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成婚 沫(1 / 1)

身体好好的时候千万别咒自己身体不适,一不小心就会应验,就像薛安这般,发烧昏睡了一日一夜才好转。

醒过来的薛安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婉莹,面前的女子有些憔悴,见他醒来,倏然一脸欣喜:“薛郎,你醒啦,渴吗?饿吗?想要小解吗?”

“婉莹”

仅仅两字就让薛安喉咙一阵刺疼。

白婉莹立马倒来一杯水喂薛安喝下:“薛郎,王大医说你邪风入体,加上后庭严重撕裂,这几日要好好调理。”

说着白婉莹招来仆役将桌上的汤药再去温热一遍。

薛安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酸麻不听使唤,在他费劲力气想要坐起身的时候,钻心般的痛楚从后腰还有羞耻处传来,他这才有活过来的感觉,但也差不多是生不如死。

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婉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白婉莹以为醒过来的薛安会和上次一样跟她发脾气,然后不吃东西,没想到薛安会崩溃大哭。

她猝不及防,亦心慌意乱:“薛郎,别哭了,烁哥哥这几日都不会来了,薛郎,你别哭,我心疼。”

薛安拿着灼灼泪目攫住白婉莹,挺身想要索吻,一个不防牵动身下,疼的他又倒在床上。

白婉莹急于讨好他,追着薛安的唇将自己送了上去。

一番唇齿交缠,薛安的情绪也逐渐稳定。

此时热好的汤药被呈了进来,薛安自知没有太多讨价还价的筹码,何况薛公还在这府中,他见好就收,乖乖的就着白婉莹的手将汤药喝了下去。

“薛郎,我知你不愿和烁哥哥做那事,但是白家兄妹从来不分彼此,你要跟着我,必须知道这些。”

薛郎心中暗嘲,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可笑曾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和白婉莹结一段佳缘。

事已至此,他不想让自己太过狼狈,隐隐想在白婉莹身上讨回一些,不管是情爱温存,还是柔意善待。

虽然他知道尽早让这对兄妹厌倦他是最应该做的事,但他终究不是那么谦恭良善之人,打小听父亲军中故事长大的他,内心深处始终带着份睚眦必报的野性。

“那在你们见面的时候,可以把我支开吗?”

“你希望烁哥哥单独去找你吗?”

薛安撇眉,自然是不愿的。

看着沉默的薛安,白婉莹继续说:“梨花花季一过,我就会回镇远府本家。你就在这别庄住着,哪儿也别去,可好?”

“你不在,白彭烁会单独来找我吗?”

白婉莹听薛安直呼兄长名字,有些不开心:“叫白大哥,不准没大没小。”

薛安抿抿嘴唇,再开口,语气更小心翼翼了一些:“白大哥会趁你不在来找我吗?”

白婉莹还是揪着秀眉:“他最近忙着呢,不会来的。以后若是他往这别庄跑,自然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会跟来,不会让你们独处。”

“婉莹,我知你嫌我事多,但我终究是男子,只爱女人。你兄长对我做的事,我只觉是羞辱没有半分快感。”

“薛安,你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昨日你在烁哥哥身下,不也得趣了吗?”

“那是因为你!”

下体突然被细腻柔软包裹的一瞬间,薛安消声了,半晌,不住喘息的薛安才挤出一句话:“婉莹你干什么…”

“哼,男人浪起来真是让女人都自叹弗如。”

白婉莹不曾察觉自己这话带着多大的酸意,她对昨日的事情自然是不满的,但这不满却不能由薛郎提出来,她低声暗骂:“口是心非的家伙。”

薛安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纵使腰臀还都酸软着,但是女人柔荑对他的刺激还是叫他眼前发白,情浪一潮叠过一潮。

因为昨日的过度消耗,只是出来一次那处便蛰伏了下去。

白婉莹看着那苍白的脸带着诡异红晕,本来的不愉渐渐变成了怜惜。

她起身去拿王大医给的药膏,将虚弱无力的薛郎翻过了身,扯下他的亵裤为他涂药。

薛安释放之后便瘫软在床不住喘息,起先他还在高潮的余韵中目眩神迷,不久便发觉自己身后冰凉,意识到白婉莹在干什么之后,他羞怒不已,侧过身拿起被衾将不堪的身后盖了个严严实实。

“婉莹!你是深闺女子,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这春申膏能活血化瘀,可以减缓你后庭的痛楚,也可以让你好的更快。”

说着白婉莹轻啄薛安的唇瓣,近距离地磨着薛安的鼻子温言细语道:“让我帮你,好不好?”

薛安不为所动,他斟酌着字句,柔声说:“婉莹,我一直都是珍惜爱护你的,更不会让我喜欢的女人为我做不干净的事情。我那里那么脏,你让我自己来,好吗?”

白婉莹静静地看着薛安说出这番话,良久,她将药膏放在薛安手心:“别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就能迷住我。既然你非要自己来,我也不逼你,上完药记得吃饭。”

薛安拿着药膏定定地看她,被无声驱赶的白婉莹心中顿感恼火,言出必行的她又不屑反悔,只能一脸气闷地离开了客厢。

***

等到梨花落尽,立夏也悄然而至。

白婉莹早就回到了镇远本家,回去之后,就像忘记了别庄还有薛家油郎这么个人,不曾再来这边住过。

薛安虽对白婉莹时有想念,但一想到这女人的出现,有大半几率会见到另一个人,便按耐住了种种念想,安安分分榨着他的油。

转眼就到了梨子收获的时节,而丽阳郡主也终于要带着她刚出生的儿子回到镇远府。

“白丁说朱瑜蓉在蜀道上遭遇小股流匪,虽说没有被对方占着便宜,但还是惊扰了心神,要先去白云庄修养几日,就不回来过八月十五了。”

白婉莹说着早上刚得知的消息,轻哼:“这郡主架子也真是大,安胎跑那么远,回来路上遭贼了还不许家里人去看她。”

若有旁人在,白彭烁必定不会让白婉莹对朱瑜蓉这般无礼,但书房现在只有兄妹二人,白鹏烁便未有多言。

汉人女子重夫纲,即使他与丽阳感情并不深厚,看在她为白家诞下子嗣的份上,白彭烁也不准备苛待这郡主:“让白丁去趟别庄添置一些物品,尤其天气渐凉,多带些火盆和褥子。”

“说到别庄,不知那薛家油郎过的怎样?正好西区粮仓的事情水落石出,镇远知事的暗桩也被我们揪住,不然被扣个偷逃税款的罪可又要让外公头疼了。”

说完,白婉莹露出自得的笑,娇俏可爱又有些阴狠。

“那樊知事朝中有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白彭烁沉吟片刻又说:“丽阳后日就到镇远城外了,明日我同你一道去白云庄。”

白婉莹本来觉得和烁哥哥一起来这别庄没什么不好,因为这次烁哥哥答应了让她先跟薛安做。

但真正滚到床上,却并未如她料想的那样。

就在前一刻,她体内还含着薛安的火热,享受着情动不已的撞击,因着许久不曾得到满足,薛安对她的索要尤为激烈,这让白婉莹欢喜又舒畅。

可在后一刻,白鹏烁就迫不及待地操进薛安的身体,她的烁哥哥从不怜惜床上的人,一直都是怎么爽快怎么来,只是这次实在太过凶狠,以至于薛安虽不拒绝她,但对她的抚慰亲吻十分敷衍,甚至连埋在她体内的那根硬挺也渐渐绵软下来。

白婉莹看着薛安因不堪顶弄而蓄满泪水的双眼,因忍受疼痛而紧紧咬合的贝齿,久违的不舒服感又来了。

这次她并没有主动去撩拨挑逗、试图让薛安再次情动勃发,因为她知道这么做的话,薛安只会被她兄长操的更狠,更加无暇分心给她。

虽然在兄长的带动下,薛安操弄的频率比之他自己更为激烈的多,但白婉莹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欢欣和愉悦,只是感觉有根东西在她体内进出摩擦而已。

她的心情瞬间破败下来,为此,白婉莹一个上午都没什么好脸色,直到丽阳的马车到达白云庄。

白彭烁将丽阳扶进内室后,转身去看被奶妈抱在怀里的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白婉莹见白彭烁笑意不停,便也走过来看她的侄子。

只见那婴孩皱巴巴的,紧闭着眼安然睡着,也看不出好歹来,白婉莹只觉无趣。

此时丽阳在一旁说:“夫君,你还没给这孩子取名呢?”

“阿爹阿娘已经看过你送来的生辰八字,这孩子命里五行一样不缺,是能安安稳稳过一生的命相。不知是事事逢凶化吉的福,还是终此碌碌无为的祸,就取名弘字吧,希望他日后无论如何都谨记要将白家弘扬光大。”

丽阳躺在床上有些虚弱地说:“白弘,这名字真好。”

“你刚做完月子,长途跋涉,又被流匪惊扰,就在这里安心修养。中秋那天本家人多,你的确不适合去。”

丽阳看着少有体贴的白鹏烁,抱着他们的孩子站在床边温声和她说这些话,她是满足的,面露微笑点着头。

一家三口温馨美好的景象,竟教白婉莹有些许的艳羡。

见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她也就无声地离开了。

丽阳将白婉莹离去的背影看在眼里:“二妹最近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吗?脸色有些不太好。”

“和他的小郎君有些不愉快,不用管。”

“好歹是你妹妹,她和别的男子鬼混,你也不管管。”

“丽阳,别用汉家的三纲五常约束白家人。”

丽阳一听白彭烁骤然严肃的口吻,便知自己失言。

她以为这蛮地的汉子终于接纳了她,不想还是那般面冷心硬,无意惹他更为不快,丽阳也就沉默着不接话了。

有些失意的白婉莹哪也别去,径自走进了薛安的客厢小院。

薛安一直是别庄中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不需要人照顾,也不让人照顾他爹,久而久之,别府仆役自然当他们不存在。

而薛安也一直把自己和他爹照顾得很好,除了今日。

别庄的人都去迎接丽阳郡主,谁也没想到被折腾一晚上的薛安此时正发着烧,昏迷在床。

白婉莹一进房间就看到倒在床边不省人事的薛安,地上还有打碎的茶壶和水杯。

郁结于心的戾气瞬间爆发出来,她立马喊白丁将王大医请过来,并将别庄管家痛骂一顿。

薛安就是在阵阵骂声中醒过来的,不甚迷糊的他喃喃要水喝。

白婉莹这才放过管家将人赶出房外,白丁也领着王大医出门抓药去。

白婉莹给薛安喂完水,将人扶靠在床边,便盯着人陷入沉思。

薛安也意外的沉默,虽然喝过了水让他不再干渴,但脑袋还是那般炸裂,他揉着额头眯着眼睛静静熬着,无暇顾及白婉莹的异常。

白婉莹见状,默默的抬手为他按压两边的太阳穴,薛安也就放下手,在白婉莹力道适中的按揉中轻哼几声,渐渐舒展了眉头。

“薛安,有个办法可以让烁哥哥不再碰你,你想试吗?”

薛安睁开双眼,直直看向白婉莹,那眼中盛满的惊喜、期盼,彰示了他的态度:他求之不得。

“和我成婚,成为白家的主子之一,吃穿用度和我一样的标准。”

停顿半晌,白婉莹还是将心中的不快说了出来:“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昏倒在房间,却没人发现,也没人照顾。”

薛安越听,眼睛睁的越大,白婉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知道她这么说,就是心里有他,要跟他白头偕老的意思吗?

白婉莹看薛安只是瞪大了双眼,脸色着苍白,沉默不言。

她以为薛安又因为她孟浪的言语生闷气不理她了,不禁有些焦躁,还有些不安,故而放低了姿态,半催半求道:“薛郎,我会对你好的,答应我吧,好不好?”

“婉莹…”

薛安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他托住白婉莹的后颈,深情而热烈地吻住了白婉莹,绵长浓厚的湿吻过后,薛安暗哑着声音,道:“我也喜欢你,自然想做你名正言顺的夫君,照顾你一辈子。”

白婉莹看着眼前为他痴迷的少年,满足不已。

虽然她未必如薛安说的那样喜欢他,但白婉莹想着以后和薛安也会有个孩子,也会有像烁哥哥那样温馨的一家三口,那感觉并不坏。

看着白婉莹发自内心的灿然笑容,想到这个聪敏美丽别具一格的白家千金从今往后将是独属他的女人,薛安在征服欲被满足的同时,还有一丝绝处逢生的庆幸。

如果他成了白鹏烁妹夫,没有了那些噩梦般的纠缠侵犯,他不是不可以和白婉莹好好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有完美安然的后半生。

虽然薛安现在还未能同白婉莹完婚,不妨碍他预演那个场景,然后任愉悦攀满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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