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死了。”就梧一边把江徐氏扶到床边,一边道,“留给殿下问话。”
那伙计见势不对,朝着窗口外头就喊了一声:“风紧,扯……”
“扯你奶奶个腿儿!”清弦一凳子砸过去,“还想跑呢?做梦!”
楼下歇着的那几个面首,早就把进房的人都收拾了。这会儿也就江家那边不知道状况,他们这头已经开始四处搜罗,看这客栈里藏了多少赃银宝贝。
动作之利索,流程之熟练,看得下头那掌柜的目瞪口呆。
“兄弟哪条道上的?”掌柜的这么问了一句。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学着长公主的样子叉腰:“京都小霸王李丹阳,听过没?”
掌柜的惊恐地摇头。
“那你以后可记住了。”白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然会吃很大的亏!”
说着,把他的藏银箱从柜台后头抱了出来,数数银票,全揣进怀里。
徐初酿心有余悸地半躺着,迷药的余力让她睁不开眼,但她就是不敢入睡,撑得脸色发青。
“二夫人睡吧。”赤金站在她五步开外的地方,拱手道,“在下在门外守着。”
说罢,转身出去,替她带上了门。
外头走廊的灯笼亮着,光映在门上,照出他的剪影来,徐初酿看着,终于放了心,闭眼便昏睡过去。
就梧挨个去敲门请安,江深被吵醒,不耐烦地问:“怎么回事?”
看他一眼。就梧拱手道:“二夫人的屋子里入了贼,在下特来询问,看其他地方有无麻烦。”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江深拧眉,扒开他就往外走。
遇贼了?徐初酿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他大声说话都能吓着她,见贼人进屋,还不得吓死?
几步走到那房间门口,江深抬头,就看见了持着刀的赤金。
“烦请留步。”赤金拦了他。
江深上下打量他两眼,嗤笑:“你是什么东西?拦我?”
赤金拱手:“奉命行事,请江二公子体谅。”
“奉命?”江深眯眼,“里头是我夫人,你奉旨又如何?”
赤金沉默不语,身子挡在门前,半步也不让。
客栈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被惊醒,白璇玑听见了消息,立马去了江玄瑾的房门口。
“君上!君上!”
江玄瑾一顿,第一反应就是捂了床上李怀玉的耳朵。
“二小姐切勿喧哗。”乘虚过来了,皱眉拱手,“君上要休息。”
白璇玑焦急地道:“都说这客栈里闹贼,我总得问问君上是否无碍。”
“二小姐多虑。”乘虚道,“君上并无大碍。”
“你没进去看怎么知道?”白璇玑不依不饶。
聒噪的声音接连不断,李怀玉睡得那么沉都被吵醒了,不悦地睁开眼,就看见江玄瑾黑着脸坐在床边,而自己正恬不知耻地占着人家的床。
“哎,我怎么又睡着了?”飞快地掀开被子下床穿鞋,看看他明显生气了的神色,怀玉尴尬地道,“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
她哪里知道江玄瑾在气别的?只庆幸紫阳君教养不错,被她气成这样也没把她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