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魔下守將李伯护,秘密派遣儿子出城投降秦军,相约为內应,协助秦军一举破城,擒获朱序。
朱序和李伯护一同返回长安,坚认为朱序忠贞守节是位良臣,大加褒扬,
官拜度支尚书。
认为李伯护背叛普室乃是不忠之臣,將其斩首。
符坚此举令人啼笑皆非,梁广第一次听说此事,也是倍感震惊。
此事也能反映出,符坚宽宏性格里,也有极其刚忆自负的一面。
除了符坚,秦国朝廷上,想来无人会对朱序高看一眼。
此前张天锡、慕容垂、姚等人倒是与他走得近,或许同为大秦降臣,让他们之间有更多共同话题。
权翼见他对朱序还颇为了解,也就不再过多解释。
“今日,陛下已密令朱序赶往洛涧以东,面见谢石,晓以利害,试图说服其举兵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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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翼沉声把事情讲述一遍。
梁广瞪大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符坚是怎么异想天开地认为,凭藉攻克寿阳之威,就能说服手握近十万兵马的晋室大將谢石投降?
陈郡谢氏,国之贵胄,世代高品门阀,自曹魏起家世就不曾衰落过,到了如今谢安执政,谢氏更是普室柱石,力压王桓的存在。
谢石得有多不如意,才会想到要投降秦国?
就算要派遣说客,起码也得等到陈兵江北,对建康虎视之时吧?
现在数十万大军尚未攻克淮南一郡,派遣说客是不是太早了些?
何况派谁不好,派朱序?
除了符坚,谁都知道他身在秦营心在普室!
梁广满心无语,换作他是朱序,得有多想不开,才会在抵达晋军大营,见到谢石以后,还想著回来?
最妙的是,说降之计是朱序提出。
更妙的是,荷坚竟然认为可行?
荒谬、怪诞、愚蠢、可笑...::
真要让朱序去见谢石,不回来还好,都能想得通。
可若是他真的回来,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一个近乎於亮明身份的高级间谍,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坚身边!
一想到此,梁广有种如坠冰窟之感!
张天锡、朱序两大降臣,难道就是敲响荷秦丧钟之人!?
符融见他脸色变幻,没好气地喝道:“想笑也给孤憋住!
笑出声来,孤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梁广急忙绷紧麵皮,垂目危坐。
符融低声道:“直说吧,孤命你半路截杀朱序!决不可让他逃入普军,见到谢石!”
梁广眼皮微跳,拱手道:“此事,陛下那里...:
符融喝道:“下受朱序蛊惑,已不听我二人相劝!
截杀朱序,当然要瞒著陛下!
你只管取他首级回来,一切后果由孤担著,与你没有半点干係!”
梁广心里鬆口气,一脸正经道:“臣为陛下、为君侯效力,只要我大秦能够取胜淮南,击退晋军,臣死而无憾!”
符融指著他,笑骂道:“少在孤面前,卖弄你那点心眼子!
杀朱序必然触怒陛下,你这颗脑袋扛不起!
此事除了孤,谁也扛不起!
孤做事,也无需推卸於旁人!”
梁广拜倒:“君侯一心为国令臣敬佩!相信陛下定然会明白,君侯用心之良苦!”
“行了,这番諂言,等你取回朱序首级再说!
此行不容有失,若走脱朱序,孤要你脑袋!”
符融话音淡淡,落在梁广耳朵里却震如雷声。
“臣领命!但请君侯静候佳音!”梁广面色发狠。
权翼提醒道:“朱序明晨出发,乘船顺淮水直下。
洛口一带已经封锁,他必须提前下船登岸,走陆路抵达洛涧以东。
你要选好伏击地点,以防走漏消息,也得提防谢石遣人接应!”
梁广在心中记下:“多谢权公嘱告!”
符融取来兵符令书:“除了你那上骑督,孤再拨你六百骑,今夜就出发,以探察敌军粮道为由!”
梁广接过符令贴身收好。
“提及朱序,其实还有一人,近来行事也颇为古怪,不得不防!”
当即,梁广低声告知二人,张天锡与那阉人侯博秘密往来之事。
符融听罢,脸色阴晴不定,咬牙厉喝:“陛下善待降臣,结果却在身边养了一群狼子野心之徒!”
权翼也脸色难看,一个朱序已经让他们头疼,再多一个张天锡,天知道南征大军里,还有多少心怀贰志之贼!
“此事你无需再管,孤自会派人看好那贼子,一旦查到实证,孤要將这帮乱臣贼子统统杀光!”符融咬牙切齿。
梁广拱手准备退下,突然又想到什么。
“君侯,假若朱序当真与晋室暗通款曲,倒不妨加以利用....
梁广低声私语几句,听得融和权翼转怒为喜。
“若能藉此骚扰敌军后方,倒也不错!孤许你便宜之权,灵活行事!”
“多谢君侯,臣定当尽力施为!”
梁广大喜,得到符融首肯,他这支千骑小队就有发挥余地了。
权翼叮嘱道:“淮南一郡,毕竟还在晋军掌控下,凡事不可托大,当退则退!”
“权公放心!”
梁广拜別二人,下了马车独自离开。
符融授授须:“这小子,头脑灵活,胆大心细,孤倒是期盼著,他能用朱序之名搞出些什么名堂!”
权翼苦笑一声,他现在只希望截杀朱序能够顺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