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侧击的要我夸你,还好意思说我。要我夸夸你吗?”
“我可没有说啊。”
“口不应心。我就是不说你好。”
“爱说不说。”
“你讨厌,你就不能偶尔学着甜言蜜语哄哄我吗?”
“不是你说死也要跟着我吗?你又跑不了,我何必再费心骗你。”
“你气死人了。白天娍慈还说你总是说诚王比静王强,就是从不把他和你家王爷比。”
“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难道要我说我觉得你是兄弟里最好的。还要不要一张脸了。”
恒允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觉得面子上很过得去。含藜见他开心也很满意自己的话。
“也许不久娍慈也要嫁人了。”
“她可是非同一般,聂家的权势不是寻常官宦子弟可以高攀的。而且见她的秉性,找到能驾驭的人可是不容易。”
“如果她不是太后那边的人,你是不是会娶她。”
“别傻了,小丫头,像你说的,能够和自己结为夫妻的人有很多个可能,但是姻缘冥冥之中注定好,改变不了。”
“那如果可以选择呢,你是觉得她好还是我好。”
“你要听真话。”
“真话!”
含藜又有些紧张起来,想来娍慈不仅出身名门,美貌动人,才情气质也是极为难得的,要是走在街上,怕是不分男女老幼没有不回头看的。郝琳宫和她比都是黯然失色,没准他正喜欢她这样的。
见她紧张兮兮的样子,恒允笑道:“真是小孩子家,这样认真起来。”
“你说啊,不许骗我。”
“要真的选一个,我当然还是觉得你好些。”
“为什么?”
见她欣喜的眼里泛亮光的样子道:“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和它一模一样。”恒允看了看在她们脚边的那只雪花猫。
“快说啊。”
“娍慈太过清高些,我可是消受不起。还是你这样傻傻的好些。”
“我才没有傻傻的。”
恒允见她此刻害羞幸福的样子真的很傻,不过还是很可爱的。
娍慈回到家里便梳洗上床睡觉。青纱帐子里点着一盏白纱灯笼,灯光经过旁边的一只红漆盒子照到床头的白杜鹃花上,给白色的花染上一丝红润,仿佛涂了胭脂。
娍慈抱膝坐着,把那只青玉小盒子放在膝盖上仔细的端详。灯光下,精致小巧的牡丹、玉簪、海棠、杜鹃,飞着的粉蝶、蛱蝶。触摸着雕痕好像触到他的手掌。他的手会是什么样子,她还没有仔细的看过任何一个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