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才好。”抱着姚怀远往林深处走,储良玉笑道,“这样才知晓不是在梦中……”
“是吗?”仰头打量愈来愈密的林木,姚怀远俯在储良玉肩头笑出声,“阿姊方才所言是真的?这地界如何会有桂枝?”
“如何不会有?”示意姚怀远望前处瞧,储良玉道,“阿远且看,那桂枝好不好看?”
“那如何是桂枝?明明是梅枝!”姚怀远扬起唇角。
“是吗?孤以为那便是桂枝呢!”储良玉示意姚怀远折下一段梅枝,“阿远且瞧瞧,这桂枝多么像你!人比花娇,也不过如是。”
“是吗?”听着储良玉的心跳声,姚怀远娇嗔道,“怀远以为这花更像姐姐。”
“哦?阿远真是这般想的?”转手将姚怀远换到背上,储良玉嬉笑着在梅林中穿行,“若是良玉真像这花,良玉定只为阿远一人开。”
只为她一人么?
姚怀远欢欣地将下巴落到储良玉的肩头。
若是这梅林没尽头该是多好?
自梅林返回祈殿时,已到了用膳的时候。
与储良玉同桌用过膳食,姚怀远即由文薏护送着回了明府。
从宫中归来,姚怀远由雅妍嬷嬷侍奉着专心养伤。储良玉也因政务繁忙,只顾得天天遣宫婢往明府中送点心聊慰愁肠。
如是过了两个月,姚怀远腿伤渐好,上明府探望的人也愈来愈多。
除过些许升官发财找门路的,往明府送折子的也不少。
按眉将棘手的折子改了又改,姚怀远只觉自己这右相做得比君王还辛苦。
她以前怎不知众臣有往明府送折子的恶习?
想着储良玉在宫中看过的折子都经了自己手一一修过,姚怀远无端升起几分不安。
若是早时宫中的折子便被明鸢修过,那她不是早就入了姚念安局中?
起身在书房中踱步,姚怀远随意地翻着书房中的书册。
“哗啦——”
几张纸页落地,姚怀远凝眉一瞧。
“殿下”?
小心翼翼地拾起带着“殿下”字样的纸页,姚怀远确信手中之物是明鸢与昌王的书信。
原来昌王假死后一直藏身在明府!
忍住心头的怒火将信件上的墨字细读,姚怀远身子抖得厉害。
念安竟还有摄政的心思?
姚怀远看得入神,不察姚含嫣已到身侧。
“鸢姐姐在看何物?”好奇地打量着姚怀远手中的信件,姚含嫣手中拿了一个礼盒。
“来便来,带什么礼?”强笑着将书信折好,姚怀远摸了摸姚含嫣的头,“这几日可是学到了什么?”
“储夫子教的好。”给姚怀远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姚含嫣叽叽喳喳道,“嫣儿这些日子读书都要读了傻了!那储夫子真是古板的紧。”
“怎么不叫她储雪衣了?”弯眉取笑姚含嫣,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