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他半夜被秦邺给挵醒,被对方给做着可笑的事,却难以开口去骂他。
反而只能尽量让自己平静和冷静下来
他去和一个随时都能发癫的精神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白槿华喉头微微的沙哑,他抬起头,眸光在黑暗里,也能看得出来冰冷和寒冷。
“玩够了吗?”
“如果玩够了,门在那里,请你离开。”
白槿华甚至用的是请。
然而冷彻的语气,已经随时在昭示着他现在有多生气和愤怒。
秦邺再次道歉,这次稍微诚恳了一点。
可他都做了,再说道歉,这种道歉,其实根本没有意义。
“麻烦帮我把门关好。”
白槿华感到疲惫,他本来就睡得好好的,忽然醒来,这会是深夜凌晨,他真的只想睡觉,别的什么都不想做。
他看向秦邺的眸光里,他自己是不知道的,但秦邺能看出来一点痕迹,那就是白槿华几乎是在请求和渴求他,恳求他离开,不要再来打扰他睡觉。
秦邺虽然是很想扑过去,将白槿华扑到,再狠狠吻上他,可白槿华周身的无力,带来的那种脆弱和易碎感,像是如果秦邺再不走,白槿华会马上崩溃一样。
秦邺转身走到门口,他拉开卧室的门,到了外面,关上之前往屋里看了一眼,白槿华已经躺下了,稍微動了一会,显然是在将卡在膝盖的褲子给提上来。
白槿华的所有墨水,秦邺都给咽了下去,所以并没有沾染到白槿华的身上,白槿华哪怕这会身上感觉到一点汗,是真的不想動,只想快点睡觉。
秦邺缓缓把门给关上,他在客厅里待了几分钟,到处一片安静,只有窗户外偶尔有一些汽车驶过的声音,很快到处都归于死寂。
秦邺在这片死寂中,离开了白槿华的家,他穿过走廊,进了电梯,电梯下行秦邺忽的嘴角一勾。
哪怕他心底确实对白槿华有歉意,但歉意之外,他并不后悔刚才做过的事。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他天生就是这样自顾满足自己的人。
至于白槿华那里到底怎么想,是会更讨厌他,憎恨他,什么都可以。
反正,白槿华这辈子都注定是他的,他不会放开他,恨他也好,怎么样都好,他们得纠缠下去。
一直到白槿华改变想法。
又或者他不改变,秦邺也不是很在乎,把人抓住就行了。
真心真情之类的,本来就是抓不住摸不着的东西。
人都得到了,难道心还能得不到。
秦邺走出小区,坐到这里,这会他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大概凌晨一点左右了。
秦邺沉寂坐着,司机开车将他送走,秦邺嘴角始终都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他心情好到极点,白槿华即便后来再次睡着了,但总不安稳,也不是做噩梦,就是在睡着和醒之间,整个人好像很烦躁和焦虑。
到了第二天醒来,白槿华换下睡衣,都觉得不仅脑袋晕沉,整个身体都不那么轻松。
他随即去洗了个澡,洗过澡后,身体舒适了一些,但还是比较疲惫,显然昨晚的事,还是让他没能睡好,到第二天,于是影响就来了。
白槿华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是有烟灰缸的,他虽然很少抽烟,他一个人的时候反而不抽烟,放一个烟灰缸,更多的也只是做摆设。
看到烟灰缸的刹那,白槿华是真后悔左边没起来拿烟灰缸又给秦邺来一下。
那家伙,就适合被人再次砸破头。
反正都有一个疤痕了,再来一个刚好对称。
莫名的,这个念头一起,倒是把白槿华自己给逗笑了。
笑过后,白槿华叹息了一声,看来得让人来他的卧室里挵一个反锁的装置了,是那种在外面用锁绝对打不开的装置。
一次就够了,再来第二次那种事,白槿华是真会害怕夜晚的来临了。
白槿华当天就去楼下找了门锁店,然后师傅很快上门给他安装了反锁的装置,大门和卧室都安了有。
他就不信了,都这样保险,他不信秦邺还能偷偷到他家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