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今日格外寂静,昨日之事闹得大,众人一瞧见李芣苡,如野鼠见了猫,统统躲开一旁。这正是李芣苡想要的效果。
她眼巴巴地张望四周,并未瞧见宵薄言的身子。李芣苡悻悻坐下,百无聊赖地听着夫子授课。宵薄言在府中犹如空气人,来如风,去如风。不与任何人搭言,也不招惹事端。
可人人怕极了他,除了李芣苡。
“……”
她执起笔,在纸张上描着宵薄言的身影,不约片刻,一位坐在树梢的面具少年栩栩如生。李芣苡欣赏着自己描画的丹青,嘴角勾起一笑。顿了片刻,李芣苡在画旁写下三字——“熊孩子”。
宵薄言是在午夜倏然回来的,李芣苡睡得正香,忽地被赵嬷嬷的惊叫声弄醒。“殿下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小声一点!”
宵薄言低沉斥责道。
李芣苡猫着脚步爬下床,刚走入正厅,就见宵薄言正坐在软塌上,他的后背挂着大片血污,俊美的脸庞白如纸,嘴角染了血,红地发艳。
“哥……”
她唤了一声。宵薄言回过头,睨了一瞬又转开。
“哥儿是被老奴吵醒的?”
赵嬷嬷愧疚地问。李芣苡摇摇头,心思全在宵薄言的伤口上:“这是怎么回事?你与谁打架了?”
“与你何干?”宵薄言挑眉,“倒是你,听说你一打二,将那二人揍地头破血流的?”
“我先问你话,你先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