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盈语滯,面颊飞上两团红晕。
想起了昨日,父亲让她带上些礼物造访梁园,作为宾客旁观梁氏宗祠祭祀典礼。
她本不想来,可父亲告诉她,中山公选带著两位小公主也会到访梁园。
当时符融的原话是:“唉~梁广这小子命好啊,也不知哪位公主会相中他~”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很大,荷盈秒懂许多。
不知怎地,她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今日一早便出门。
为了赶路,她还特地换穿男装,就是为方便骑马。
这些事,她自然不会让梁广知道。
“我与宝儿、锦儿是宗室姐妹,向来要好,她们极少出宫,我自然知道!”
符盈理直气壮地回一句。
“噢””梁广点点头,又遗憾摇头:“还以为那日公国府一別,县君记掛我手上伤势,专程赶来探望!”
符盈面颊红润,嘧了口:“谁记掛你?不害臊!”
梁广冲她挤眼睛:“话说,那日尊慈柳夫人撞破咱俩那啥..::..事后没让她误会吧?她没把咱俩的事儿告诉君候吧?”
符盈愈发羞涩了,满脸热浪阵阵袭来,故作平静地道:“你放心,我已对阿母讲明,只是误会而已.....“
梁广鬆口气:“那就好!我还未娶妻,可不能因此事给耽误了~”
符盈一,羞恼大怒:“你!~”
梁广忍不住大笑起来,吆喝著纵马就溜,沿土路往农田方向跑。
符盈轻咬唇,当即明白自己又被这坏东西逗弄了,羞恼不已,鹿皮马鞭一抽追了上去。
有两位小公主、一位县君在场,梁广是没法安心犁地了。
只能带著她们体验农事,让她们在宫廷生活之外,对这方天地有更多了解和体会。
在梁广邀请下,荷盈大大方方脱下鞋袜,赤著脚丫踩进泥地里,学习作何扶犁、驱使老牛来翻耕土地。
虽是弄得满身泥浆,她却很开心。
符宝嫌泥垢太脏不愿下地,拉著锦在附近浅溪踩水玩闹,捡拾一些五彩斑斕的鹅卵石。
符选则在梁业陪伴下,向一些老农虚心求教,了解农事之繁重。
在梁园住了三日,梁广带著三位娘子捞鱼摸虾、树林游猎、放马牧羊.....玩得不亦乐乎。
四月初二,祭祀宗祠的吉日。
梁氏诸君在梁成带领下斋戒一日,而后在礼官引导下步入宗祠,奏乐迎神,
向四方行拜礼。
接著是奠帛、奠爵、诵读祝文祷词一系列庄重严肃的流程。
之后,梁成在一眾宗族长者见证下,正式將梁广、梁安录入梁氏谱之內,
归於梁云一系。
至此,梁广二人便是真正意义上的梁氏郎君,从宗法上得到全体族人认同。
祭祀最后,则是一场热闹的宗族大饗。
族人们分享祭品,称作“饮福散”,以示接受和感谢祖先的福泽。
有美作伴,梁广也有些乐不思蜀。
本想在梁园多住几日,等李方和那位寡居姑母办完婚事再回长安。
谁曾想,四月初二当晚,一道来自北地郡的紧急军报,彻底打破了长安城的平静。
符坚、荷融连夜派人催促,梁广和梁成初三一早便匆忙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