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涂过了,白槿华还是又再次涂抹一遍。
之后把褲子给提上,他走到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之前他没有太仔细看,这会将自己的当下的脸给看得一清二楚,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这是他吗?满脸的緋艶春色,眼尾一片薄薄的红,白槿华指尖落在他的眼尾,他还按了一下,差点以为是有人给他在眼尾抹了什么胭脂。
但结果不是,是从皮里透出来的一种过于诱人的红。
诱人……
这样的词,用在自己身上,白槿华可相当抵触。
白槿华洗脸刷牙,洗漱过后,他拿了条毯子搭在身上,坐在沙发上,白槿华打开电视,但电视里播报的内容,白槿华却没有多少心思去看。
男人能够出现在那个酒会里,虽然不知道具体身份,白槿华也没兴趣去调查他知道他是谁。
他心底隐隐有些担忧,害怕查到一个他无法接受的事实,只能选择去逃避了。
那个人,不管具体是谁,但一定是一个身份不简单的。
他砸了他,哪怕是对方先强迫他在先,但对于有钱人而言,许多反而不讲一个公平,有时候自己的面子比公平事实重要多了。
他这样伤了对方,还拿烟灰缸砸了人,换成是他,他都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白槿华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出去躲一阵了。
但也只是想了一会,白槿华就暂时决定,先等一等,起码把今天过了再说。
他想想观望一下,先看看男人会不会直接找过来。
要是没有,那就足以说明男人的身份不是那么不可动摇。
如果对方立刻找来,白槿华也不会惧怕他,他能砸他一次,就能砸他第二次。
白槿华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
他自己很少会去主动挑事,可如果事情落到他的头上,他也会主动去面对的。
白槿华中午也没有出门,依旧是拿手机来点外卖。
喝了一点容易消化的粥,他今天的身体状况,軟绵绵的,是不适合吃太过刺,激的食物。
吃过饭后,白槿华依旧坐在沙发上,拿手机和网络上的几个好友联系。
其中有个好友,最近按揭了一套房,房钱还是借的白槿华的。
但没两天,他就把那十万块给还了,本来白槿华都已经说过了,他什么时候还都行,然而朋友是个不想欠人钱背债的人。
所谓无债一身轻,朋友还了钱,还笑着和白槿华道,等下次需要了,他再借他一百万。
白槿华能说不吗?
肯定是答应了下来。
大家在群里随便地聊着,都是不重要的事,有个朋友在家里全职,另外一个朋友考公上岸了,当初这些人都混得不错,也就白槿华一般,白槿华本来准备入职一家大厂当打工人,谁知道还没去,就遇到家里拆迁,转头他成了拆二代,朋友们则一瞬间落在了他的后面。
不过他们间的感情,倒也没有因为白槿华成了拆二代就有所变化。
大家都是相似的人。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算是内核比较稳定和强大的人。
不会太去羡慕和嫉妒别人,别人好了,那是别人的事,自己专注做好自己就行。
他的几个好友,也跟他一样都是单身,男的女的都没有接触。
白槿华包养情人的事,他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也就现在,拿着手机,他和朋友们说,他跟情人分手了。
“分手?”
“等等,什么时候交往的情人”
“我靠,你小子藏得够深啊!”
公务员网友嚷嚷了起来。
“不是说好一起单身一辈子的吗?啊啊啊,你这个叛徒。”
“我就知道,你小子当初发照片过来时,我就觉得你小子肯定第一个当叛徒,结果你还真的有了情人。”
“包养?”
“果然是有钱人,居然学别人走时髦。”
“肯定花了不少吧?”
“也不多。”
白槿华拿着手机,后背軟軟靠在沙发上,他眉眼冷淡,没有多少热度。
“前后加起来,在一起三四个月,也就花了不到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