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邺吻了吻白槿华的头发。
白槿华背脊站的笔直,目光从秦邺脸上落回到铁链上,冰冷的铁链,如果真锁在他的身上,他会变成什么样。
那就真的从一个人,变成了宠物,动物。
即便被秦邺给宠爱着,可是这种宠物一般的爱,白槿华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接受。
秦邺是用这种方式来告诉白槿华,他本来可以束缚住他,但他没有这样做。
他希望白槿华清楚,白槿华目前可以做的,能做的,就是慢慢接受他,然后躺下来,由着他来玩挵他。
白槿华头一次对钱权,有这样深刻的认知。
但他宁愿,他从来不知道,钱和权,能够肆意的控制和威胁到一个人。
白槿华闭上眼睛,黑暗袭来,身后的人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山峦似的,他朝着白槿华倾斜而来,那股磅礴的力量,是白槿华一个人,根本就撼动不了的。
白槿华勾起了嘴唇来。
换成任何人,看到眼前这一幕,都该意识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努力去摆正,或者都该把衣服脫下来,然后让秦邺去玩了吧。
白槿华呵呵笑了两声。
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白槿华没有再转头,他琥珀的眼,只冷冰冰地注视着那条链接在墙壁上的冰冷的铁链,他用同样冰冷的声音对秦邺说:“如果你敢把那个东西绑在我手上,秦邺……”
“我死之前,我一定会弄死你。”
他不是怕死的人,死亡是每个人必须抵达的终点。
只是有的人早一点,有的人晚一点。
而死亡,又是这个世界上对谁来说,都是绝对公平的存在。
哪怕是亿万的富豪,是权贵之人,到死的时候,就算能够继续多活两天,该走的时候谁都留不住。
死亡是公平的。
铁链如果绑他手上,那么长,那么坚硬,能绑住他,就能同样绑住秦邺。
刀子握在手里,刀刃看起来像是对着别人,可只要握着刀,就有自伤的可能。
白槿华可以受秦邺的威胁,为了家人,他屈服于他。
可如果真的突破了白槿华的最深处的底线,他可以用自己这条命,去换秦邺一条命。
他不吃亏。
白槿华目光坚定,毫无动摇。
秦邺听着他要杀他的话,他的心海逐渐的浪涛翻滚起来。
还有谁能对他说这种话,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他果然没有喜欢错人。
白槿华就是那个绝对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不会锁着你,只是既然都挵了这个地方,所以让你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要是你不喜欢,我把这里封起来都行。”
“你一句话的事。”
秦邺把选择权交给白槿华。
他这是在维护他吗?
白槿华对秦邺的这种好意,可敬谢不敏。
白槿华拿开秦邺扣在他腰间的手,他转过身走出了房间,也走出了地下室。
走到楼上客厅,等了片刻,秦邺跟着出来,白槿华看向他,精致的脸庞,除了霜雪笼罩,再没有别的了。
但也同时,美到令秦邺手指微微一动,恨不得立刻将白槿华给抓着手,然后推倒沙发上,再倾身圧下去,撕开他的衣服,侵占他的身体,让他一脸的冷漠,逐渐被慾火给弥漫着,让他的身体也随着他的侵占,而变得高温滚烫起来。
秦邺几乎刹那间,已经在心头幻想过很多的画面了。
但真正做的,他只是走到白槿华的面前,抬起手,抚过白槿华的耳垂,那只耳朵有两颗小小的黑痣,秦邺揉了一会,黑痣逐渐泛红起来。
“我就不送你了,回去睡个好觉。”
秦邺拿开手,对着白槿华,表现地尤为的和煦,可他的眼神,又分明是别的意思,他看上白槿华了,他势在必得,他迟早会重新拥有白槿华,让他完全属于自己。
白槿华离开秦邺的住处,汽车停靠在门口,司机早就认识白槿华,白槿华上车后,司机多看了他两眼,白槿华没说话,不用说,司机也知道是要送他回去。
汽车开起来,车里开了暖气,暖洋洋的,可热度只在表面,白槿华的身体里,他觉得快被冰冻起来了。
呼吸一下,喉咙都是寒冰一样冷到他颤抖。
汽车将白槿华送回家,到了自己家里,熟悉的环境,总算能够让白槿华放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