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可别糊涂啊!”
魏若枫语句真挚,又含三分卑微。可任谁听去,她此话都像是无形的压威。
“哥儿,你母亲说得没有错,白玉是咱们府里的人,你不能带他走。”老太太叹息说。
李芣苡笑了:“您的意思是我一个人离开?我昨儿个才受了五十板子,今儿个一人走,您是真心想要我的命?”
“是你自己要走的。”老太太说。
“我自己要走?到底是我自己要走还是母亲逼迫的,老夫人您看得比谁都清楚。这个府中从一开始就容不得我李芣苡的存在。但白玉你们谁也带不走,若你们真的要强逼,那你们还真不怕被人笑话。”
李芣苡字字诛心。魏若枫的杀心从不隐瞒,老太太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昨儿个自己求她时是真真切切的,这些年生,老太太虽说没有向着她,却也没有为难过她。
可昨儿个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若魏若枫要了她的性命,老太太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来人啊!拦住白玉!”
魏若枫大手一挥,话音刚落,一大群管家侍卫将白玉围了个水泄不通。李芣苡瞧着眼前这一幕,只觉意外讽刺。看来他们是早早准备好的。魏若枫这是铁了心要把她往绝路上逼。
白玉紧紧抱着李芣苡,另一只手已摸向腰间的佩剑。自跟了散七上人,他的命已经是上人的。如今跟了李芣苡,他必然要处处以李芣苡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