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双手捏紧对方的手臂,一脚插到它两脚之间,跟着一头撞向那张和我如此相似的脸,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
它闷哼一声,吃痛地向后踉跄退去,但仍死死抓着匕首不放。我被迫松手,后退几步跟它拉开距离。
“你没必要这么做。”我抬起一只手挡在身前。没拿武器的感觉就像没穿衣服。我匆匆朝房子的方向瞟了一眼,然而距离太远了,不知道如果我大声地喊,会不会有人听到。
就像猜出我的心理活动一样——没准还真是这样——敌人倏地上前一步,匕首虚晃一下,随即自上而下猛地朝我刺来,当我侧身闪避的时候又顺势向右横切,动作又快又狠。
我迅速抬起右手格挡,推住了它的手臂,拧身的同时左臂扬起,将它的持械手臂夹在腋下试图缴械,双方地位陡地扭转。
然而僵持拉扯的时间甚至不到半秒。敌人向前一冲挣脱了我的钳制,单手撑地做了个惊人的空翻,然后转身持刀面对我。
“哇哦,你从哪儿学的杂耍?”我忍不住挖苦道,低头瞟了眼自己裂开的衣袖,已经隐隐有血迹从破口处渗了出来,“父亲专门教你的吗?”
对方一言不发地压低重心,开始缓缓向我逼近。刀在它手里,而且敌人全副武装,大腿枪套里甚至还插着把枪,黑色制服上那些时髦的小袋子里说不定还藏着什么致命武器。
此时此刻,我再次完全处于下风。
对方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它突然不再谨慎地小步靠近,而是倏地两步跨出,眨眼间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然后反握匕首一记刺拳朝我胸口击来,拳中带刀,挨上一下非死即伤。
我迅速架起左臂格挡,勉强弹开了它的右臂,然而还来不及进攻,我就被对方空着的左手一掌推在下巴上,头晕眼花地踉跄后退。
敌人丝毫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它顺势转身后旋踢,想趁我招架不住的时候直接把我放倒。我被迫下潜闪避,然后趁对方收腿的间隙,跟着转身就是一个肘击。
说时迟那时快,它右手匕首钩挂着挡在身前,逼我撤步转身。我咬紧牙关没有收手,拼着胳膊受伤,借着这一下实打实的撞击拧身抓住它的肩膀绕到对方身后,锁住它持械的右臂用力向下一扭。
“该死!”
蓦地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别人嘴里冒出来还是让我非常不适。然而对方咒骂的同时也毫不含糊,右臂受我钳制,她竟然抛起匕首换到左手,趁我左手还没锁住她另一只手的瞬间,反手就朝我腰部扎了过来。
“该死!”我迅速松开这家伙向后撤步,退开的刹那抓住她大腿枪套中的武器拔了出来,直接举枪瞄准她的后心。
“别动!”我气喘吁吁地喝道,“扔掉匕首!”
“ok!”她立刻答应,“别开枪!”
我把枪往前顶,催促道:“扔掉匕首,马上!”
“好,好,我扔!”她说着松开了左手的匕首,同时微不可测地后退了分毫。
蓦地,我想起史蒂夫教过我的——拿枪指着别人一定要留出距离,敌人如果能判断枪口的位置,躲开的机会也就更大。
然而太晚了,我刚准备后撤,就见她贴着枪口猛地转身,抬手就将左手拇指伸进了扳机护圈,卡住了我扣扳机的地方,然后跟着右手紧握成拳,矮身朝我腹部狠狠打来。
我果断松开枪,向后撤步,迅速踢膝挡住这一记下勾拳。结果对方变拳为抓,俯身伸手搂住了我抬起的腿,跟着向上用力一掀。我当即摔了个屁股开花,结结实实被砸在了潮湿冰冷的草丛之中。
黑洞洞的枪口跟着指在了我鼻子上。
我立刻喊道:“别开枪!”但我心里几乎完全可以确定,对方一定会开枪,无论我说什么求饶的话都没用。
“我不像你。”它果然说道,然后开始扣动扳机。
我蓦地着地一滚,从它的射击范围躲开,翻身跃起的同时飞起一脚踢中对方持枪的手腕,枪“啪”的一声落在了远处的草丛中。
对方反应也很迅速,压低重心后撤一步,架起双手挡在身前。对方刀枪皆失,我再无顾忌,上步跟进缩短双方距离,右手虚晃一拳,后手摆拳直击对方面门。它向后闪避,我眼看两人拉开足够的距离,跟着拧身后旋踢。
敌人来不及格挡,这一脚结结实实踢在它的肩上。我不等它喘匀这口气直起腰来,提起左膝撞向它的腹部。这家伙故技重施想搂腿抱摔,我趁招式未老踩下左脚,右膝盖向上一送正中它的颈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