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钥匙,便替两人开门。
唐小山、苗多财终于能脱困。
如此离方才受困时间不到半时辰,不死老妖做梦皆未想及,六大高手会如此不济,眨眼便被歼灭。注定要再痛失人质。
寒月女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吧!”
唐小山霎时招手:“跟我来!”
众人不敢大意,皆戒备森严,跟于后头。
寒月女轻叹道:“可惜此地在妖洞深处,恐怕不易走脱。”
唐小山笑道:“放心,此机关乃是我爹所设计,一切自有暗门,跟我来便是。”
他早巳发现地牢暗门在最左侧一道铁按特别粗之内壁中。
他敲敲打打一阵,内壁突然往下沉,众人惊喜。
艳桃花道:“早知有此秘道,何需奋战如此辛苦呢?”
唐小山道:“那也得被关在此牢才行,这是最后一道秘密,你们可要好好保住,否则泄露出去,要打垮不死老妖,根本太难啦!”
众人自知严重性,誓言死守不说。
倒让唐小山安慰不少。
时不宜拖,唐小山立即引人入内,并恢复秘门,然后潜往暗处去了。
不死老妖做梦都未想及唐小山等人如此轻而易举已脱逃。
待他知道消息,已是近傍晚,另有守卫换班之际。
忽见血淋淋景象,守卫立即回报。
不死老妖和**婆婆立即赶来,瞧见此景,不死老妖差点儿吐血。
他咆哮直吼:“怎可能,他明明三阴之毒己发作,且吐血,还刺自己一剑,难道这全是伪装的么?天杀的家伙!”一掌打得铁栅门锵锵直响。
**婆婆道:“亦可能是寒月女武功恢复,突困而出。”
不死老妖喝道:“本仙手法一向万无一失,根本不可能有此事发生。”
**婆婆道:“若真如此,唐小山更不可能逃了。”
不死老妖一楞,随又疯狂大怒,吼道:“有鬼,有鬼,一定有鬼,一定另有秘道,他们岂能来无影去无踪?给我搜,找不出来,不要回来见我,下令下去,封锁周围五十里,见有可疑之人,立即逮捕,我不相信有人能从我手掌心逃走。”
**婆婆一边安慰他别动怒,一切得计划应对,一边则前去传令,免得错失先机。
不死老妖则不断击打铁栅门以泄恨。
“我早该先杀了他了。”
咬牙切齿中,蹿奔而去。
唐小山领着大批娘子军已从秘道逃出二十里许。
然而大孤山方圆百里,几乎全是天神帮地盘,早就布有重兵。
众人逃至翻阳湖渡口之际,终于被拦住。
那人正是天神帮两湖分舵主徐风开,年约四旬,身材适中,留有短髯,两眼炯炯带神,他领着手下二十名精英,乃从船上掠下,将人封锁。
见及寒月女,他仍拱手拜礼:“属下两湖分舵主徐风开见过夫人以及小公主。”
寒月女道:“认得我还好,你是来帮忙,还是来拦截?”
徐风开道:“总坛传下天神令,欲将夫人请回”
寒月女冷声道:“你是忠于天神帮,还是不死老妖怪?”
徐风开道:“属下一直受天神帮栽培,当然忠于本门了。”
寒月女道:“那可好,告诉你,天神帮已被妖人占据,帮主被擒,所以从今以后,不必听令总坛,直接听令我即可!”
徐风开一愣:“真有此事?”
寒月女道:“不然我为何领着女儿及四大金钗逃难?”
徐风开道:“夫人能证明吗?”
寒月女冷道:“这种事怎能证明,全凭良心和智慧。”
徐风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唐小山呵呵笑道:“我立刻可以证明。”
他突然扑前,右掌一探神龙探爪绝招已现,徐风开顿觉无数爪影罩来,那简直天昏地暗躲闪不及而想抽退之际,刷的一声,发带已被抓去,头发散落满肩。
唐小山呵呵笑起:“这就是证明,胜者为王,也就是说,我们要收拾你,易如反掌,但自相残杀并不好,你且替我们保密一阵便可。顺便借船一用,渡我等上那头如何?”说完,交回发带。
徐风开怔诧瞧及唐小山,自己竟然一招便落败,对方要收拾自己的确容易多多。他轻轻一叹,拱手道:“不管如何,属下已败,无能抵挡,夫人、诸位请上船,待属下送你们过岸便是。”
他直觉唐小山等人并非凶恶之徒,便信了他们所言。
寒月女欣笑:“你果然明智,大家上船便是。”
一声令下,七八人影掠影而去。
徐风开亦叫手下登船,然后驶离岸边。
唐小山随又说道:“日后如若碰上有女的找我们,请告知咱们已过岸如何?”
徐风开颔首:“我留意便是。”
他趁机询问一些有关总坛之事,在听及妖人以妖术控制整个总坛,不禁愤愤不平。
寒月女则要他多忍忍,一切自有人对付。
鄱阳湖,湖面甚宽,长者数十里,窄者亦有数里。
唐小山等人急于登岸,便叫徐风开直行较近处,两刻钟后,果然抵近对岸。
唐小山忽见远处一座高峰,似乎和大孤山遥遥相对。
当下呵呵笑起:“便是那里了。”
众人不明他用意何在,见他笑的开心,便跟着笑了。
船只靠岸之后,众人纷纷告别徐风开,掠行而去。
徐风开则发楞许久,喃喃想着,现今形势为何?
然却越想越迷惑,干脆不想,待情势较明朗再说。
他特地交待要心腹守口如瓶,不得泄消息,始驱舟离去。
唐小山则路掠往高峰,及至近处,始知此峰名为九星山,乃延于庐山山势之西南脉。
此峰既名九星,原是山峰顶处,秃出九块青白巨石,远远瞧去。有若天上寒星,因而得名。
唐小山无暇欣赏景色,带人进入山区,转转寻寻之间,终于找到最高峰之一处奇异小山峰,他始满意直笑。
众人瞧及此山,有若馒头竖直,峰上则见及不少裂洞。似乎里头秘通该不少。
唐小山呵呵笑道:“咱们就布一个九星馒头阵吧!”
众人不明此阵是何名堂,然而瞧及唐小山笑得如此自信,他们也跟着笑起。
仇灵铃笑道:“好奇怪阵名,有效吗?”
唐小山神秘一笑:“当然有效,任什么绝顶高手,照样吃不完兜着走,不过你们可要做苦工了。”
艳桃花媚笑道:“只要能跟你一起,做死也没关系。”
唐小山笑道:“话别说的太早,这可是粗活,凿石穿洞,可累人啊!”艳桃花稍愣:“你甘心要我们这些绝世美女做这种粗活?”
唐小山笑道:“是不甘心,可是,谁叫你没把男人勾引到此来替你做牛做马呢?”
艳桃花一愣,白眼道:“好没良心,要我勾引古上平这色狼,现在又要我出卖色相!”
唐小山笑道:“我可不敢,只是你不想工作,且看看你这班姐妹肯饶你吗?”
“不!”小莹、许纯纯、冷秋霜,就连仇灵铃几乎异口同声说出“不”字。
唐小山呵呵笑道:“听见没有,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众姐妹又异口同声说:“不,我们不甘心你带我们来此做苦工,该揍!”
一大群女子突然扑来,唐小山怔诧:“怎么回事?你们该找她!”
“就是找你算帐!”小莹喝道,众女子追杀的更凶,唐小山哎呀被揍着,惊惶拔腿即奔。
苗多财似也受波及,见势不妙,逃命去了。
其实众姑娘亦非真心追杀,只是唐小山正巧入毂她们常玩之游戏之一,只要能说不字,她们乃故意否定对方意思,然后再捉弄一番。
唐小山果然着了道儿,被追得莫名其妙,哇哇惨叫。
众女子越追越乐,玩的似乎尽兴尽力。
唐小山只好求救寒月女:“救命啊!非礼啊!”寒月女实在不忍,说道:“非礼够了便住手,别忘了咱们仍身在险境,还得借助唐少侠呢!”
众女这才罢手,放人生路。
小莹笑道:“就是因为老是看他表现,到时又得听他行事,想来就瘪,干脆先收拾他一顿,待会儿工作起来,心理才不会不平衡。”
艳桃花笑道:“对对对,我正是此意,方才在牢中,他老是要我牺牲色相,我是做了,却忍不住欲火焚身,只好非礼他啦!”
仇灵铃道:“这叫非礼么?”搞不清楚,照她想法,得把对方剥光衣服才行。
艳桃花笑道:“这是先前节奏,随时还有下一步。”
唐小山苦笑不已:“请你的下一步,保留在工作以后再进行如何?”
艳桃花猛点头:“行行行,只要有机会便行,可以开工了吧?早日收工,我好早日完成心愿。”
唐小山苦笑:“这就开了。”
摇摇头,他开始观察地形。
众女子则吱吱喳喳,不断对他品头论足,以及聊及在牢中大跳美腿舞之事,回忆总觉好玩,笑声不断。
苗多财看在眼里,庆幸在心。
他想,如若被这么一大群刁钻女人包围,那将是件十分痛苦之事。
不敢吭声,溜向一边,有样没样地帮着唐小山观察地形。
此地形除了那座凸出馒头峰外,四处则若平地,延伸三十丈之后,则是乱石堆,再过去则延伸为树林。
唐小山直觉外头较易布阵,唯有馒头峰这主阵,得好好经营才是。
于是他掠攀此峰,绕行一阵,得知此峰方圆大约四五里,转一圈只需半刻钟,时间上甚是理想。
最重要是此山秘洞不少,正是利用好地方。
他钻入秘洞,探瞧一阵,直觉此峰远古年代似乎住着某种长龙巨蛇之类神物,秘洞亦呈婉蜓巨蛇状,东穿一条,西钻一边,有的升及峰顶,有的则深入地底,宛若老山藤,纠结却不混乱。
他绕钻一阵,大约探出,秘洞下盘有十余出口,上盘峰顶处则有三道秘口,大小不一。
他甚是满意点头,随后钻出外头,笑道:“工作开始啦!咱们把里头秘洞一开,也就是能让它一条肠子通到底之意!”
苗多财不解:“如此一来,有人闯入,岂非毫无避退之区?”
唐小山神秘一笑:“我自有妙用,到时再告诉你们。”
众人带着兴趣,便跟他走入秘洞。
唐小山开始分配工作,艳桃花、小莹负责把不必要之秘洞给封住。
冷秋霜、许纯纯则分配修切秘道较窄处,让它尽量宽于人身,且呈圆型。
仇灵铃和寒月女则双双负责穿凿一些巨大圆型石球。母女俩凿得莫名想笑,倒像个石匠在生巨蛋似的,然两人自知有名堂。全力以赴。
唐小山则领着苗多财直掠峰顶,不断将秘道口给修圆,且再整理出凹宽地区,让它能躲入抑或放置东西。
穿凿硬岩甚是辛苦,纵使众人武功不弱,但折腾下来,亦是汗流挟背,脸面生灰。
他们甚至连夜赶工了。
不该用之秘道填妥后,艳桃花、小莹便帮忙修切秘道,此一工作又完成,则全部凿那巨型圆蛋去了。
直到次日近傍晚,一切工作已完成。
唐小山望着十余颗巨如大桌般石块,呵呵笑道:“你们倒会生啊?惊天动地。”
仇灵铃笑道:“蛋是生出来了,将如何用它?”
唐小山笑道:“从上往下砸,威力自来。”
寒月女皱眉:“你要把石头扛上山,然后从秘道中滚下来?”
唐小山呵呵笑道:“猜对了,有若竹管辗蛇,百发百中。”
众人已有所了解,然却生疑惑。
小莹道:“不死老妖会笨得自动进入内洞让石蛋辗?”
唐小山笑道:“那可不一定,他甚自大,有何地方不敢去?”
艳桃花道:“可是靠这石块,就有足够威力辗死他?”
唐小山道:“能不能辗死,我不清楚,但依我估计,这千斤巨石从山顶滚下来,大概和万斤炸药差不多,能抵挡的人并不多。”
艳桃花笑道:“真有这般威力!”
唐小山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仇灵铃道:“好啊,不试不过瘾,咱们合力把巨蛋扛上去便是。”
于是她和母亲合作,己将巨石扶起,唐小山立即撑上去,以三人功力,撑这千斤重石绰绰有余,但要登高峰,仍得有巧劲才行。
四大金钗干脆守在后面以防万一。
苗多财则跳往前头,探着山路何处较稳,以免踩及松土动石,惹出麻烦。
众人合力之下,不到半刻钟,一颗千斤重石终被扛往数千丈高峰上。
他们喘口气,呵呵直笑,存心想着结果。
唐小山笑道:“这是第一峰口,这一落下,不知会从哪个洞口撞出来,大家且试目以待。”
说完,手指往巨蛋石轻轻晃去,每推一次,巨石即摆晃一次,且越晃越急。
忽地吃足劲道,巨石落于秘洞之中,先是咚咚慢性滚动声,猝若战鼓开打声,咚咚咚咚越来越快,声音越急越深越沉越闷,有若雌伏雷龙咆哮,震得整座山峰抖颤不已。
刹那间猝见一道流星似电光从西方洞口射出,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眼花撩乱,正待捕捉之际,流星已撞向附近小山壁,轰然暴响,炸得地动峰摇碎石喷高数百丈,轰声更如暴雷开打,震耳欲聋,声传百里开外。
众人怔诧当场,各自瞧瞧望望,实不敢想,这巨石要是撞在人身,不知是何滋味?
唐小山满意一笑:“我确定它威力足有万斤炸药之强,如若人身在背后仍有岩壁拦架时被击,一定变成肉饼,当然,若是空身被撞,不死也得重伤吧!”
众人完全相信他说法。
仇灵铃哇哇叫道:“好厉害的巨蛋炮啊!任不死老妖如何了得,恐难挨一下吧?”
寒月女道:“那也得他进入内洞才行!”
小莹道:“而且巨石准确滚向那秘洞,否则钻到其他秘洞,照样砸人不着。”
唐小山笑道:“引人由我来,至于秘道则得靠大家合作,此秘道上头有三个入口,下边则有十余出口,故而中间有交错地方,到时将有人藏在里头,搬动一些石块,将秘道堵住,如此一来,自可引那巨石滚之秘道。”
艳桃花道:“可是巨石威力如此之强,如何能引?”
唐小山道:“不管流水多强,只要把管子弄弯,它照样听话,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
艳桃花似懂非懂,唐小山却不愿解释,免得越描越黑。
他道:“咱们把所有石头扛上去吧!”
于是众人又掠回地面,将巨石扛于预定之三个秘道顶口处。
天色已黑,劳顿两日,暂时可休息。
于是众人各自寻找山泉盥洗。
唐小山和苗多财则去猎来山猪,生火烤熟,供大家晚餐。
正进食中,忽闻时近山林传来喊声:“夫人可在此?属下徐风开求见。”
此语一出,引得众人心神一紧。
寒月女立即回话:“我在此,发生何事?”
只见得徐风开汗流陕背行来,见人即拜礼:“天神总坛果然被妖人盘据,那老妖得知天神帮上下暗自放水,以至于让夫人逃走,便把帮主及少帮主绑于无极宝塔之上,摆明一天一刀,要逼夫人回去救人,而加以逮捕!”
寒月女脸色不禁抽变,纵使她和仇天雕并无多少感情,但毕竟有夫妻之实,闻及他将被杀,岂能袖手不管?
仇灵铃更急,道:“娘,一定要把爹救回,他一直对我不错啊!”仇天雕对女儿简直没话说。
寒月女道:“徐舵主你先回去,我自会打理一切。”说完,丢过一块烧肉。
徐风开拱手拜礼道别,接及烧肉,谢声再拜,立即转身离去。
现场一片沉静,只闻炭火噼噼啪啪之声。
寒月女、四大金钗你望我,我望你,忽然全部往唐小山望去。
唐小山皱眉:“我跟仇天雕还有一大笔怅要算哩!”
艳桃花道:“以前的怅,偷那张金龙椅可抵,现在的帮主也是受害人,值得同情。”
仇灵铃道:“我爹只是着迷武功,才被妖人所乘,他本质并不坏,你也受过他一言九鼎好处。”
唐小山自知当时仇天雕的确以一言九鼎护过自己。
他干笑:“你爹还好,至于那仇冠群简直坏死,救他出来,祸害无穷,连他也一起救吗?”
众人一愣,她们对仇冠群简直厌恶,可是他毕竟是仇天雕儿子,该如何是好?
刑小莹道:“我看先救老帮主,有机会再救仇冠群,若无机会便由他去了,毕竟他也该有报应。”
众女闻言,全部同意。
唐小山道:“此次非同小可,不死老妖分明摆着陷阱,在等我们往里头跳,谁去,谁准倒霉,得从长计议才行。”
寒月女轻叹:“除了硬闯,还有他法吗?”
唐小山道:“我正在想。”
仇灵铃急道:“硬闯便硬闯,越想越糟,爹一定十分危急了。”
唐小山叹道:“那就边走边想吧!”
于是众人灭了火堆,并把烤肉分了,便自往山下行去。
及近湖边,徐风开已到船等候,见人即迎上来,众人纷纷上船,载往大孤山方向,二次再探天神总坛。
不到三更天。
众人已再次潜往天神帮总坛。
穿过秘道之后,众人已抵造化楼暗处,远远望于湖中那无极宝塔,果然见及最高楼层外边石柱上左右各绑着一人,正是仇天雕和仇冠群。
不死老妖则亲自坐镇塔顶,宛若神仙高高在上,目空一切。
所有楼层并未见着任何守卫,大概躲在塔内吧?
仇灵铃道:“只老妖一人,抢去追杀便成了。”
寒月女道:“若真如此简单,老妖岂是老妖,其中必有诈。”
艳桃花转间唐小山道:“你看出来了吗?”
唐小山苦笑:“我只看出,谁踏上那宝塔,谁就得回老家。”
小莹怔道:“这么厉害,他耍了什么招?”
唐小山道:“毒招,他在宝塔下毒,别忘了,他本是毒医,用毒功夫特别厉害。”
众人惊心动魄,却怎么瞧都瞧不出破绽。
苗多财问道:“你如何看出?”
唐小山道:“看宝塔根本没用,要看湖面,风势往东南方吹,只要一起风,湖面多多少少有鱼翻白肚,风不吹,便没事,这表明有毒粉之类东西随风落下,所以我断定此塔充满毒药。”
众人不禁焦切。
仇灵铃道:“怎么办?若有毒,连拼命机会都没了。”
唐小山哺喃说道:“待我想想,若真的无法可想,只有现身引人了。”
众人开始绞尽脑汁,寻找最佳方法。
此时不死老妖忽而哈哈狂笑,吓得众人趴地不敢乱动。
不死老妖突地说道:“子时已过,超过一天期限,你们准备挨一刀吧!我看你俩人缘并不好,竟然连个声援喊活着都没有,不觉该自杀谢罪吗?”
仇天雕冷斥:“在下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优报,你没资格跟我说话。要杀要剐,悉听遵便!”
不死老妖哈哈狂笑:“你还不是贪我仙术,咎由自取,能怪得了谁?”
仇天雕冷哼,不愿再开口。
仇冠群则乞怜不已:“师父您放了徒儿吧!徒儿早归您门下,何况我跟唐小山等人有仇,他们根本不会为我牺牲。说不定还因我而放弃救仇天雕,您行行好,徒儿将肝脑涂地以回报。”
为求生存,他早就投入老妖门下,自以徒儿相称。
不死老妖闻声哈哈大笑,他最是喜欢捉弄人性,便道:“你当真忠心于我?”“徒儿万死无悔!”
“那就自杀吧!”
“呃”“怎么,不敢死?”
“不是,徒儿被绑着,怎能自杀?”仇冠群为找到理由而庆幸。
“你可以嚼舌!”
“嚼舌未必会死,徒儿想,您若想试徒儿忠心与否,不一定要以死相逼,毕竟徒儿死了,哪还有机会替您做事?师父您以为如何?”
“对极了,我还缺不少人手啊!”“多谢师父栽培!”
不死老妖哈哈再笑,忽然煞住声音。道:“既然是我徒,便杀了你爹!”
话方说完,但觉此主意甚佳,又自狂谑大笑着,一个飞身落回塔中,谑眼直瞧这对父子。
仇冠群如被鞭抽,脸色顿变,弑父之罪,何等严重啊!
仇天雕怒瞪不死老妖一眼:“你不得好死!”
闭上眼睛不闻不问。
不死老妖笑得更谑:“听到没有?他敢侮辱你师父,难道你充耳不闻?”
仇冠群脸面一阵白一阵青,终于横下心,斥道:“仇天雕,你怎可辱我师父?还不道歉?”
暗处唐小山等人闻言,几乎血喷脉张,这毫无良心人性小子,竟然敢说出这番话?他然道当真敢弑父?
仇天雕张目再瞪仇冠群一眼,怒斥道:“你是人吗?我没你这儿子。”
仇冠群心头挣扎万千,嗔道:“明明是你不对,为何不道歉,道歉不就一切事情皆没了?”
不死老妖哈哈讪笑:“哪有这么便宜,他不但叛帮,还跟我作对,不杀他,怎能向众人交代,你该大义灭亲,替天行道!”
说完一指点来,绳索断裂,他得以自由。
不死老妖再递匕首,冷笑道:“把他当叛徒,杀了他,那样才是我的好徒弟。”仇冠群全身发颤,他却极力压抑,纵使他十恶不赦,但亲手杀死父亲,何其困难啊!
然而此时不杀他,岂非要赔上自己性命?
在生死、亲情、道义挣扎之下,他简直快疯狂了。
不死老妖再逼迫:“杀啊!不死便是你亡,别忘了他平常如何对你?像狗一样地呼来唤去,还袒护野种,哪曾把你放在眼里?像这种人还能算父亲吗?你应该把他当成囚犯,你是在替天行道,一切有何好怕?”
仇冠群终于想及父亲袒护仇灵铃及寒月女一事,他的确委屈不少,如今难得有翻身机会,他怎能放弃?
而且这还是你死我亡之关键啊!
他心下一横,找了理由:父亲老了,该活够了,现在回老家亦无遗憾之处,何况他该成全自己!
每个父亲都该为儿子牺牲,他为何不表示一下?难道我命比他不值钱?何况他是叛徒,不除他又怎能向师父交代?
仇冠群当真卯起心,直往仇天雕行去。
他念着:“爹,你活够了,孩儿却只有二十岁,你该成全孩儿,这一刀不会疼,你会走得顺顺利利”
仇天雕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亲生儿子竟然说出这种话?
他怒目直瞪,儿子目光竟是如此坚决、残酷,他摇头一叹,暗道算了算了,闭上眼睛懒得再想眼前这恶徒竟是自己儿子啊!
不死老妖见状更是兴奋:“赏他一刀,不必考虑,省得越想越手软,要做大事,不能忧柔寡断,现实就是如此,不是你死便是他亡,还有什么好挣扎?”
仇冠群抽颤直念那句“不是我死便是他亡”突然心下一横:“爹,原谅孩儿!”当真剌出利刀,直落仇天雕胸口。
此刀一剌,暗处唐小山等人简直怒火攻心,尤其寒月女,就要骂声畜牲,掠冲即出。
忽见不死老妖哈哈大笑,一手截住仇冠群匕首。
唐小山亦赶忙拉住寒月女,情况已转变,众人煞静当场。
仇冠群一刀已伤及父亲胸口,且见血痕,哪知被阻止,他甚感意外:“师父您这是”
竟然只想及事情受阻,却未想及替老爹刀下留命而感到庆幸。
不死老妖哈哈谑笑:“他是该死,不过我倒忘了,他本就是饵,他若死了,如何诱引唐小山等人上门,所以杀他一刀便可,你心意,我已明白,日后必定重用!”
仇冠群闻言,霎时大喜,连连拜礼:“多谢师父提拔!”
不死老妖哈哈狂笑:“此后每天一刀便由你执行。记住,他永远是人犯,好好守住他!”哈哈狂笑中,又翻回塔顶。
仇冠群如释重负,转向父亲,感伤道:“爹你要原谅孩儿,孩儿只是被逼,做个样子而已,孩儿怎可能成为弑父凶手,那是会天打雷劈啊!”方才所有行径,他都已忘记。
而相信自己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仇天雕暗暗轻叹,儿子行径,他再清楚不过。
若逼急了,他便是那种不顾一切来保护自己之人,而且,他还会找到任何理由来掩饰自己罪行,乃万不得已,而不去负责之人。
他甚悲哀,怎会生出如此一个江湖败类?
他更后悔,一生只为追求武学造诣而忽略教育儿子,而且还引狼入室,如今落得如此局面?
有时,他甚想自杀了事,可是他曾发誓不准自杀,在一言九鼎之下,竟然活得如此辛苦啊!
仇冠群摸着匕首,不断估计父亲身肉,该如何一刀一刀慢慢刺去。以拖延时间,只要拖到唐小山等人现身,父亲性命将可保矣!
情势稍见缓和。
唐小山等人正待计划如何救人之际,忽又闻及东区传来吆喝声,现场霎时引起骚动。
仇冠群眼睛一亮:“哈哈,该死的来了!”
不死老妖人立而起,目光直往乱区瞧去。
唐小山怔愕不已,来者到底是谁?听声音还是个女的。
来者竟是两女,武功甚是高强,猝然突破防线,直扑过来。
一名黑衣女子大喝:“唐小山给我滚出来,想甩掉我,没那么容易!”
听此声音,唐小山登时怔楞:“会是安玉人主仆?”
算算时间,两入亦该到来,没想到却在节骨眼儿里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