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薛凌云当真是胆大妄为,证据确凿的事还敢当着圣上的面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郑怀先听完,咬牙切齿地道,“您可要当心这贼子。”
他竟然将煜王世子称为“贼子。”叶长洲皱眉,修长的手指在案上轻轻敲了下:“这样吧,将薛凌云带来,本王要问话。”他突然有了兴致,想看那一向无法无天的人如今做了阶下囚,会是怎样一个光景。
“诺。”赵欢拱手领命。
郑怀先却急忙道:“赵大人慢着。”拱手对叶长洲道,“殿下,下官自请去带薛凌云过来。”
叶长洲见他如此积极,自然知道他抱的什么心思,点头应允了。
郑怀先喜笑颜开带着衙役往天牢而去,坐在一旁的赵欢师爷忍不住了,摇头道:“唉……这郑大人,可真是会抢功劳!”
“住口,殿下面前,休得胡言乱语。”赵欢连忙呵斥他。
这些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互相捅刀子,看来刑部受这京兆尹府的气已经很久了,积怨已深。不过看这郑怀先什么事都要插一脚,难怪刑部上下怨气这么大。
不消片刻,衙役慌张来报:“启禀王爷,郑大人在天牢被人打了。”
“被谁打了?”叶长洲问道。
“被……被薛凌云打了。”衙役道。
此言一出,有人惊诧有人偷笑。郑怀先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亲自去收拾一下薛凌云,却低估了对方的混账程度。这人连皇子都敢揍,打一个京官对他来说还不是稀松平常。
赵欢先是一笑,随即强忍着笑,板着脸呵斥道:“这薛凌云胆子也太大了。来人,去将他带来。”
“诺!”衙役们又去了十个人。
片刻后,衙役灰溜溜来报:“启禀王爷、侍郎大人,薛凌云不肯来,说要问什么需得亲自去牢里问。”
赵欢脸“唰”一下白了,站起来怒道:“这薛凌云简直狂妄!”
叶长洲皱眉,薛凌云若不嚣张跋扈,他就不是薛凌云了。站起来看着气急败坏的赵欢道:“赵大人息怒,既然如此,我们便去会一会这位世子爷吧……”
“可是,天牢污秽,殿下贵足如何能临贱地?”赵欢听闻此言,立即冷静下来,惶恐不已。
“无妨,走吧。”叶长洲说完率先出门。赵欢见昭郡王都不骄矜,连忙跟上去。
一行人穿过几条巷子来到天牢,便见郑怀先捂着一张肿胀的脸,哭丧着立在门口,看见叶长洲一行人过来,立即跪地哭道:“王爷,薛凌云简直混账!他竟敢殴打下官!看这脸给下官打得……”
众人见他头发蓬乱,帽子也歪了,脸肿得跟猪脸似的,一个眼睛还被打黑了,纷纷忍不住捂嘴偷笑。叶长洲见他如此狼狈,忍住笑,板着脸假模假样呵斥一声:“这薛凌云也太混账了!郑大人,你去歇着吧。本王进去会会他。”
郑怀先不信叶长洲在,薛凌云还敢造次,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连忙跟上去:“殿下,下官陪您进去!”说着连忙跟上。
跟着狱卒进门,一股霉臭味扑面而来。郑怀先弯腰屈膝跟在叶长洲身后讨好地道:“这牢里污秽,恐冲撞殿下,要不殿下就在这里等着,下官去把薛凌云揪过来。”
叶长洲用锦帕掩着口鼻,笑道:“你打得过他吗?”
“这……”郑怀先尴尬地闭嘴,摸着自己肿胀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