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屁股上都有红印子。
老三崩溃又绝望,“妈,我真的生气了!”
徐桂英:“你生气关我屁事。”
徐桂英进了院子,一起去厨房帮忙,奶奶丢了一颗蒜给老三,“小三,剥蒜。”
宋安民接住,蹲在地上剥蒜,他深刻觉得自己就是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爱。
就连狗都来到宋安民身边,搭起前爪放在宋安民肩上。
宋安民大喊一声滚。
绝望望天。
“为啥连狗都欺负我。”
徐桂英切了一声,嘲讽道:“等你以后断了两条腿,才知道什么是欺负。”
那些追债的人来了宋家,把宋家值钱的东西全都搬了,锅碗瓢盆都没放过。
宋安民被按在地上打,浑身都是血。 宋信福要去拼命,结果被打断了肋骨,老胳膊老腿养了两年才好,徐桂英被打了头,差点没挺过来。
现在这一切,都是老三该走的。
快中午的时候,老爷子回来了,路上还碰到了王二狗,老爷子请王二狗来家里一起吃中午饭。
邻里几十年,王二狗也没客气,他一个人在家里肉星子都看不到,在老宋家至少能喝汤。
饭间,王二狗一直夸老三干活厉害,比他一个瘸腿的厉害多了。
宋安民一脸生怕被留下来干活的表情,赶紧说:
“比不上比不上,王叔一条腿跑的比我还快。”
王二狗喝了点酒,就开始乱吹牛:
“老三还问我以前赌钱赢过钱没有,我肯定说没有撒,你们老三还说可惜了。”
老三脸色一白,不敢抬头看徐桂英两口子的表情。
王二狗又说:“老三,我为了研究这行,还专门学了老千,结果哦,输的就剩一条腿了。”
老三赶紧吞了吞口水。
“不能赌钱,王叔,你咋能赌钱呢!”
王二狗一拍大腿,“老三,你这话要不得,你昨天还喊我教你出老千——”
老三赶紧止住:“王叔,你别说了!”
老爷子乐呵呵笑,“老三,你想学啊。”
宋信福放下酒杯,“那就让老三再跟二狗干点活,也算学费不是?”
老三放下筷子,心都要跳出来了,他抖着牙看了眼老妈。
肯定是他的错觉,怎么可能老妈花白的头发都在熊熊冒火呢。
老三都快哭了,“我就跟王叔开个玩笑,我绝对不会去赌钱的!”
奶奶给老三夹了块大白菜。
“小三啊,快吃吧,下午还要犁地。”
老三现在心里拔凉拔凉的。
吃完饭,王二狗就回自己家了。
老三不敢进屋,就跟狗坐一排,他宋安民咋就混到这个地步了。
老爷子吃完饭有午睡的习惯,催促宋信福两口子赶紧回城。
徐桂英叹声气,“爸妈,老三就劳烦你们了。”
老爷子摆摆手,“这算啥,要是把他调教不好,老子就不姓宋。”
徐桂英站在院子里,看着老三摇了摇头。
宋信福现在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徐桂英离开时,一个眼神都没给老三。 老三只能看着爹妈远走的身影,心中悲凉,他就是文化不够,不然现在非得作首诗。
老爷子睡了午觉起来,精神甚好,他在院子里看了一眼。
“棍子呢?”
正在厨房喝水的宋安民:“爷!!!”
宋安民这下午,没逃得脱一顿打。
徐桂英两口子回去路上,难得沉默一句话都没说。
刚回和平巷,就看到王婶子在院子外倒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