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得无声无息。
众人追往后院雅轩之中,勉强瞧得一只湿脚印,之后,毫无线索可查。
仇冠群见状嗔吼:“四处搜查,就算烧了房子也要把他逼出来!”忽又想及此乃自己住处,赶忙改口“暂时别烧,先搜再说。”
众人得令,鱼贯而去。
不死老妖、**婆婆、瘦、矮双僧等人已追来。
仇冠群没想到老神仙如此重视此人,尴尬拱手道:“属下必定把人挖出来。”
自从不死老妖易客为主,并吞天神帮且控制帮主仇天雕之后,仇冠群已见风转舵,拜在老妖门下,而且接掌天神帮亦即篡位父亲。
他仍表现一脸忠心,不知图个什么?
不死老妖冷道:“莫非这家伙知道秘道,总能来无影去无踪?”
仇冠群一愣:“逍遥宫亦有秘道?”他原以为没有,可是似乎不可能矣!
不死老妖不便承认,道:“这得问你父亲!”转向众人道:“四处搜去,不能让他有机可乘!”
他直觉自己老巢重要许多,此时不去守它该守什么?身形一动,掠飞而去。
**婆婆唯他马首是瞻,已走人,矮、瘦双僧辈分比仇冠群高,犯不着听他的,便自调头离去。
仇冠群落个轻松,但想及唐小山,嗔怒又起,怒喝着搜翻天神帮,整个人亦开始打转于逍遥宫,亲自搜,损坏较少吧!
至于唐小山老早寻向秘道,潜往仙洞那头,准备探探苗多财消息,若探不着,得亲自下手盗宝剑便是。
他匆匆脱下面罩、白衣裤,换上黑衣劲装,虽仍湿漉漉,他暗自行功,想将其蒸干。
“没想到不死老妖功力通玄”唐小山苦笑不已,心想若自己再苦练几年,将那毒龙内丹完全吸收,或可与他抗衡,否则,能自保已是侥幸。
何况他会摄心术,且宝剑在手,几乎天下无人能挡,难怪如此嚣张跋扈。
他得先盗出宝剑才行。
于是小心翼翼探潜秘道,行往仙洞那头。若非父亲筑此工事时预留秘道,要斗垮老妖,恐怕得花上三倍精力才行。
他边行边探查状况,或许能发现四大金钗等人,一并救走便是,不过此秘道甚深,倒无法探知状况。
好不容易探往秘密仙洞那头。
他小心翼翼再潜往天神帮惯用之秘道,探向那神秘山洞。
及近通日处,四下瞧瞧,一切没变,恐龙居住般原始山洞,仍石笋石峰处处,居中那口冒烟神台照样冒着白烟,被毁神台已修复。
白烟轻滚,一切显得甚是平静。
唐小山瞧上几眼,暗道:“怎会一无动静?难道是神猫把宝剑盗走?抑或宝剑根本未藏在此?”
正疑惑中,忽见洞口传来喝声:“看着外头,不准任何人进入。”
原是不死老妖声音,他独自匆匆赶回,四下张望,但觉毫无异样,心头稍安。
他复往最内洞掠去,里头另有小*平台似的,一直延伸内壁,倒像半个乌龟洞。
只见得他东张西望,但觉无人,忽往凹洞探去,掀开石块,抓出一东西,锦声乍响,青光立现。
唐小山怔诧暗道:“莫非龙吟宝剑藏在那里?”
不死老妖满意邪笑,赶忙将宝剑归原位,盖上石块,始不留痕迹掠退。
他邪声冷笑道:“任你阴险狡诈也难逃我手掌心。”
哈哈冷笑中,他复掠往洞口,喝道:“里头没人,到别处看看。”
一大群人立即应是,移步他处。
唐小山暗自窃喜,实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直觉自己福星高照,竟然轻而易举便探得宝剑下落。
那神猫看来失手了。
越想越是得意,便探向四周,直觉没人,凝力听去,亦无声音。
他仍不放心,抓下石块儿,打向中央平台,咔的一响传出,照样毫无反应。
“看来当真没人了”
唐小山这才小心翼翼潜掠出洞,飘落秘洞暗角,四下探寻,未见异样,始往那凹洞潜去。
几个起落,凹洞己至,看来有若闭关盘坐之天然平台,居中且有莲花般石块儿。
唐小山一眼看出此石块儿能活动,便小心翼翼抓掀开来,果然见及一黑剑,心下一喜:“果然是龙吟宝剑,嗯嗯,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待要伸手抓去,猝闻轰锵巨响,猛一回头,只见一道臂粗铁栅门锵砸下来。
他急叫不好,敢情落入陷阱,抓着宝剑便欲退逃,岂知铁栅速度仍快一步,砸得**拦在眼前。
唐小山苦叫完了。
秘洞那头忽而传来不死老妖狂笑声音:“任你多狡猾,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老妖现身,大摇大摆行来。
唐小山怔诧,原是中了大圈套。
他斥喝冷笑:“别忘了我手中还有斩金截铁的宝剑。”
他猛抽出龙吟宝剑,青光大作,猝往铁栅门斩去,锵然一响,青光磷粉满天飞,一把碧青宝剑顿时变成普通利剑而已。
原来那青光根本就是青色磷光粉所抹成。
若非见着青光,唐小山又怎会如此轻易上当。
他愣在那里,兀自苦笑。
不死老妖哈哈更谑道:“早知你要来盗剑,布下此招己等太久,你果然入毂,哈哈哈”唐小山干声笑道:“其实,我只是前来了解情况,然后想请神仙替我解去身上三阴之毒而已”
不死老妖冷斥:“你一点儿也不像中毒模样,少耍花招!”
唐小山苦叹:“普天之下谁能解那三阴之毒呢?”
说完猝然抛剑射向不死老妖,双手凝力直往铁栅门砸去。
不见动静,再扣铁条,往上、往左右猛扭猛拉,铁栅门仍不动,他挤出吃奶力气,喝喝厉叫,逼得满恋通红,青筋暴胀,猝然哇地暴吐满口鲜血,渗得嘴角全红,整个人瘫软下来,脸色苍白吓人。
不死老妖怔诧:“你当真未解三阴之毒?”见及涌血,更能确定。
忽又哈哈大笑:“普天之下除了本仙,谁能解三阴之毒?你必定自以为解去,然后嚣张前来盗剑,岂知动上真力,毒性得发,哈哈哈你本来不是为找解药而来,现在却变成梦想成真了吧?”
唐小山仍装笑脸:“在下真的只为寻解药而来,神仙高指贵手,救救我吧!”
不死老妖冷笑:“你诡计多端,待我一试!”
他突然吼出摄心咒,喃喃念念有词。
唐小山已经受伤,抗力大打折扣,不到三分钟,整个人已被摄住,露出一脸憨笑,口水和着血丝直渗!
不死老妖但觉满意,突又喝道:“刺大腿!”把利剑抛回去。
唐小山果真抓住利剑,直往左大腿刺去,一剑穿透,他眉头不皱一下,憨笑依旧。
不死老妖见及大腿渗流鲜血,已哈哈大笑:“终把你摆平,拔我心中刺,你将是最厉害一位杀手!”
他这才敢欺前,喝着唐小山把剑抽出。
他凌空几指截住唐小山穴道,方始开启铁栅门。
一手抓住唐小山掠飞退去。
哈哈笑声不断:“让你见见一些人,想必你会很高兴。”
只见得他穿入冒烟平台里头秘道,转转折折,行约数百丈,突又钻了出来。
只见前头甚是宽广,左右呈椭圆形,一间间全是铁栅封住,
敢情是座地牢。
不死老妖方至,六名守卫拱手拜礼。
他喝着开牢门,守卫照办。
不死老妖突又喝道:“开对面那间。”守卫立即行去。
不死老妖瞧向铁牢中一大群东张西望的美女,他哈哈谑笑:“这就是你们期待的救星,可以跟你们共度余年矣!”
说完,铁门已开,他将唐小山高举,伸手一砸,唐小山直冲牢中,铁门砰然紧闭。
对面那群美女,正是四大金钗及仇灵铃、寒月女母女,她们见着唐小山被逮,简直有若百鞭抽身,惊诧得两眼呆直,不知所措。
不死老妖哈哈谑笑:“放心,只要你们好好合作,放开心情当仙女,一切又另当别论,生活又将多彩多姿,这正是本仙成立极乐世界宗旨,哈哈哈日后你们便会了解,说不定趋之若鹜呢!”笑声更狂。
仇灵铃斥道:“你把他如何了?”
不死老妖黠笑道:“他只不过中了三阴之毒,迟早都要变成伟大杀手,带他来是让你们彻底死心,然后互叙情衷,免得你们心有遗憾,他虽中我摄心术,但马上可醒过来,你们好好聊吧!若有心得,本仙随时等你们好消息!”说完更是畅声狂笑。
交代守卫小心看守之后,已大步踏去。
四大金钗紧张不已,吱吱喳喳直唤唐小山,瞧他满嘴是血,大腿又中剑,看来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了。
不只是四大金钗,就连神猫苗多财亦被困在牢中。
他见及唐小山比自己还惨,简直有口说不出,直道流年不利,今年特别倒霉。
唐小山对着众人憨笑一阵,突然呃地一声,猛往后倒,直若中风,毙命当场。
艳桃花最是紧张尖叫:“唐小山你不能死呵,快醒来快醒来!”
仇灵铃斥向守卫:“还不过去看看,日后难道要我修理你们吗?”十来岁小丫头,脾气、架势不小。
那守卫不是别人,正是不死老妖贴身四大护法之二,银枪及铜钱。
两人和唐小山早有杀同伴之仇(金、铁已死在唐小山手中),他们自是不理,只顾冷笑。
至于另外四名则是杀手,除了杀人之外,毫无感情,如此严密防守,难怪不死老妖敢放一百二十个心,大摇大摆离去。
银枪名为周一笑,年约三十,身形结实,由于左嘴角受伤,且往上翘,但觉随时在发笑,故而有此名。
然他脸目冷沉,那一笑倒见阴险。
铜钱姓古名上平,年约四十,两眼如豆,身矮脸圆,面目森浮,有若绿林出身,目光老往这群女子勾瞄,色念直现,最让众女厌恶。
仇灵铃见两人不理,复又斥道:“别以为跟着不死老妖会有什么好下场,待我出去,有你们好受。”
周一笑冷道:“那也得出得来再说。”
古上平冷笑:“我对小丫头没兴趣,还不给我闭嘴。”
目光瞄向艳桃花,邪念直露。
仇灵铃气得七窍生烟,不知该如何是好。
艳桃花却媚情一笑:“大哥哥你好心过去看看,将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你。”
古上平哈哈邪笑道:“要看哪里?给他水喝?还是替他熬药?”总带着想入非非意念。艳桃花笑道:“都要。”
唐小山突然坐起:“要什么?”两眼睁亮,直盯艳桃花,呵呵笑道:“这么骚,趁我不注意便又勾引男人么?”
众人忽见唐小山醒来,怔喜大叫。
艳桃花望斥道:“你好坏,刚醒来便出言不逊,谁不知我全为了你啊!”仇灵铃呵呵笑道:“不错,艳姐姐在为你牺牲色相,我还没发骚,没资恪勾引人家,否则我也会牺牲一下,玩弄这头猪色狼。”
古上平嗔斥:“你说我什么?”
仇灵铃冷笑:“猪色狼,难道没有听过?要我再说这么多遍。”
古上平嗔斥:“讨打不成?”手掌高举,便要劈下。
周一笑立即拦他,道:“仙人交代,不能动粗,别犯了戒。”
古上平大概知道犯戒严重性,硬将掌劲反打铁门,震得嗡嗡作响,嗔道:“迟早要收拾你。”
仇灵铃冷笑:“只怕你没这能力!”
古上平冷斥:“不出三天,你便知结果。”
仇灵铃冷叫恶心,不再理他,转向唐小山,急道:“你怎么也进来了?”
唐小山笑道:“我正想问你们,怎么都进来了?尤其是艳桃花,说好外头见,却变成里头见?”
艳桃花干笑:“刚回来传话,行踪便败露,只好蹲进来了,没想到你和神猫也罩不住,三两下便挂了!”
苗多财苦笑:“这可是在下生平第一次失手。”
唐小山道:“怎么回事?你也是找到假宝剑才被抓?”
苗多财苦笑:“哪是?我照你意思找向那冒烟秘室,一钻出来,正好是白烟中间那平台,谁知撞上不死老妖屁股,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便被捉来了。”
唐小山呵呵笑起:“难道你没闻出他屁股很臭吗?”
苗多财干笑:“当时太紧张,哪知平台上坐了人?后来恶心好久才克服心理障碍,还请别再提此事,免得小生了天生趣。你呢?要让你上当,并不容易,他是用何花招?”
唐小山苦笑道:“会发光的假宝剑,我一看便昏了,不过,这样也好,能见着你们,一并救出去,省得麻烦。”
周一笑冷斥:“那也得要有本领才行。”
唐小正瞄他一眼,冷道:“这里没有你开口余地,闪在一边,别妨碍我视线。”
他和苗多财、四大金钗等人对面而坐,当然不希望有人挡在中间。
古上平冷斥:“阶下囚也敢嚣张,禁你三天食物,看你还能鬼叫什么?”
唐小山摆摆手:“随你去禁,现在请滚一边去,别老占位置。”
古上平冷斥:“死到临头还以为是大爷!”根本不理。
岂知他正想冷笑,脑袋碎被石子击中,疼得他尖声骇叫:“是谁?”
他猛瞧唐小山,可能吗?唐小身受重伤,双手交叉于胸,根本不可能发射暗器,至于这群女人全被监视着,若有动作,一目了然,可是地上明明有块枯圆大石头,难道见鬼不成?
古上平霎时喝叫:“有刺客!”抓下腰际双拨,便往洞口搜去。
银枪周一笑及四名杀手亦被整得神情紧张,兵刃尽出,四处搜索。
唐小山却哈哈谑笑:“什么名堂嘛?一颗石头便吓得差点儿屎尿失禁,还敢前来看管本大爷?”
原来那石块的确是他所射。
因为他乃四川唐门出身,浸淫暗器多年,更知巧劲,纵使双手叉胸,其实只要身躯稍斜,手指一弹,照样能打出旋飞转弯暗器,终也命中目标,打得古上平见鬼似地搜索,无瑕再理这风凉话。
苗多财亦见巧劲,低声道:“你功力未受制?”
四处张望,守卫已乱,未被听去。
唐小山笑道:“要是被制,哪还笑得出来。”
他伸指暗嘘,引得众人欣喜,露出一线希望。
原来唐小山另有图谋。
他在得知所取为假宝剑之际,已知上当,故而来个将计就计,心知不死老妖必定将宝剑藏于任何人皆不可知的地方,想寻及,并不容易,为今之计,该是先救人为要。
遂故意咬破嘴唇,装出呕血,使对方相信三阴之毒已发作而取得第一步信任。
再则又听老妖命令,把利剑刺向大腿,取得第二回合信任。
虽然利剑剌腿,受伤不轻,但他自服用毒龙内丹之后,伤势复原特别快,又知那一刺,虽然疼痛,但直进直出,伤害根本不大,在内丹药效立即包围之下,不到三分钟已结痂,鲜血未再渗流,且利剑从肌**中穿过,行动起来,影响不大。
这一剑终让不死老妖完全相信他已受制,便送往地牢。省了唐小山不少找寻工夫。
唐小山早学得惊天诀功心法,又在功力渐强之下,只要稍稍运劲护穴,老妖几指点来,功效根本有限,故而唐小山可谓保存完全实力,他等的便是这一刻。
瞧向众人,他道:“你们什么穴道受阻?快告诉我!”
寒月女道:“十余穴道被封,前身天突、紫宫、璇玑、巨阙、齐门,后背至阳、三焦、阳关,以及双肩井、双膝关、双天井、曲池!”
刑小莹道:“大家都差不多。”
唐小山道:“那把正面转过来吧!”
众人虽带喜色,却见窘困,毕竟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大挺胸脯,的确难为情。
寒月女道:“先解我,再解他们吧!”她乃长辈,较无忌讳,何况受制穴道并非特别明显部位。
唐小山自知时间不多,立即颔首,手指猛弹,七八颗石块射打过来,全部命中,认穴之准,叫人佩服。
寒月女但觉前胸穴道已解,赶忙再转背面,唐小山照样打出数颗石块,直射穴道,叭然一响,果然解去。
众女登时欢呼尖叫,突又发现不对,赶忙煞住,已来不及。
古上平急回头,发现有异:“你们在搞鬼?”快步而来,众女子直道没事,只不过神经过敏,随便叫叫而已。
古上平却瞪着唐小山十指弹开动作,冷斥道:“我看那暗器便是你打的没错。”
唐小山笑道:“是又如何?我身上有银子,要不要弹给你?”
说完拿出一块银子,装模作样欲打,却又笨手笨脚落地,他拾起再打出,软弱无力,古上平一拨打得扁平,弹回唐小山胸口,他哎呀闷叫,疼得直不起腰杆。
古上平冷笑:“凭你也想唬我?”转向四大金钗及寒月女母女,冷道:“不要被我逮着,否则必抽一百毒鞭!”众女子纷纷叫饶,敷衍过去。
古上平、周一笑查不出谁射出之暗器,只好暂时放弃追查,两人背对背坐下,双双监视唐小山及众女子,以防任何可能搞鬼之事发生。
众人见状,不禁叫苦,一切工作将难以进行。
唐小山忽而轻轻舞蹈起来,直唱着“北国有佳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蝴蝶飞也呀!蝴蝶飞也呀!轻轻飘,轻轻飘”
他倒舞得煞有其事,瞧得四大金钗、仇灵铃鼓掌连连叫好。
这哪像囚犯?
古上平早已看不顺眼,怒喝:“给我站住,再舞,打断你狗腿!”
唐小山瞄眼道:“我苦中作乐不行吗?你不想看便闭眼,不想听便闭耳,要唬我,也得老妖同意才行,否则我将告诉他,你偷走我身上秘籍,到时倒霉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古上平斥道:“你身上根本没秘籍,仙翁不会信。”
唐小山笑道:“被你盗走,当然没了,而且我还要说那是惊天秘籍,保证你吃不完兜着定。”
“你敢陷害我?”
“笑话,你是我敌人,不陷害你,难道陷害我自己?”
“可恶!”古上平气得七窍生烟,却不敢胡乱开打,深怕又中对方诡计。
周一笑道:“别跟他一般见识,反正他活不了多久,犯不着跟死人过不去。他要舞便让他舞,只要不逃,没咱们的事。”
唐小山猛点头:“果然聪明,理我这个死人,实在划不来。”
他终又翩翩起舞:“风儿轻轻吹呀轻轻吹”舞得甚是入神。
古上平终也忍下这口气,怒哼一声,干脆闭上眼睛,不见为净。
唐小山目的只在吸引对方,以帮助寒月女偷偷解穴。
在他不断眨眼暗示下,四大金钗终于顿悟,不再纯欣赏、亦自起身起舞。
虽然困窘,但为了配合计策,她们舞得甚是卖力,倒让几名守卫瞧得眼花撩乱。
尤其艳桃花,根本跳起艳舞,没事袒个肩、颤个胸,咿咿呀呀勾着扭着,简直将几名守卫吊得两眼冒火,呼吸加速。若非隔着铁栅,早就扑上去非礼,就连古上平亦弃唐小山不顾,干脆转身过来,狠狠欣赏个够本。
淫念被挑起时,已然喝唤扭开些扭开些,最好脱光光。
艳桃花就是能耐十足,东露一点,西扭一下,含媚带嗲,两眼直勾,整得这群男人欲火高涨,喝喊不断。
冷冷一座地牢,此时却变成火辣舞团。
不只是艳桃花,就连平素冷漠的冷秋霜,以及乖巧清纯的许纯纯皆感受这股舞兴,以及耍逗男人快感,竟也舞得放纵开来,时有佳作出现。
反倒是仇灵铃,因年幼,不懂这些,舞起来有若陀螺打转,看不出什么勾引媚力。
至于寒月女却不得不动,她身为长辈,舞得甚是窘涩,只是双腿移动,腰身稍扭,如此东晃西走,双手却特别勤快地翻来戳去,不断利用机会替徒弟、女儿解穴。
当然,有人叫累时,她立即过去,殷勤说道:“我替你按摩。”趁机抓抓捏捏中,解去其禁制。
虽是舞得火辣与尽兴,却只是短短半刻钟光景,眼看众女子穴道已解,寒月女嘘口气,捶着肩头叫累:“别舞啦!太便宜他们了!”
众女子这才收舞,瞄着那些男人,呵呵媚笑不已,似在暗笑什么。
六名守卫直道可惜,就此中断,实有不甘。
唐小山则呵呵笑道:“诸位若看不过瘾,咱们可以谈个生意,例如说,付些银子,我便叫她们舞上一段,如何?”
古上平冷斥:“凭你也想叫她们开舞?你以为你是谁?”
艳桃花媚笑道:“至少我会答应!怎么样?付不付钱?”
古上平瞧及艳桃花开口,邪淫已笑,道:“干脆你陪我睡一夜,我或可放你一条生路。”
他几乎为了这女人,连性命都要赌进去。
艳桃花媚笑:“当真?”
古上平邪笑点头:“当然是真!”心想先骗上勾,以后一切再说了。
艳桃花笑道:“你一个人说的不准,这里有六个人,他们不答应,岂非前功尽弃?这样好了,你们一人挑一个,大家公平交易,我们陪一夜,你们便放人,如何?”
此语一出,众人皆动容,只要是男人,又岂禁得艳女诱惑?
艳桃花媚眼一抛:“怎么。不敢么?我们都敢以贞操交换,你们还没胆子放人?这样好了,只要放我们离开这地牢,纵使我们无法逃去,我们也不会怪你们的,如何?”媚态一露,实是引人遐思。
六名守卫登时议论纷纷,想做出最佳决定。
众女子看在眼里,却升起哭笑不得且好玩心态,没想到自己会沦落至此出卖灵肉?纵使是引诱大计,仍叫人腼腆。
本来她们不必如此辛苦,但志在脱逃之下,唯一方式一是一次将六人全部摆平,否则有人叫喊,计划立即失败,也因此,才有一对一主意。
寒月女一向雍容华贯,没想到却被品头论足般接客,她倒窘心透顶,只好不断想及,这是计策,并非真实,方能撩下不平衡心态。
六名色男商量一阵,有了结果。
古上平淫邪一笑道:“原则上可以接受,但我手下有两人愿意选你,也就是说。他们不选寒夫人和小公主。”
艳桃花怔笑:“哇,我行情看涨啊!同意同意!”
仇灵铃泄气道:“我这么没行情?真没眼光!”本想一手扭断选自己的男人的脑袋,看来要失望了。
寒月女嘘口气,纵使没行情,但保持些矜持也好。
唐小山呵呵笑起:“你们实在有眼光,会选艳桃花,那是绝世美女啊,祝你们顺利成功。”
艳桃花媚笑道:“时不宜迟,咱们一人一间牢房好办事如何?”
周一笑不禁犹豫。
艳桃花笑道:“我们武功全被制,你们还怕什么?”
古上平道:“一间便一间,反正剩下两位还可看守,这么完美之事,一大堆人搞在一起,多杀风景?”
周一笑想想,终于颔首:“咱们得声明在先,这交易只是放你们出地牢,之后,我们全不管。”
他想,这班人极有可能被捉回,到时自己装成受击晕倒,自能无事。
艳桃花道:“知道啦,快点,我等不及了!”
古上平闻言淫笑道:“急什么,待会儿让你舒舒服服。”
说完,这才从身上解开钥匙,小心翼翼开启铁栅。
并喝道:“一个个出来,别以为我们冲昏头,我可清醒得很。”果然仍有警觉。
艳桃花媚笑道:“知道啦!”
周一笑却已伸手先把清纯却丰满的许纯纯抓出来,为防意外,他俩扣住女人腕脉。
许纯纯暗叫恶心,却只能强忍下来。
艳桃花则干脆倚向古上平,挑媚一笑:“我应该第一个出来的呀,真是!”古上平哪堪挑逗,登时淫笑:“是极是极!”
果然把艳桃花给牵抱出来。
艳桃花唼咛一笑,推开他,便往唐小山行去。
古上平怔诧:“你想干什么?”
艳桃花笑道:“他是我情人呵!如今我将**于你,总让告别一下吧!”轻叹中撞了过去。
古上平哪肯争风吃醋,还输给牢中小家伙,冷声斥道:“管他什么,绐我过来!”探身便拖。
艳桃花急力闪开:“不要!”
靠向唐小山,切声道:“我对不起你啊!”唐小山笑道:“搞死他便是,他一定是个阳萎家伙!”
古上平闻言怒邪更笑:“说我阳萎?我便搞死她给你看。”
他猛地扑向艳桃花,想抢人过来,艳桃花装样嘤咛欲躲,古上平猛扑,抱个满怀,就要把人抓走之际,脑袋却被唐小山扣住。
他怔诧怒叫:“你想干什么?”
唐小山冷笑:“想搞你这颗人头已很久了。”
他猝然霸劲一扯,竟然活生生将古上平人头给扭断,古上平叹地尖叫,呀声未出,脑袋已脱身。
他两眼睁凸欲裂,瞧着自己身躯抖颤,鲜血喷得好高,血淋淋一幕,使他骇死难以闭目。
现场诸人猝被吓呆,不知所措。
周一笑第一个惊醒,怒斥:“你敢”银枪欲抽刺过去。
唐小山冷笑:“有何不敢,淫恶之徒,通通该杀。”
他猛将脑袋砸向周一笑,速度之快,登时砸得他满脸是血,古上平一颗脑袋已裂炸四散,周一笑惊惶欲叫。
唐小山急喊许纯纯:“快推过来!”
又喊向众女子:“快砍下所有脑袋!”
话声方落,众女顿醒,许纯纯卯起劲道,撞向周一笑背脊,周一笑猛往前栽,他直觉想躲,蹲身下来。
唐小山却一记捣山腿从下而上捣来,踢得他下巴烂碎,鼻脸撕裂,毙命当场。
艳桃花、许纯纯登时扑向一名杀手,合力扭断那人脑袋。
小莹和冷秋霜、仇灵铃、寒月女亦冲出铁栅门,蜂拥扑向三名杀手。
寒月女武功较高,一指试穿那人太阳穴,他当场毙命。
小莹和冷秋霜联合扑倒一名杀手,抢过他利剑,切下脑袋。
唯有仇灵铃,今生可谓第一次杀人,虽把人扑倒,却不知该如何扭断对方脑袋,手掌抓抓摸摸,老是觉得不够大。
就此稍犹豫,那名杀手挣开她,没命想抢去求救兵。
众人见状,急叫不好。
唐小山赶忙一弹射向他侧面颈子,让他喊话不出。
寒月女猛抓利剑打去。叭然一响,终于切下脑袋,鲜血喷处,触目惊心。
左侧小莹抽下腰带卷回利剑,以免落地发音,随又系回腰带,动作十分纯熟、漂亮。
刹那间,终于解决六名要命家伙,众人嘘喘大气,宛若再世为人。
仇灵铃悚惊直叫:“原来杀人这么恐怖麻烦啊!”寒月女搂住她,轻叹道:“江湖本是弱肉强食,你不杀他,他又怎会饶你?”
仇灵铃受教颔首,以后不管如何,也得狠下心了。
唐小山急道:“放人啊!此地不宜久留。”
苗多财亦道:“还有我啊!我最可怜,连武功皆未恢复。”
众女这才恍笑。
艳桃花媚笑道:“来啦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