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罗多和金铁石赤膊角牴,一连三场皆以失败告终,羞得面红耳赤。
梁广本不想动手,架不住刘显带头起鬨,只得亲自下场,为平阳集团找回几分顏面。
金铁石一身巨力,对付起来颇为麻烦,让他想到了当年的西羌神汉梁国儿。
一番摔打,梁广以一记漂亮过肩摔夺得胜利。
金铁石庞大身躯倒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有些犯迷糊,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次感受到被人摔翻的感觉。
大帐內短暂的安静后,刘显连声高呼“贤弟果然有霸王之勇!”
金铁石一连输了三次,令刘显、刘亢猩、拓跋窟咄心服口服。
悉罗多鼓掌叫好喊破了喉咙。
韩拙看著浑身铜浇铁铸般的梁广,心里直呼天神下凡!
此人若生在代北,必定是扫平诸部,一统草原大漠之盖世英豪!
可惜生在了关中,將来或许又是一位坚式的雄主。
他看了眼大声说笑的刘显,如果今后普阳落入梁广之手,而刘显又不能击败拓跋的话,日子或许会很难过....
闹腾至深夜,刘显喝得酪配大醉,往榻上一倒便呼呼大睡。
梁广带著刘乌兰回半里地外的小帐,隨行的王镇恶、悉罗多、贏觴率领亲卫士就驻扎在旁边,与独孤部的营地隔开一些。
虽说已是盟友关係,可夜里宿营还是隔开些距离,对双方都好。
“去打些水来,为我擦拭身子,方才角牴出了一身汗..:.:”
梁广拨亮油灯,坐在榻边脱得只剩一条短裤。
刘乌兰也不声,扭头就要逃出帐子。
梁广也不阻拦,慢悠悠地道:“刘显把你送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
今后你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取决於我如何对你。
今晚你若走出这座帐子,就代表著你並不情愿伺候我。
出於盟友关係,我还是会把你带回平阳,可你今后只能是奴婢,再也没有成为侍妾的机会!”
刘乌兰掀帐帘的手猛地僵住,一只脚已经踏出了帐门,可似乎再也没有勇气踏出这最后一步。
她的父亲刘眷,兄长刘罗辰身边都有很多女人,她当然明白不同身份的女人之间,过的日子完全不一样。
奴婢只是主人玩弄的器具,隨时可以捨弃掉,好一些的当作礼物送给其他头人。
能被承认为侍妾的女人,待遇好不少,最起码不会轻易被送出去。
虽然在代北部落里,奴婢和侍妾的界限往往很模糊,但还是有所区別..:
刘乌兰死死咬住唇,甚至嘴里尝到了些许腥甜。
她见过部族头人养的奴婢,见过那些可怜女人过得有多悽惨,等到年老色袁,价值甚至比不上一只羊。
她害怕自己也像那些悲惨女人一样,失去姿容后只能蜷缩在畜栏里等死..::
梁广淡淡道:“你也有別的选择,找把刀抹脖子,或者往这渴戾山跳下去..,
如果你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的命,就乖乖回来,安心跟我回平阳。”
刘乌兰浑身轻颤起来,倚靠著帐门低声啜泣。
“麻烦~”
梁广咕儂一声,起身大步走上前,直接把她横抱起,往榻上一扔压了上去“鸣鸣~”
刘乌兰极力挣扎起来,泪水决堤般涌出,
梁广撑起身子,精赤胸膛起伏著,微喘粗气,舔舔嘴唇有些腥甜味。
“没意思~”
身下少女蜷缩身子鸣咽痛哭,登时让他兴致大减。
“我不喜欢强迫女人,却也没多少耐性,趁著我还算喜欢你,下次多主动些,不然的话...:”
梁广笑笑,起身走出帐子,弄了些清水冲洗身子,而后回去倒头就睡。
刘乌兰蜷缩在帐子一角,小声啜泣,直到深夜才倒在毯子上沉沉睡去..::
翌日下午,双方在謁戾山西麓山脚下道別。
“贤弟啊,愚兄可就这么一位妹妹,今后你可要好生待她~”
刘显看了眼骑马独自跑到一旁的刘乌兰,拉著梁广的手郑重託付。
“兄长放心,我定不会亏待乌兰~”梁广笑道。
不管这傢伙是出自真心还是虚情假意,刘乌兰是他和独孤部的联盟纽带,对维持盟友关係非常重要。
刘显拉著他叮嘱一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傢伙真是送妹妹出嫁。
“待到討灭符不,你我兄弟再聚首痛饮!”刘显重重地拍拍他手。
“兄长保重!他日事了,我带乌兰亲往平城拜见兄长!”
“贤弟保重!”
双方道別,梁广跨上马,一行数十骑沿河谷往南疾驰。
刘乌兰看了眼刘显,一咬唇提拽马韁紧隨而去。
阿耶死了,大兄远在牛川,平城已不是她的家。
除了依靠那个认识不到两日的男人,她没有別的选择..::
刘显眯眼远望,看著一行人身影消失在山崖峡谷之间。
“你说.....这梁广是怎样一个人?”刘显突然问道。
韩拙愣了愣,左右看看,只有他一人站在刘显身边。
“回大人,此人乃当世梟雄,今后须得慎重对待!”
韩拙一边观察刘显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回道。
刘显沉默片刻,长嘆一声:“中原之地,豪杰眾多啊~”
他不再说什么,跨上马向刘亢几人赶去。
韩拙也急忙上马跟上。
希望此次会盟之后,能让主上收起骄横浮躁之心。
不过挨了贺兰氏那一刀后,想来他也不至於再犯同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