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芣苡一哽,宵薄言总与她插科打诨,有时还会用嫌弃地眼神望着她,李芣苡根本就不知晓对他而言,自己究竟在他心中是怎样的人。她挥挥手,岔开话题道:“你为何这么厉害?”
“我就知道你会如此问我,”罗炜叹息着说,“若不生病,我凭着自己的本事也会进入武阁。在我知道我的寿命不多时,我就开始苦练武功,我想着,也许上天怜悯我的辛苦,可以让我不生病了呢。”
他的声音满是苍凉,几年前,宵薄言找上门时,他虽然觉得荒唐,但还是答应他用自己的身份进入武阁。宵薄言答应过他,若是他的病能够痊愈,他会把他的身份换给他。
于是他不分昼夜地勤学苦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自己能活在阳光下。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让我转交的?”李芣苡问他,“比如……郭月?”
他与郭月曾是青梅竹马,感情定是深厚。李芣苡握住他的手,闻声问话道。
她这副模样让罗炜产生了错觉,恍然间他似乎与她真的是同好之交。但这样的情愫,罗炜并不排斥,仿若自己真的是武阁的人,仿若与她真的相处了那么多的岁月。
“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我转交的话,也没有什么想对郭月说的。”
他曾经爱慕过郭月,对她一见生情。但她伤了他的心,将他的爱慕破坏地粉碎,今日在堂前见到她时,罗炜的心情很是平静,没有别的想法。
李芣苡闻言,点点头,不再多言语。
罗炜的目光凝视着前方:“谢谢你愿意来看我一眼,你本不需要如此的。你与殿下一样,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