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汀被药味冲的有些难受,扶着门缓了半晌,才一咬牙走进去。
宋御医正在整理药材,见有人来,头也不回道:“把门口那箕香砂拿过来。”
叶汀看了眼那几个长得差不多的箕,略微犹豫道:“哪个是香砂?”
宋御医一愣,回头见是叶汀,有些没回过神来。
叶汀随手抓了一把什么,想要往嘴里送:“香砂是什么味的?”
尝尝,肯定给你找出来。
宋御医倒抽一口冷气,上前去把叶汀拉回来:“倒霉孩子怎么什么都往嘴里放,吃出好歹来。”
叶汀笑了,拍了拍手上的药渣:“哪能,在你这还怕吃出事来?宋老头,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宋御医缓缓道:“想你这迟早要完的混小子作甚,这几年倒是野够了?”
话虽这样说,叶汀分明看到宋御医一双老眼里有些泛红。
叶汀只是笑着道:“够了够了,这不就回来了。”
“回来也好,回来也好……太子殿下都有七岁了,你那双女儿也是活泼可人,陛下如今能护着你,没什么好放不下的。好好安生过日子,比什么都好……”宋御医似自言自语又似宽慰叶汀般道。
前些年里,宋御医尚且还颇有精神,如今也是岁月不饶人,头发花白,手脚也不似以前那般麻利了。
叶汀心里有些酸涩,正了正身子,俯身对宋御医行了个大礼:“宋老头,当年事,多谢您。”
宋御医拉住他:“出去野傻了,这么大礼,能是随便拜的?”
“您当得。”叶汀直起身来。
宋御医也不多提往年事,只是叹道:“罢了罢了。”
魏渊知道叶汀不曾死,到底不免心有怨怼,重责了飞鸿军里掺和当年事的几个人,又禁足了宋御医。只是也不曾多有苛责,吃穿用度一如既往。
叶汀听宋御医说起这几年间的事,忍不住眉头紧皱:“我去跟二哥说……”
“得了,我如今一把老骨头就在这待着不知道多好。前几年收了个不错的徒弟,每天翻腾翻腾药材,教教徒弟,好着呢。”宋御医摆了摆手道。
叶汀忽然想到此来目的,伸出手道:“宋老头,帮我把把脉。”
宋御医眉头一紧:“怎么了?身子不好?”
“不是……”叶汀含糊应了声。
宋御医切了脉,花白的眉毛一如当年般又竖了起来,恨不得那药匙去敲叶汀脑门:“就消停消停,还当自己是十八九岁能经得住这么造呢。”
“这话我不爱听,我这正直盛年怎么就不能再生个孩子了?”叶汀拍桌子。
“还不爱听,你听过话?不听话,迟早要完。”
叶汀不管,拨着箩里的药材,道:“我要生我就要生。”
宋御医:“生生生,爱生几个生几个,一边去。”
叶汀拽住宋御医袖口,道:“快给我想想办法啊宋老头,你答应过我爹要好好照顾我的……”
宋御医拍开叶汀的手:“有人是记吃不记打,你倒好,记生不记疼。也不怕遭罪?”
“放心,这次我会好好听二哥话,一定能非常痛快生个孩子。”叶汀对此抱有很大的信心。
翻盘就靠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