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手机里传来一声响,谢时去打开看到一条短信,“跟着他们离开。”
谢时去收起手机,立马脸上堆笑,“嗐,这不是没办法,应酬嘛!”
继而冲李元斌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朋友叫我,我就先走了。”
说着便欢快地向那几人快步而去。
自始至终李元斌只是冷眼瞧着他,不发一言一语。
直到走出酒吧,跟着他们行至拐角处,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谢时去才如释重负,冲那几位大汉连声道谢。
最高最壮的那位摆摆手,“是弓哥吩咐的,他在那里等你。”
谢时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他的车,张长弓与丁志诚从车里下来,招手让他们过去。
谢时去走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一句“谢了”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今天其实相当凶险,他知道刘扬倒的那杯水绝对不简单,若他喝下虽不至于被毒死,但人生绝对会进入万劫不复的颠覆状态。
他家boss派人来的很及时,他很感激!
几位大汉乖巧地冲张长弓打招呼,“弓哥,人给你带来了,没啥事我们就先回工地了。”
张长弓向丁志诚使了个眼色,丁志诚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给最高的那位大高个,“李哥,收着。”
高个李推脱不要,生气道:“弓哥要我办事,一句话的事,给钱可就看不起我了。”
张长弓走上前,拍了拍他,“哪有办了事不拿报酬的理,这是应当应分的,拿着吧!”
见张长弓不容拒绝,便只得接了过来,“弓哥,有事随时找我,保证随叫随到。”
高个李拍着胸脯豪迈道,其他几人也跟着随声附和。
他们都是农村人,没啥文化,出来靠一把子力气养家糊口,在他们的世界观里,不要跟我说什么好人坏人,对我好的人那就是哥们、朋友,任何人别想欺负。
他们是第一批跟着张长弓干的人,当初包工头欠薪,眼看着过年,身无分文,个个都急红了眼,也没办法要到一分钱。
还是张长弓带着他们跟包工头大干了一场,在国家权力机关的施压下,才把薪水要过来,但带头闹事的双方都被羁押了15天,他们是都回家过了个安稳年,张长弓却在牢里呆了15天。
在他们眼里他是个好人,在事业上,他也是他们的好老板,别的工程队一个工程完了很难做到无缝衔接下一个工程,中间老是解散一段时间自己去打零工,但他们公司却是有干不完的项目,甚至老是人手不够,一直再不停地招人。
他们出来打工的,就是希望有干不完的活,挣不完的钱,若是时不时地歇着那才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了。
看着老板的车消失在车流里,他们沧桑的眼睛里流露出坚定的光,这就是明明比他们年轻得多,他们却尊称他哥的原因,一个人的能力与担当不是年龄在主导。
回到公司,谢时去一脸凝重,“我刚刚查了一下这家酒吧,是李元斌名下的,也就是说他现在的业务不只是地产。”
张长弓脸色凝重,李元斌这个人要么一次性彻底打趴在地,若给他残喘的机会,绝对是个跳起来鱼死网破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