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查验新田的农吏凑在一块,商量半天才硬著头皮说道:“稟使君,
新垦之田亩產多在一石七至两石三之间...
南四渠边,因水沟决口遭淹泡的千余亩,只產得一石左右...,
方才欢呼声仿佛被乍起的北风捲走,李方呸怀吐著嘴里的穀壳,一脸鬱闷地摇头:“昨晚乃公做梦,分明梦见新田也能產两石五.....”
韦洵从农吏手中接过栗穗,轻轻一碰,穗子便掉落。
“秕谷太多,新田地力还是差了不少~”韦洵嘆口气。
崔道:“能有此数已算不错,来年地力好些,能產更多!”
王买德拨弄下頜杂须,自言自语:“不错了,够发动一万兵马打两个月大战3
崔麵皮颤了颤,很是无语地警了他一眼。
这个太原杂胡,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打仗抢地盘...
梁广本想估算总体產量,脑子却像浆糊一般转不动。
“上计羊奇、卓涛!”
“仆在!请主公吩咐!”
“赶快算一下,秋收能得粮多少?可有五十万斛?”
二人领命,唤来杂吏送来纸笔,当场核算起来。
“启稟主公,今秋粟收大致在五十五万至六十五万斛之间!”二人异口同声道。
梁广屏住的气息一点点吐出,长长舒了口气。
五十万斛是他的心理底线,也是平阳军民平安越冬,至明年冬小麦收成前的安全保障线。
不低於此数,只要不发生重大变故,平安度过一整年基本不成问题。
“哈哈哈~乃公今日要吃三大碗粟饭!”李方进发出狂笑。
韦洵、崔、王买德、慕容越..:.眾多两府官吏俱是振奋不已。
梁广高举木耒,怒吼一声:“收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