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刚要开口问,就感觉他两只冰凉的手在她后背上划过,唇落在她的疤痕上。
她哑了声音。
殷胥亲了亲:“肯定很疼。你总是这样,把受伤当成吃饭似的小事。”
崔季明觉得脸有些红,大概是因为久别重逢,她没法说,殷胥细密的亲吻和他的手指,让她很有感觉……
崔季明清了清嗓子:“嗯最早为了能被当初魏军主将赵弘敬招安,不得不要当成流匪闹事儿,那时候没法穿甲,也危险,留了不少伤。”
殷胥:“不希望你再有伤痕了。不过现在也不难看。”
他说罢用牙齿去咬伤痕边的肌肤,崔季明猛地绷紧脊背,感觉一身莫名的战栗,她道:“别咬了,你难道还想留下牙印?”
殷胥微微将唇上移,一口咬在她肩头,崔季明嘶了一声,他不松口,咬下牙印才道:“我倒是想。”
第229章227.0227.@
殷胥瞧着她背影拱进床内,她也不羞,帐内又热,她只拿毯子盖着腰部以下,懒洋洋的扑在抱枕上。
他忽然有一种自己是个蛮族将军,从哪里掠来了一个野美人,皮被下春宵一度的感觉。
只是这个野美人转过身来,伸手把垂到眼前的发朝脑后拨过去,瞪着眼睛瞧他:“你干嘛呢,你不嫌冷么,快穿上上衣。顺便帮我倒杯水,我还想吃梅子,没有有梅子?一会儿拿热毛巾来擦呀,我不要冷水。”
几句使唤立马把他拉回现实,他哪里是强掳了她来,而是千里本来伺候她的。殷胥老老实实穿衣裳,道:“你快盖好了!别这样浪出病来。”
崔季明非掀起被子一阵扇风,露出她身子来又藏住,跟小孩子似的一摊:“哼你管我——”
殷胥:“……幼稚。”
殷胥披了件外衣才掀开帷幔走到大帐外侧,隔着皮帘叫耐冬进来。这会子耐冬的心境和上次在观云殿完全就是两码心情,唇角含笑就差进来恭喜圣人贺喜圣人了,殷胥看他笑只觉得毛骨悚然。
耐冬先开了口:“已经叫人备下热水了,奴这就让人抬进来。”
殷胥问:“有软巾帕子么?”他还要帮某个颐指气使的家伙擦身子。
耐冬想的却是了事帕,想着难不成圣人擦了还当留念?连忙道:“是奴没想到,这就让人去拿。毕竟是在军营中,可能用物处处比不得宫内。”
殷胥摆了摆手:“当初去西域都是你跟着我,那时候连个床都没有也过了几个月。都不是大事。”
他半晌,又微微脸红问道:“外头可听得见帐内动静。”
耐冬却答道:“帐外靠近的只有我奴王禄二人,其他人都让他们退开几步,没有奴的指示他们不敢靠近。”
殷胥面上严肃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明白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还是能听见的啊!他还记得当年他那个猛于虎的亲娘和他爹在青庐内酣畅淋漓大战——他可不想被人听墙角啊!
他憋住不问这个,只问有没有派人出去安顿她手下人,能不能有她这样身量的新里衣拿来。耐冬简直就是个百宝箱,能在殷胥这样挑剔的人手底下做事,他脑袋都是一天是十一个时辰的转悠,把所有的可能性想好。
殷胥又道:“先让马蔺道回自己帐内等着,明光甲也卸了吧。他心里也清楚,不会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