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殷胥因为不适应南地气候咳嗽过几天,她这才收敛了,蹲在他床头戳他的脸戳半天,殷胥无奈的允她了,崔季明这才烤了烤手钻进来。
她往往恶劣的愈演愈烈,再加上殷胥因为有点小咳嗽便不太出去受风,洛阳最近又有不少事情,在帐内处理国事的时候更多。崔季明则被黄璟骚扰的遍地跑,他都快成什么可汗帐内的什么人,某位回来高兴不高兴上来就被扒衣服啃了。
某件事让耐冬火了,就是好久没修指甲的崔季明挠伤了殷胥的后背。
这纯粹就是崔季明在床上小野兽属性发作的结果,她央着殷胥也疯一点,崔季明浪起来神仙也招架不住,殷胥……好歹也是个男子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崔季明倒是唯一的理智就是知道抱着枕头捂着脸别把声儿弄太大了。
宫人以前帮殷胥沐浴的时候,还是看着他身上青紫心痛不敢言;那些年纪大的宫人,一个个都觉得圣人跟亲儿子似的,这会儿看着那个姓季的过分,圣人背后居然都快挠出血来了,居然帮圣人洗头时候看见了,私下偷偷抹眼泪……
殷胥沐浴的时候,崔季明换了衣裳,正远远摊在床上吃烤豆看军信,她一身男装,半边帘子掩着,她倒是不觉得几个宫人会识出她女子身份。殷胥也曾想让崔季明帮他沐浴,但是她又懒又不知道力道,殷胥简直就是被她洗成了下锅的毛肚,再也不敢找她。却不料远远水声和远远崔季明吃豆嚼的嘎巴响的声音,后头则传来了宫人吸鼻子的声音。
殷胥一回头,居然看着一直照顾他的老宫人,眼眶发红,不敢直视圣人,连忙避过脸去。
他以为发生了何事,问这老宫人,她却不敢言,生怕季子介如今位高权重,听见了要治她的罪,连忙说无事。
而就在这时,在岳州对岸的大营内,深夜的主帐内收到了一条消息,俱泰大喜过望亲自送来,耐冬接过信进主帐去送。进了帐内就看见了跟个大爷似的崔季明,耐冬狠狠剐了她一眼就往帷幔后头走,结果一到帷幔后头,殷胥正从浴桶中出来,就看到了他被挠伤的后背。
耐冬一看就知道是谁做的,顿时恼火起来了。
他张口欲言,殷胥却觉得不好意思。
老宫人见了耐冬,反而觉得心里有底了,居然真流下眼泪:“奴婢看不的圣人受这样的苦……”
殷胥: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皱眉不许耐冬多说。
一是他以为刚刚太疯外头全听见了,二就是他身为男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