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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霸道皇姐爱上我!作者:墨染萧绯

第18节

“嗯,还真是好看,比白梅好看多了。”

元姝尚且低垂的头就是一僵,也不顾元漓还在理她的发尾,就倏地抬起了头,带着几分猝不及防的戒备瞪着她,苍白的小脸上也多了几分怨色。若她这时再不知道元漓想做什么的话,她就真是傻子了。

确然,元漓是嫉妒了,所以寻着这个机会要报复。去年冬日在护国王府第一次见到骁叡时,少年少女相互簪花含情脉脉的场景,元漓至今都是记忆犹新的,每每想起都是醋的牙痒。

摸了摸元姝泛着凉意却洁白若玉的无暇面颊,她就是看不得元姝那一丝一毫的不甘愿,为了一个男人与她置气相争。

这时,就连坐在对面下首的骁叡也隐隐看出了起头来,元漓簪花的手势都与骁叡那日的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白梅换绯红,而骁叡更清楚记得他簪给元姝的那支花被元漓——扔在了地上。

忆起那个冬日,第一次正面相识的女皇不其然看向他带有杀意的目光,骁叡顿觉后背生凉,那时他满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可现在想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托盘中还剩下一朵折好的梅朵,元漓不顾元姝警告又微是祈求的小眼神,就捻了起来轻转玩之。夹着戏谑的视线终归是落在了兀自出神的骁叡身上,那一刻,顾盼生辉。

“骁世子俊美无双,朕每每看之都觉心动,听说你也甚喜梅花,不知可否戴来让朕瞧瞧?”

她确实心动,不过每每动的都是杀心。

一语既出,元姝便死死捏紧了元漓的手腕,几道血痕乍现,而骁叡更是俊颜大骇。

☆、第92章

东祁虽国风开放,如今又是女帝天下,可千百年来的男尊制度还是在的。文人墨客惜花怜花养花,却是无比鄙夷男子戴花的,以今人传统观念,男子配花便是院子的下贱倌人。

就是骁叡曾不耻为谈的二公主那戴花的驸马,那人也非正驸马,不过是面首罢了。而今,他尊为世子,又是女帝的婚约者,元漓令他众目之下簪花现人,说白了便是两个字——羞辱。

骁叡恼极,他是曾愿为元姝簪花过眼,可那到底是只有元姝看,毕竟是心爱之人说的过去。可元漓此举无疑是欺人太甚,从未受过这等屈辱的他,哪还忍的住。

“陛下慎言,下臣非倌伶,怎可配花!”

他那话中生硬且带火,元漓都未开口,侍立在一旁的大内总管刘常便翘着兰花指匆忙喝了一声:“大胆!”那打着旋的尖利的嗓音刺的元姝便是一阵耳鸣。

元漓玉白的长指微动,止了刘常,看着刚正清雅的少年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骁世子不急,朕来帮你戴上可好?”

根本就不理会骁叡说了什么,听似询问,却是陈述的话语激的元姝更掐紧了元漓的手腕,久时不曾修过的指甲深深的带起了好几条血痕,元漓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乖,松手,要玩也要等回宫再玩不是,别在这撩我。”

凑在元姝的耳边,元漓就玩笑的说着,不时扫过骁叡的冰冷目光是得意加剧,话语间,薄唇有意无意的去啄碰着元姝的耳垂。那明显的动作,看的骁叡时瞠目结舌的憾住了。

元姝哪听不出元漓的警告,却不敢真松手,她若松了手,元漓定会过去骁叡那里,她这一去又岂止是帮忙戴花那般简单,不禁都有些急哭了声。

“漓姐姐,漓姐姐!不逼他了,我们回去吧!求你了!我错了好不好!”

小妮子是真急了,扣着元漓的手都叫女皇大人有些吃疼了,那双跟小鹿一样水汪汪的可怜大眸子里水雾氤氲,瞧的人好不心软,可到底都是为了那个男人,她才如此的。

一指轻轻的压在了元姝粉嫩的唇瓣上,止住了她还要出口的请求,元漓冷冷的一笑道:“嘘,姝儿怎么会错呢,只是给你的叡哥哥戴朵花罢了,瞧瞧你都要哭了,知道吗?每次看见你哭,漓姐姐就好想狠狠的吻你。”

果不其然,元漓压在元姝唇上的玉指变成了勾画,流转在唇上的目光,也变的愈发深沉渗人了。那架势,似乎下一秒就会真的压过来,不顾一切的吻上。

尽管有多不甘心,元姝还是吓的撒开了元漓的手臂,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唇就往后缩了缩。没有人听见她们说了什么,可是从两人的动作间,就能看出一些不对劲来,起码骁叡是这么认为的。

便是这个空档,元漓起了身,元姝再想拽住她已是来不及了。明黄绣着金龙的华丽宫装玉带束纤腰,两指捻起托盘中的余下梅簪,便款步往骁叡那边走去,步伐间腰扣上的环佩叮当作响,玉珏轻鸣,好生悦耳。

“陛下!”

骁叡也来不及去细思两人的不对劲之处,他拂袖起身便对元漓僵硬行礼,怒视着拈花而来的元漓便扬声唤了一句,以示自己的不满和不愿。

不得不说,元漓变了太多,以前的她确然是玩转心思的主,可是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对某人不悦时直接下杀招。而今,与元姝相处久了,心思计谋玩多了,人也杀多了,终于在对待情敌的事情上,她悟出了个道理来。

人,往往活着比死了更折磨,如情敌这种东西,就该留着命,日日狠戳他的心,终身断了他的念头,那才叫完胜。

这道理还是她对付元岚的时候悟出的,就元姝那爱钻牛角尖的脑袋,她若是杀了元岚或是骁叡,保管小妮子能念那两人一辈子的好,反而恨她一辈子的坏。

云鬓高髻龙簪凤钗,元漓扬着那双媚的勾人心弦,却强势无人敢看的凤眸站定在了骁叡的身旁。她不及他高,只是矮于他的眉下,可骁叡却不及她的慑人气势,完全就低了一大截。

“骁世子这是连朕都敢拒了,倒不知真平公素日是如何教导其子忠君之道呢?”

一个‘敢’字,一个‘忠君’之道,元漓是有意压了骁叡,直言抵抗君王本就是大逆不道,若是再无忠君之举,只怕是直接就要被扣上逆反的高帽了!

双膝一屈,人便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那扑通一声,连元姝都听的清楚,大气不敢出的站在桌案边紧张的看着。少年终是逼不得已,颤着声直视向了元漓。

“臣父有言忠明君,报家国,方为大丈夫,下臣自幼便铭记如今,世人都道陛下贤明,可……陛下今日之举,有辱于臣下,羞待于士族,敢问贤明在何处!”

若说是一众人人大惊了,就连元漓都有些愣怔,显然是不曾料到年纪轻轻的骁叡竟这般不屈,就冲他这份敢怒敢言的心,撇去私心带入朝野的话,那定是不可多得的忠臣一个。

元漓眸色轻动,她又不昏庸,瞧着直挺挺跪在地上,明知大难临头却是不卑不亢的骁叡,难得心悦笑出了声来:“朕这才知道,真平公教了个好儿子啊!”

这话是绝对的赞赏,元漓难得看上一个贤才,自然是龙颜大悦。有心回首去看元姝如何,却发现那小妮子一直都盯着骁叡在看,那眼中的担忧显然,冷冷收回了视线,元漓挑眉轻轻点头。

原本,她真只是打算给骁叡戴花让众人羞辱一番就罢了,可是如今对上这般贤才,她有意招纳,那可就真是要玩直接的了。

“朕很欣赏你。”

捻在手中的梅簪被她扔下,重重的落在了骁叡膝下的石砖上,砸落了几瓣绯色飘飞。帝王的直言赞赏,无疑是让他松了口气,被扔下的梅花也昭示了此事到此为止,可他还来不及感恩呢,元漓便俯身在他耳边悄然说了一句话。

“元姝是朕的。”

“陛,陛下……”

那一刹那间,骁叡像木头一样直愣愣的对上了元漓,如是晴天霹雳,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听见了什么,更不敢深想那究竟是什么意思。惊愕的清眸中,倒映着的是女帝不屑的轻嘲,似乎是在嘲讽着他的不自量力,又是在昭示自己的独占。

元漓知道他听清了,遂满意的起了身,慵懒理了理腕间几层的宫袖,高傲的眉峰微扬霸气渐染。不再看跪在地上的骁叡,就说道:“枢密院缺人,若是愿意,就去补个位吧。”

从最初的震惊中找回了心神,再听闻这句话,骁叡已是呆愣愣的笑出声来了。他都听见了什么?皇帝喜欢女人,对象还是元姝?好像是这样的……

枢密院缺人?不,政治权利掌管的内阁怎么会缺人呢,骁叡虽表现的是淡泊明志,可是他确实是个贤臣之才,唯有仕途才是他的最终归路。元漓只是给他一个选择题罢了,是要元姝还是要报国?

当然,聪明若骁叡,在他接受事实后,就该明白的——选择元姝,只会是死路一条,当然还不止他死;而选择进入枢密院的话,则是光宗耀祖,大展宏图的光辉大道。

只能说,元漓给的路,便是如此的退无可退。

元姝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骁叡的癫狂笑声吓的她忙跑了过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少年落泪,惨白的俊颜凄然至极。

“叡哥哥!叡哥哥!你怎么了?”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靠近呢,便被元漓一把拽住了手臂使劲一拉,头重重地撞在了元漓的怀中,华丽衣襟上的珍珠宝石膈的她脸颊生疼,她却顾不得了。

“你松手!”

元漓依然是面带笑意的拉住了她,手却是暗中用力捏紧不许她挣脱分毫,当着骁叡的面甚是亲近的揽住元姝,就轻声说道:“姝儿不是说外面冷吗,来,我们回去吧。”

“你!”

一个字才吐出去,元姝便被元漓扣在了怀中动弹不得,后背某处大穴一麻,急切张合的樱唇里顿时没了声音。疼痛中,便被元漓‘亲昵’的压制在怀中,相携离去了,根本没机会再回头看一眼。

元姝自然是不会配合的,走了没多远便被元漓抱了起来,就近入了一处休室,将挣扎个不停的元姝放在了小榻上,才发现她已是泪流满面,元漓倒是没多惊讶的给她解了穴道。

“怎么哭成这样了,小花猫。”

“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也不怕元漓生气了,元姝一把拍开了她为她擦拭眼泪的手,就嘶哑着嗓子质问到。

元漓也没觉着要多加隐瞒什么,瞧着被小丫头打红的手背毫不在意的说道:“告诉他,你是我的啊。”

“……你疯了!”

“比起你的阿岚,我可好多了。”元漓眸色一深,极是不喜欢元姝的这个态度,不过她也能谅解,所以便想适时的给她再多些事实。

“什么意思?!”

☆、第93章

“还记得当初天都里盛传骁叡的风头?呵,我可还记得那时还有人说他有皇夫之像呢。”元漓饮着莲茶便轻嘲的笑了笑。

那些事,元姝自然记得,骁叡要做皇家驸马的消息是一夜传开,在天都是压都压不下去。元漓不还带她去茶楼听过一次说书嘛,似乎所有的事情便是从那一个时间段开始的,元姝怎么会忘记呢。

“所以呢……”在元漓提及元岚时,她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元岚跟这事脱不了关系了,可那时候的元岚面上是完全正常的,难道?

看着元姝已然多了几分的迟疑,元漓也满意的轻击了几下隔着手肘的金龙扶手,道:“若非元岚开了头去散流言,我也不会起了那心思,说起来,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拜元岚所赐的,她能那般对骁叡,也全然是因为他在宫中。以他现在的身份,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话,将来必定会是她的皇夫,可是元漓偏偏就想出些意外。

元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怒睁的大眼泛起了水汽,精致的小脸上掠过一丝怨色,极其不好的说道:“顺水推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以元漓当时的资本来看,她完全没必要与真平公联姻的,即便是因为她,随意为骁叡指个相匹配的世家女子不就是了吗?为什么还要顺水推舟?

小妮子原本清啭的娇音突然多了些刺耳,元漓不禁皱眉,扫过方才被她长指抓过的手腕,似乎还有血珠在往外渗呢。对她都敢下这般狠手了,足见骁叡在元姝心中的分位如何了。

元漓不是神,她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以前的她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喜怒,可自从遇到元姝后,什么都悄悄改变了。皇位在她的计划中,轻而易举的可以得到,做一个贤君,册立一个能与之匹敌的皇夫,厉兵秣马横扫南尧与北郅,君临天下统一诸国……

可惜,元姝的出现打乱了太多,她就是个变数。改了元漓的命运,也改了元岚的命运,皇位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而皇夫她也不想册立了。

元漓到底还是嫉妒元岚和骁叡的,这两个人是元姝成长时陪伴在身边最重要的人,尽管元岚暗地里做了太多事情,甚至连元姝的命都算计过,可她知道,元姝那傻丫头依然是学不会恨人的。而骁叡,正常女子的爱恋观念中,如他那般的清俊少年能得以倾心,是莫大的幸福,他是元姝想要托付终身的人,终究此生难忘。

“我若不顺水推舟求他为驸马留制身旁,日后你又怎会乖乖听话呢。”

当然,这不过是其一的因由罢了,当时还是她父皇当政,虽荒芜了朝政,可老派依然是他的后盾,便是元智都难以撼动。留质子骁叡于宫,是皇帝的命令,下与她和元岚的。

真平公一族据骁州九郡为封地,百年富庶,又与护国王府密切牵连,在政治权利的中心是个人物。而宣乐帝最不愿看见的便是元智坐大,一旦骁府与护国王府联姻,若有朝一日元智起了谋反的心,只怕未来的新帝是应付不了的。

只有断了他们的联姻,将骁府继承人加以皇夫的虚名尊位深锁宫中,数十年后,独子的骁府失了传位的嫡子,而护国王府唯一的郡主又外嫁而去,便是以庶系承了爵位,到底也是扶不上墙的东西,届时谁也乱不了朝纲。

新帝的人选是在元漓和元岚之间,所以宣乐帝只模糊的提了要留骁叡在宫中为质,也不曾说明原因,便是要考验两人。

彼时元岚心思不若元漓细腻,她虽是玩弄权谋,可宣乐帝的那般心思她还是未看透来,一心要与元姝白头偕老。也就往外散了谣言把水泼向了元漓,明知骁叡于元姝而言的重要性,便想着元漓当着百官的面求亲,怕是元姝这辈子都不会再理她了吧。

可惜,她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自己。好在是元岚不在这,若是知道元漓又提这事,只怕是要气的挠墙了。

只听了元漓的其一缘由,元姝便气的牙痒,这人为了自己的私心便拆散了她与骁叡,到头来还这般的理直气壮,就是她之前的恨意都消散了,这会也免不得站起来就要打她。

“元漓!你!”

亏得是元漓进来时把人都打发在外边,若是被人看见元姝这样的大不敬,只怕是要吓掉胆儿。如今,谁不知这新皇上位头三天还是仁慈开明,后几天严惩贪官乱党的手段就让人生寒了,几十多号人呢,齐刷刷跪在断头台上,生生每人刮了上百刀都不给个痛快。

偏生女帝还下令,要朝中百官都观看,瞧着上面那些个昔日同朝为官的幕僚,那一刀一片细肉的场面,坐在最上头观看的新皇还森森笑着。从早看到晚,鲜血都占满了整个台面,偏生女帝还十分兴起,招着手要百官们看清楚些,特意叫了持刀的侩子手捡了堆肉给人端过去,一个一个的过眼。

“朕希望诸卿日后以清贤忠良为本,若再出败类,朕当以酷刑惩之。”

但凡那日去了的人,毕生都是忘不得那天的情形,后来每每说起都还是胆战心惊的。不得不说,元漓震慑人心的手段很是到位,之后的数年中,朝野内外都是一片祥和安宁。

顺势抓住元姝怒中直甩而来的手腕,元漓轻抬眼眸,带着些许凉薄的凤眼微弯,贵气傲然的霸意在里面静静流淌。在元姝不及收手的空档,她一个用力便将龇牙咧嘴恨不得咬她两口的小人儿拉进了怀中。

“啊……”

元姝一声惊呼很快便被元漓的热吻吞没了,乱舞的双手被强迫的握制在背后,双臂一反腰上就被按住了,整个人就往前怀倾去。似乎夹杂了多时不发的怒气,又有几日不见的急迫,元漓这次是下足了劲儿。那不断深入的妙舌,勾的元姝心房乱颤,模糊不清的嘤咛声消散在了两人亲密的唇舌之间。

病了这些日子,元漓都不曾动过元姝,一心要她好好养病,就是在元姝这吃了闭门羹碰了冷墙头,她都是忍下了。今天,她可是忍不住了,头先被骁叡那一茬子事情挑的火,她这会就要发在元姝的身上。

抱着元姝就将她提上了小榻来,一把挥了榻几上的茶盏,在一片白瓷碎裂的清响中,将元姝按在了上面。依然是亲吻缠绵着,可手下却已经开动了,在元姝不安乱动中,元漓准确的摸到了系在腰间的蝴蝶结,手下一拉便将元姝的腰带扔开了。

“唔……不……要……”

被吻的七晕八素,元姝隐隐察觉到了自己的衣襟大开,那身元漓亲手给她穿上的单薄衣裙似乎下一秒就要离她而去了。想着外边是光天化日的,又有一群宫人守在门口,元姝就瞬间清醒了过来。

元漓早松开了她被桎梏的手,改成了一手相拥,一手作乱。元姝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摇着头躲开了元漓的吻,上气不接下气的瞧着急不可耐的元漓,她气的就红了眼。

“你别乱来!”

口舌之间全是属于元漓的气息,逼人的冷馨蔓在鼻间很快便浸入了心肺。绯红的面颊滚烫,夹着一丝病色的娇弱,凌乱眸间似是揉着一汪清水的元姝,此时无疑是动人心魄的美。

元漓伸出舌舔了元姝留在她唇边的甜液,妖冶的面容染上了一层邪魅,成熟的包围了她,怦然心动抑制不住的心,让她一秒都不想放开身下的元姝。玉白的手指捏着小人儿葱节似的柔荑凑在嘴边,吐气如兰的舔了舔,感觉到手心中蓦然一僵,她便惊鸿一笑。

“怕什么,他们不会进来的,姝儿等会乖一点可好?”

等会?元姝不知道她口中的等会是什么时候,只是看着元漓拿着她方才被扯开的茶白束腰丝带,做势要捆住她的双手时,元姝就不乖了!

“你要做什么!拿开!呜呜……元漓你不得好死!”

她的那点小力气生了一场病都没了,软妹子易推倒的大好形式立刻提现,很快便被元漓捆住了手,一拉高越过头顶就绑在了红木案几的圆腿上。只留下两只脚还能动弹的元姝,终于是在元漓的荡漾笑意中,哭出了声儿来。

“尽说些胡话,姝儿的嘴还是该堵起来。”

她不止把元姝的嘴堵了起来,末了,元姝愤恨的对上她风情缭乱的凤眸,还来不及将目光化为刚刀,便被元漓用一方丝绢遮住了眼睛。

“唔!唔唔!”

眼睛看不见也喊不出,瞬间感知的能力就提高了很多,对周围的未知恐惧也随之多了几分,她不知道元漓要做什么,只能不死心的踢动着不曾被缚住的双脚,企图踹死元漓那丫,可惜,一切都被元漓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

感觉到自己的鞋袜被脱去,光着脚被元漓捏在手中,带着丝丝暖意的五指在足踝处流连轻抚,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突然,润如古玉的长指开始往小腿处摸去,元姝被蒙着的眼睛睁的大大,可是却只能看见一层模糊的白色轻纱,混合着元漓味道的冷香,让她有些迷茫。

长裙被掀到了腰间,长裤很快便被一点点的褪去,元漓知道身下的人儿在颤抖,那委屈的呜咽声里却掺了不一样意味的嘤嘤,精光瞬逝在眼底,她知道元姝这丫头这辈子是离不开她了。

“元姝,好好感受。”

她叫了她的名字,低沉婉转的温柔又夹着深深魅惑,元姝感觉自己的心似乎都顿了一秒。直到异物深入时,初次的疼让她清醒了过来,捆着手腕的丝带深陷,那半指不到的痛使得她瞬间紧绷。

“唔!”元漓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变态女人!

临昏厥前,元姝似乎还模模糊糊听到元漓无比荡漾的笑了一句。

真热……

热你妹!

☆、第94章

昭化四年,六月夏节。

酷暑已至,蝉鸣天儿里一片燥热,过了幽幽宫廊上了双渠桥,便远远瞧见隐在一众宫室中极为亮眼的华纯殿,飞凤走檐,金玲迎风,馥树林立,虽不比其他宫室辉煌,却独一份的清幽别致。

而这偌大宫室的主子,不是旁人,正是平昭郡主——元姝。

六月初头荼蘼花尽,元姝趁着前庭中的雪色荼蘼不曾结果,早早的就让人置了小榻在花簇旁休憩乘凉。若说殿中是置了冬冰降暑,可到底是寒骨,头先元漓便特意嘱咐了元姝要多出去走走,日日歇在殿中容易伤神。

元姝也听她的,华纯殿这地方造的不错,花海一旁便是清澈见底的凿溪,就着几株老树筑了亭榭,夏日往这一歇,还别样的凉爽。没了殿里那股阴邪冷气,卧在凉榻上元姝就舒服的直眯眼,就着玉勺中的红果冰沙便多吃了几口。

“主子您还是少吃些这东西,凉了身子不好。”

入口的冰沙子咬着咯咯作响,元姝就爱吃这些。每次元漓在的话,都要控着她,这会好不容易人不在了,想多吃些,却还是要被米音说道,这姑娘自打背元漓从南洲带回来送她这后,是一门心思的监视着她,对元漓不是一般的忠心。

元姝索性捧起了双儿雕龙的盛碗来,腕间的豆青宫纱一滑,露出了玉白的小臂,精致的镂空金花响铃臂钏立时叮叮作响。含着一汪清水的美眸便不悦的斜了米音一眼,二话不说就抱着那东西继续开吃。

伺候了元姝快两年了,米音自然知道那眼神是个什么意思,知道这郡主还是气在心中,也就不再多说。只静静的站会一旁让宫人打好雀扇,瞧着元姝慢吃,想着半夜里这主子估摸着又得闹肚子了。

没了人阻止,自认为出了口气的元姝跟只偷了鱼腥的猫儿般,诈乎乎的一笑,那模样看在米音的眼中,是又爱又恨。

迁来华纯殿已有三年光景了,起初她本是好好的住在临水阁,独霸了徵陌宫,可偏巧有一夜里一宫人不知为了何事,跳进了临水阁旁的蓝月湖中自尽,惨叫声骤然响彻,元姝正巧不曾入睡,就好奇开了临水阁的窗户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偏把元姝吓的病了半月,那宫人很快从湖中捞了起来,可人已经没个全形了,裹在几尺白丈中,元姝隐隐看见掉出了一只森森白骨挂肉的手臂来。随着小船前后还有一群赤红的长尾鱼,湖面上一层白雾飞起,散着浓浓的暖息芳香。

至此,元姝才知道,那湖中养了以人为食的鱼儿,也不管那香味闻了延年益寿什么的,哭闹着就要回王府。彼时她将将跟元漓协定了,待及笄后送她回府的,可那日她突然要反悔,闻讯赶来的元漓也沉了脸。好说歹说,元姝才答应了换一处宫室而居。

那会子元漓有心将元姝带近龙殿去,可元姝愣是不允,元漓只好选了靠近龙殿的中宫侧,让元姝住进了华纯殿,为这事元漓也生气了好些时日。

却只因着那日她在御园中对元姝做的事儿,虽然还保着元姝的处子身,可那日回殿后元漓愣是迫着元姝缠绵中破了自己的身。玩过了火,元漓那一个时间段对元姝都是有求必应的,她自己个是甜蜜舒服去了,留着元姝每每想起那榻间手中属于元漓的初血便吓的没神。

一晃眼,元姝也在这宫里呆了近四年,去年她的及笄礼便过了,当时还办的甚是隆重,女帝亲自为她第三道挽发上簪,也是天下女子独一份了。可元漓那个黑心的,笄礼过至如今,眼看过两月又是她十六岁生辰了,依旧还是不开口放人出宫去。

不过,元姝倒不是气这个急这个,她气的是前日元漓带着她出天都城郊看游园花会,竟当着不少人的眼跟她亲昵,惹来了多少人的话头,还好在没人认出她们两个来。

近年也不知怎的,从北郅国那边刮过来一阵邪风,好龙阳,喜磨镜的嗜好独是在民间暗流起。全然听说是北郅国出了不少好夫夫,好妇妇,过的别样自在,如今国泰民安百姓也富足了,时间一多就爱钻偏门。前日元漓大了胆子,在众人跟前偷香,听到一众人的唏嘘喊好,元姝是彻底恼了脸。

一直到今天,她都不同元漓讲一句话。

想到这儿,她不免又气愤了些许,昨夜被元漓弄在榻上一番戏玩,瞧着那人在她下边荡漾,她就恨的牙痒痒,不愿说话便大了力的弄她,结果那女人还越发愉悦了。气的她后来直接罢手不弄,直接导致女皇陛下今日天都不亮便阴着一张魅惑人心的脸上朝去了。

米音张罗着宫人有序的将瓜果摆在了小桌上,瞧元姝冰沙吃的差不多了,就上前笑眯眯的说道:“主子吃些甜瓜蜜果吧,这些都是方才陛下着人送来的。”

红的粉的嫩青的,十二花神的菊瓣高足盘里摆满了各式异果,这些都是各地贡来的东西,每年元漓都是挑了好的往元姝这送,养的元姝一张嘴叼的不行。

切成月牙的脆瓜一入口便是清香脆甜的紧,元姝不由多吃了些,这些年被元漓养着,小身格都没以前那般娇弱了,也不常生病。月前她母妃进宫来瞧她时,虽然还是那般的不高兴,可瞧着越长越好的元姝,也开了脸谢了元漓一声。

“米音,听说卫皇子住进了西宫来了?”把玩着手中的金签子,元姝便想起了这事来。

什么事情都清白的米音这些年可是炼成了人精,一听元姝提起卫皇子,也不见一丝慌色,依然是带着笑回了她:“这事奴婢也不清楚,前宫那边没传话呢。”

卫皇子何许人?便是当年元漓同元智大败南尧国后,老南尧王迫不得已送来的质子,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那质子也二十有四了,本是住在南宫偏殿中,过的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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