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去脱去他的衬衣,发现他衬衣的衣角湿漉漉的,张长弓斜睨了一眼,“吓尿了?”
噗!丁志诚没忍住,刚喝了一口咖啡,险些没喷出来,“你能这么屌,隔着裤子尿衬衣上?”
张长弓拿起桌上的飞镖就要镖他,丁志诚赶紧求饶,“弓哥最屌,弓哥说能就能。”
张长弓果断出手,手起镖飞,“嗖”的一声划破空气,钉在他的衣摆上。
丁志诚吓得像个柱子,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弓子若想镖你,最好站着不动让他镖,他出镖一向快很准,说镖哪儿就镖哪儿,你站着不动反而没事儿,你若惊慌乱窜,反而更危险。
颤抖着手拔去衣角上的镖针,双手恭敬地递到张长弓手里,然后老老实实地坐进沙发角当小透明,再不敢调侃半句。
谢时去“……”
这惊奇的画风,也把他这个局外人也吓得不轻,没想到张长弓这厮真狠毒,说镖就镖,连兄弟都不放过。
张长弓转眸看向他,他身子立马挺直如站军姿,继续汇报,“刘扬给我倒了一杯水,我觉得有问题,虽然我没喝,但我故意弄撒了一点,带回来化验一下,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成分。”
张长弓拿起衣服扔给“小透明”诚子,“拿去化验一下。”
丁志诚接过衣服,与谢时去赶紧退场。
他家老板自北京回来,情绪就极不稳定,处于躁狂状态,没有丁洛妙这颗安慰剂,怕是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张长弓拿起相框,用湿纸巾擦了又擦,净亮得都能当镜子使了,看着自己的脸与她的模样重合在一起,他狂躁的情绪才被安抚下来,指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一寸寸抚着照片上那女孩的眉眼,想起酒店里她乖巧地睡在自己怀里,他的手指描绘她小脸的场景,真是幸福得让他的心尖都颤。
喵喵,你可真令人痴狂。
手机响起,看到来电,张长弓愣了一下,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张美翎的声音,“弓子,今晚有安排吗?没安排的话来我家吃饭。”
无论是称呼还是语气,都很自来熟。
“好。”
有些人没必要装客套,既然他们真心诚意认自己做弟弟,那自己也以诚待之,以亲人待之。
霍修远的家在西湖边上雍禾府,地段好,景色佳,可以说寸土寸金,房价奇贵。按说官员居住地很敏感,这样的房子绝对不是他们的官配,但谁让他媳妇财大气粗呢。
开车到他家后,是霍修远亲自给他开的门,这对于一阶商人是莫大的殊荣。
还不等他冲大家打招呼,霍侑漾便迈着小短腿冲了过来,抱住他的腿仰着天真的小脸,看着他笑,然后挠挠头,很是困扰的样子,最终似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奶声奶气道:“我是应该叫你叔叔,还是舅舅?”
他的一席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张长弓蹲下身,摸摸他的脑袋,“你随意,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霍侑漾骨碌碌转着眼珠子,聪明伶俐的样子很招人稀罕,“现在你在霍家,我就叫你叔叔吧,等到了张家我就叫你舅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