡:“我是霍湛的丈夫,楚栖年。”
霍洵一面露不屑:“拿着霍湛的钱,买我的时间?”
“不可以吗?”楚栖年笑了笑:“我和他是一家人。”
霍洵一整理了一下袖口,淡淡道:“等你什么时候赚够一千万,才有资格站在我面前。”
楚栖年:“……”
楚栖年第一次见霸总,不太习惯。
“霍洵一,洵直中正,独一无二,名字挺有意思。”
楚栖年笑了一声,有些许嘲讽意味。
“你父母把一切都留给了你,唯独抛弃了霍湛。”
霍洵一脚步一顿:“你要知道,有多少孩子过的还不如他。”
楚栖年轻嗤:“从生下来父母不闻不问,他被保姆折磨,换来二十年的心理疾病,一辈子都可能治不好,这样的人生,很好吗?”
霍洵一身体一僵,停下脚步。
“吃发霉的馒头,水煮白菜,看着唯一疼爱自己的爷爷因为保姆一时疏忽,导致死亡……他被关进没有光亮的地下室。”
楚栖年缓步走近,站在霍洵一面前。
“现在,您能和我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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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洵一眉头紧蹙:“你说的这些事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
楚栖年却并不意外:“你的父母,不可能告诉你。”
面前男人长久沉默,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