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梁侯!”眾人赔著笑。
邓琼撇撇嘴,对这帮人一副奴顏婢膝嘴脸很是看不惯。
不过那日槛车回京,在宣平门瓮城受到百姓蜂拥围观的场面令他记忆犹新。
能让百姓自发前往迎接,最起码说明,梁广此人在民间的声望不算差。
能得到百姓认可,也说明人品还过得去。
邓琼对他改观不少。
安国乡侯府已是一片张灯结彩、红幅满布,为明日成婚庆典做好准备。
梁广回府先去探视梁云,陪他说了会话,见他精神不济便回了后宅。
沐浴净身,换上薛桃娘缝製的新袍服,梁广来到书房。
“遵照阿兄吩咐,梁园青壮共计三千二百一十七人,半日劳作半日训练。
梁园內的粟谷农作已收穫大半,除去对佃户额外赏赐,今年可积新粮近两方五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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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內,梁广翻看整理好的帐簿。
自从梁安熟练掌握数字符號以来,不论记帐算帐都快捷方便许多,他查阅起来也轻鬆。
两万五千石新粮是粟谷脱壳后的数量,较之往年少了近万石。
一是受南征影响,天王下詔徵发的州郡兵里,仅就关中而言,有相当部分来自於诸氏宗族、士族豪阀所控制的僮奴佃户。
“发诸州公私奴为兵”,也是中央朝廷调控人口,限制门阀藏匿人户的一项措施。
这一点无论南北都经常採用。
具体效果如何,根据君王不同、时期不同而异。
君王威权重,朝廷力量强,门阀权贵不敢抗拒,放血交差是必然。
反之,君权旁落,权臣坐大,各家拿出几百人糊弄下也就是了。
南边普室,这一詔令通常由权臣以朝廷名义下达,事前已经和各家通过气,
商量好各家出资比例。
桓温北伐,谢安抗秦都曾大规模徵发公私人口为兵。
去年南征,梁氏也不例外,拿出千余丁壮充作辅兵,影响农事也在意料之中二就是夏收提前进行,一些栗谷尚未完全成熟。
这也是无奈之举,叛军侦骑已经出现在驪山、灞水一带。
接下来围绕抢收粮食,必然会爆发大战。
“此前阿兄提出的曲形犁,那位叫屠客夫的佃农已经成功制出,在翻耕土地上確实极大提升效率和便捷性。
只是今年数量不多,佃农们还在摸索窍门。
明年若能大规模投入使用,田亩產量一定还能提升不少!”
梁安笑著,旋即笑容一僵。
明年他们一家,能否留在长安还是未知数.....
梁广合拢帐簿:“重赏屠客夫,把他一家升作家籍部曲,田產归其私有,让他专心研製农具,还有什么好点子及时上报。”
梁安应了声,记在心里。
如今宗族事务,都由他和梁业商量著决定,且以他的意见为主。
梁广想了想:“若是外赴州郡任职无法避免,我打算迁走一部分宗族佃户。
此事需要提前做准备,明日过后,你赶回梁园多多动员,至少五百户要隨我外迁!”
“阿兄放心!”
梁安默然片刻,“阿兄,若陛下一直无法醒转,单凭太子恐怕难以支撑局面唯有阳平公能主持大局..:::
梁广摇头:“我明白你意思,可阳平公不愿爭权,更不会拉下太子自己上位!
他要是想兄终弟及,太子根本没机会!”
梁安嘆口气,“如此看,太子一旦即位,阿兄非走不可.....
梁广轻拍他肩头:“我这把刀,太子握不住,也不想握。
而今,我拥部眾数千,有一帮追隨效死之士,也不愿再做別人掌中刀。
既然留在长安处处肘,另起炉灶未尝不是出路。”
梁安苦笑:“可阿兄费尽心血保全关中、长安,到头来却为太子做嫁衣,弟实在有些不甘心!”
梁广笑著摇头:“符秦人心离散,大厦倾颓已不可挽回。
天王压住了太多不甘人后的所谓英雄、豪杰,天王之后,这些野心之辈会相继跳出。
关中的爭夺,才刚刚开始。
我要的是积蓄力量,静观其变。
当符氏威望尽散,人心尽失,那时才是我带强兵回望关中之时!”
梁安默默点头,轻声慨嘆:“兄长坐望天下,思虑深远,弟不及也!”
梁广正色道:“阿弟打理宗族事务,执掌五校曹监听长安舆情,已经帮了太多大忙!
若无你提早布置,造成长安舆情譁然,太子不会轻易放过我!
吾弟已可独当一面!”
梁安报然笑笑,眼里多了些振奋雀跃。
对他来说,得到兄长肯定和讚扬意义非凡。
外人再多的褒扬讚誉,也比不过兄长一句肯定。
畅聊至深夜,梁广回寢房歇息。
薛桃娘身子不便,抱著她缠绵了会。
这妮子却说自己近来犯了头疼病,怕影响他歇息,非要自己回厢房睡。
黑暗中一阵窒窒穿衣声,薛桃娘嬉笑著在他脸上啄了啄,轻轻掩上屋门脚步声远去。
梁广只能摁下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火气,盖好被褥闭上眼准备睡觉。
明日成婚吉日,他还得从天明忙碌到深夜....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有人推门而入,他猛地惊醒。
脚步声虽轻,以他的耳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揪住被褥刚要一跃起身,忽觉不对劲。
这脚步声轻软无力,时断时续,来人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梁广平躺著不动,狭开眼缝望去,依稀能在黑暗中看到一个身影,正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
那急促呼吸声愈发明显,一股沐浴过后散发出的香粉皂荚气息愈发浓郁。
竟是她......梁广唇角微弧,心头刚刚熄灭的火苗再度窜起。
来人在床榻边坐了会,虽未睁眼,梁广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证证地注视著自己。
“郭娘子打算坐一夜?”梁广声音冷不丁响起。
郭元君嚇一跳,慌张起身,手足无措地站在床榻边。
梁广坐起身,黑暗中,仿佛能看到她滚烫火烧似的面颊。
“我....我....”
她支吾著,声音发颤,极大的羞耻涌上心头,她扭头想要落荒而逃。
“今夜你若走,往后再无机会!”
梁广声音再度响起,“你可想好了!”
她愣在原地,挣扎好一会,才慢吞吞地回到床榻前。
“很好~”
夜色下,梁广见她披散长发,穿杏色轻纱齐胸礼裙。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买通桃娘的?”
郭元君死死住裙边,“......薛妹妹心善,妾一说.....她便...她便同意了.....还主动替妾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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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广哑然失笑,看来在这一个月时间里,薛桃娘和郭元君相处得不错。
薛桃娘心思单纯善良,曾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恳求过,要他善待郭娘子母女“既如此,脱吧~”梁广笑道。
郭元君愜了愜,“郎君.....”
梁广指了指她身上纱裙:“脱!”
郭元君大羞,揪紧裙边,浑身微微发颤。
过了会,轻微窒声响,纱裙从她双腿滑落,身上只剩白色补襠帛衣、褻裤。
她双臂蜷曲挡在身前。
“碍事,脱!”梁广又指了指。
她紧咬唇,浑身抖得厉害。
过了会,两件小衣也滑落。
咕咚~黑暗中吞咽口水的声响有些突兀。
“真有料啊~”梁广忍不住惊嘆一声。
郭元君死死咬住唇,大概能懂得男人在讚嘆什么。
“上来~”梁广低沉声音里压抑著极大兴奋。
....能侍奉郎君,是妾此生之幸.....
女人低吟著,顺从躺下。
沐浴过后的身子有些冰凉滑溜,梁广有些爱不释手。
“请....请郎君怜惜~”她呼吸声愈发急促。
“不急....先玩点別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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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广低笑著,手指在她面颊摩,忽地停在了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