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去斤笑容难掩得意,“梁太守客气!既如此,请诸位率部隨我入谷歇息!”
“多谢!请!”悉罗多一脸感激。
眾人上马,准备进入鼠喉山谷深处。
贺兰去斤二人兴高采烈,长孙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和拓跋窟础相视一眼,
又各自挪开目光。
隆隆隆~
一千多骑在贺兰人带领下驰入山谷,马蹄声阵阵迴荡。
贺兰去斤拿出酒肉搞劳平阳客人,千余护军骑兵人人吃个顶饱。
反正除了战马,其余牛羊酒水都由邓氏坞供应,慷他人之慨自然大方。
篝火燃至深夜才熄灭。
临近天亮时,山谷里瀰漫浓雾,东边的霍山峭壁在晨雾中若隱若现。
西边汾水传来冰层断裂,流淌撞击的声响。
护军骑兵留宿的洼地靠近山谷南口,距离贺兰人营地有近百丈距离。
梁广掀开帐帘,透过缝隙观察谷中情形。
长孙肥、拓跋窟咄、悉罗多三人留在贺兰去斤大帐內饮酒。
按照计划,悉罗多应该趁机取贺兰去斤、拓拔信德人头,然后製造混乱,燃火传信,再一起动手袭击贺兰人营地。
估摸时辰已到,贺兰人营地还是不见动静。
难道是悉罗多没有找到动手时机?
为防止长孙肥和拓跋窟咄耍招,悉罗多带著两名鲜卑幢主一直紧跟在旁。
此去平城路途遥远,还要经过太原重地。
若是二人足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乖乖合作才是他们平安返回平城的唯一选择。
梁广正犹豫要不要率先发动袭击...
“君侯快看,贺兰人营中起火!”一名鲜卑伯长惊呼道。
梁广赶紧望去,果然看见雾气中隱现火光,隱隱有骚乱声传来。
片刻后,几匹马从贺兰人营地奔来。
“稟报君侯,顺利得手!”
悉罗多满脸兴奋,手里拎著两个血淋淋包袱。
抖开一看,正是贺兰去斤、拓拔信德两颗人头滚落。
看表情,二人无甚痛苦,应该是在酣睡中被杀。
“长孙肥先动手,他杀了贺兰去斤!”
悉罗多凑近嘀咕一声,“我和拓跋窟础合力杀了拓拔信德!
这两个蠢货昨晚喝了不少,半夜就睡过去了.:
?
梁广点点头,放下心来,“动手吧!派人在山谷北口升起浓烟,封堵道路!
弃械投降者不杀,反抗者一律处死!
注意纪律!牛羊战马、一切钱帛財货不可擅取,妇人不可加害!
违反军令者,斩!”
悉罗多肃然领命,杀气腾腾地大吼几声,带领两幢骑兵率先向贺兰人营地衝去。
其余护军兵卒开始有组织地清剿附近贺兰人。
喊杀声自山谷深处响起“长孙將军就没有想过,要利用二人逃脱?”梁广笑道长孙肥看了眼地上人头,“我岂能把性命交在两个愚蠢之徒手中?”
梁广给予他讚赏眼神,跨上马接过一张角弓,拉动弓弦略作活动,弯曲到极限的弓臂发出哎哎声响。
只是几个热身动作,看得长孙肥和拓跋窟眼皮直跳。
隨手能把角弓拉如满月,此人当真可怕。
“就请二位跟隨我一同杀敌!兵荒马乱,可不要跑得太远,免得我看走了眼!”
梁广咧嘴一笑,马鞍两侧各掛一箭,带领一队护军骑兵自顾自地往北口赶去。
营地衝杀自有悉罗多去卖力,他只需堵住北口就行。
拓跋窟础低眉顺眼地跟上。
他可是在长门亭见识过,梁广是如何在战马高速驰骋之下,把一个敌方將领徒手擒住,摁在马背上直接捉走。
听闻梁广射艺入神,他可不想亲身领教,
长孙肥脸色微变,苦笑了下乖乖跟上。
想他在代北诸部里,也是以勇武著称,鲜少有人敢当面威胁。
自从去到关中,遇见梁广,屡次遭威胁不说,甚至连人身都不得自由。
关键是他还没什么脾气,谁叫威胁他的人是梁广。
別说单人独骑与他搏杀,就算身处万军之中,面对此人时也得再三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