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叶弘带着二营进入县城。
他成功地将几个警备团诱出城外,采用游击战边打边走,到处乱窜。二营没伤亡一个人,反而警备团受不了疲惫战术,退向梅州方向。他的诱敌任务完成,果断地撤回县城。
“叶营长,我对不起你。”刘久长满脸惭愧,无地自容。
“生了什么?”叶弘摸不着头脑。脑中念头一闪,有不好的预感,不由大惊,急问:“教官……教官呢?”
周天忠道:“正在手术,他越过前沿主阵地阻击炮手,被炸伤了。不算严重,医生正在取出弹片和子弹。”
叶弘脸色一变盯着刘久长,沉声道:“久长,我离开时曾交代过你,不要让教官冒险。为什么?教官为什么受伤?”
刘久长自杀的心都了,惭愧地低头不语。
“这事不怪久长,是教官我行我素谁也劝不了。”周天忠摇头叹息,“就这手术,如不是罗姐一再劝,教官不接受。为此,两次火绑了久长营长。”
这时,罗雪云苍白着脸色走出手术室,很疲惫的样子,眼睛红红的。
“罗姐?”刘久长一看她的神色,头晕目眩,心咯噔咯噔巨跳,如果教官出事,他百身莫赎,是罪人。
罗雪云无力靠在椅子上,疲惫地:“俞先生睡着了,他没事,医生正在为他包扎。”
众人放心了,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叶弘道:“罗姐,你辛苦了,先休息一会,这里有我们照看着。”
“我没事……”罗雪云摇摇头,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迟疑着:“真吓人,俞先生……全身是伤……没有麻药,医生都不敢手术,他笑着不要紧、没事,反而鼓励医生。他在手术中哼都哼一声,与医生谈天地……”
周天忠哈哈笑道:“罗姐不必担心教官,他还有个外号叫九命怪猫,意思是有九条命。当初南昌爆炸比这次严重几倍,大家都认为教官活下来的希望渺茫,谁知道当天下午他就醒了。”
“比这次严重几倍?”罗雪云惊呼,这次她都吓着了,不敢想象上次受伤有多严重。
叶弘赞叹道:“你对教官了解不多,当然不知道。那次教官第二天下床,还把身体强壮的年天之摔的爬不起来。”
这么一罗雪云的心情好起来,忍不住问:“俞先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叶弘几人张口结舌,好像很了解,仔细想来仿佛完全陌生。
“你们呀。”豹子催促。
“不清楚的。”周天忠苦笑,“没人能了解教官,他很在乎百姓疾苦,关心每一个人,精通军事,阅历丰富,思想嘛……有事很怪异。不清楚,反正……很厉害就是,他自诩是天才,可能吧。”
“好像有人了解教官,”叶弘若有所思,“我们一直没注意,现在回想,刘医生似乎对教官了解,她话不多,只要出来教官都同意。”
周天忠和刘久长深有同感,以前确实忽略了,因为当时情况复杂,大家忙于应付国民党军队,其它事没上心。
“俞先生的太太在上海做什么?”罗雪云问。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