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华还真的无所谓。
他倒是想看看,秦邺报复过后,又会露出什么表情来,那反而让白槿华充满了期待。
可不要更喜欢他,他会觉得恶心的。
“秦邺。”
白槿华无声地笑着,笑了许久,笑到眼睛都有些泪水在弥漫着,这才停下来。
秦邺离开后,去忙碌,可哪怕在跟人谈事,但是他的心思却总是分心到别的地方。
而这天,他的情绪很难控制,对着底下的人发了很大的火,在看到大家都噤若寒蝉,呆住后,秦邺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控,他离开房间,走到外面去,站在阳台边,看着远处静谧的海面,波光粼粼的海水,但秦邺却难以再有欣赏的心了。
秦邺走到别的地方,只是坐一会,就有人殷切地凑上来,但有人没注意,把一杯水掉在地上,水哪怕只是溅到了秦邺的裤脚上,秦邺都朝那人看过去,阴狠的眼,让那人惨白了脸色,想道歉,可只能呆站原地,随时要奔溃的迹象。
到中午,秦邺去吃饭,莫名的吃不下,他放下筷子就走了。
他在外面徘徊了一阵,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等下午,他又去谈事,谈到一半,终于坐不住,他回去了房间。
白槿华已经闭眼在睡午觉。
秦邺走近时,他听到了脚步声,但他没有睁开眼。
等到秦邺掀开被子,抓着白槿华的脚踝,把他那里的一个噻子给拿走后,白槿华这时才睁眼,琥珀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波動,只有一片的冷淡,冷漠到似乎他真的只是个人偶,而不是一个会呼气会有想法的人。
秦邺俯身靠近,扣紧白槿华的脚腕,眼底的光极其骇人。
白槿华没能发出声音来,都在嗓子眼里卡着。
他花了会时间又再次看向秦邺,然后他对着秦邺笑了。
秦邺看到他冷淡到,甚至好像在讽刺他的笑,他心头的那些愤怒,一下子被点燃。
那以后的事,秦邺记不太清,他觉得自己是恍惚的,好像是在做一个梦。
既然是梦,那怎么破坏摧毁都可以。
他将白槿华翻来覆去地欺,负着,玩挵着,像是完全不在乎对方的脆弱身体,能不能招架住。
他更是掐着白槿华的颈子,掐出了深暗的痕,迹来。
当他拿开手,白槿华已经没多少气了,他眼底不聚焦,眼神涣散,他就躺在那里,心口的起,伏也是微弱的。
有一瞬间,秦邺慌了起来,他缓慢去探了探白槿华的鼻息。
虽然微弱,好歹是存在的。
并没有真的停止呼吸。
秦邺将白槿华给搂在怀里,他箍着白槿华的后背,他想要对白槿华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忽然无法出声。
秦邺能做的,就是将白槿华搂得更紧,这样一来,这个人似乎才是完全属于他的。
而不是,哪怕在他的身边,好像随时可以离开,随时能够消失的样子。
外面天空从下午的光亮,到夜里的漆黑,漆黑一片,等秦邺松开白槿华时,已经快到凌晨三四点了。
他低头注视着怀里昏迷过去的白槿华,他抬起手,轻轻抚过白槿华皱起的眉头。
明明是他在伤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秦邺发现他的心却开始疼了起来。
从他进屋的那一刻,不,是从他知道某个事的那一刻,就开始疼了起来。
只是他选择去忽略。
但现在,他已经无法忽略了,那种疼丝丝缕缕地钻到他的心里,让他浑身都被蔓延着,扩散着,扩散般的疼,甚至让他想要将心给挖出来,这样一来,或许就不会那样疼了。
秦邺是在清晨离开的,叫了直升机,他直接登上直升机离开的,没有人知道他走了。
包括他弟弟秦戎。
等第二天秦戎发现白槿华没出现,他哥也没出现,他开始去找人。
当他来到白槿华的屋里,没有踪迹,他立刻又去他哥的房间,在那里,他找到了白槿华。
但屋里的混,乱景象,秦戎只是看一眼,就攥緊了手指。
那会白槿华是醒着的,但他却在看窗外的风景,被单从他肩膀上滑落,落在他的脚上,他并没有关心他身体如何,只是靠在床头,欣赏着窗外的美丽大海。
可对于秦戎而言,他已经喉头發涩,他微微摇着头,他难以相信。
他走出卧室,到了客厅,他坐在沙发上,他拿着手机,想给他哥打过去,但翻出号码来,却没有那个勇气去拨打。
秦戎低垂着眼,他盯着自己的无力的双手,这次,比上次白槿华生病时,还要无力,还要痛苦。
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他对白槿华的这份友谊,居然能这么厚。
仿佛那都不是他的朋友,而是家人的存在。
而现在白槿华被伤害过了,他颈子上明显的掐痕,秦邺无法当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